这个诗人年少成名,当过宰相,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历史评价贬义居多,但是,他早期的诗句还是不错的。
显安落记得他两首写风的诗,一首便是宁祁风写的这个,另一首......
“笔来!”显安落大手一挥,“墨来!”
她觉得自己此时的样子,定然像极了那些写诗如吃饭睡觉般简单的大文豪!
不管怎样,先要把架势拉满。
不到瞬息,便有人给她准备了桌案,铺好纸,然后有人给她磨好了墨,显安落随手拿起一只狼毫,潇洒地蘸了蘸墨汁,洋洋洒洒的在纸上默写下了李峤另一首写风的诗句:
【落日生蘋末,摇扬遍远林。带花疑凤舞,向竹似龙吟。】
写完之后,随手把毛笔一扔,转身离去,挥一挥衣袖,似乎不带功与名。
一群文人看着这四句诗,赞不绝口,连连称妙。
梁浅浅走上前去,看了眼她写的东西,咬了咬牙,脸上满是不甘。
怎么能写的这般好?
“郡主真是当世之才,巾帼不让须眉!这诗写的浑然有味,一气呵成,妙哉妙哉!”
这是彩虹屁。
“是呐,这诗写的着实好!更何况郡主在知道主题之后,走进茶楼才不过短短几步,果真是让我等自叹不如。”
这也是彩虹屁。
“郡主,这诗怎么总感觉少了似乎少了些,不知可还有下文?若是下文乃抒情,更能够升华本诗的主题,若是没有,那边有些可惜了。”
这是有本是的考据党。
在所有的夸赞声中,这句询问显得无比突兀。
显安落看过去,她着实有些欣赏这个敢于提出疑惑的人。因为这首诗的下半她确实没写,因为出现了许多她那个时代才有的典故和人物。
这上半句已然完整,却没想到还是有人察觉出少了什么?
“你叫何名?”显安落看向这个人问道。
“回郡主的话,在下姓李,名峤。”李峤回答的不卑不亢。
“你也叫李峤?!”显安落惊诧出声,回头与宁祁风对视了一眼,也看出了他眼中的诧异。
“郡主也认识叫李峤的人?”李峤笑了笑,“是在下的名字过于大众了。”
显安落知道,这个人肯定不是她那个时代的李峤,但是面对这么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自己和老宁同学一起剽窃了这个名字的人的作品......
说实话,纵然脸皮厚如他们,也是有些许不自在的。
踌躇半晌,显安落道:“确实做的匆忙,我写的诗句多为写景,下半应为抒情,既然如此,抒情的部分,那便由各位才子共同完成好了。”
她笑着对大家拱了拱手,“我等还有事,若是有缘,他日再会。”
众人自然不敢拦着宁王爷和郡主,于是只能纷纷告别。
梁浅浅看着显安落离开的背影,袖子下的手死死攥紧,她今日最后悔的事情便是邀请这个显安落来参加诗会了!现在完全变成了她的主场,倒是比的旁人黯淡无光,这个女人,究竟是从何而来?怎么可能是旁人描述的乡野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