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徽?”显安落惊讶,“那汉亭侯确认了家徽了么?”
显安城说到这个,像是来了些兴趣一般,”姐,你猜怎么着?我们把家徽拿到那汉亭伯那里,给汉亭伯确认,你知道他说了什么?”
“说什么?”显安落直觉,这个答案会有些莫名。
显安城一脸神秘道:“我把家徽给汉亭伯看,汉亭伯居然说,这是哪家的图案。”
“全安都城的人都知道这是汉亭伯家的家徽,但是汉亭伯居然不认识。”
“没说谎?”显安落哑然。
“没说谎。”显安城道,“之后他辨认了许久,才说他们家以前一直用这个家徽,但是从汉亭公变成汉亭伯之后,才死去的汉亭伯老夫人基本不再用这个家徽了,现在做的东西物件,基本不会再印家徽,说他们给家徽抹黑了,所以汉亭侯一时也没想起来。”
家徽都是代表着荣耀的东西,那个老太太估计也是恨铁不成钢,伤心了吧。
呵,这可就有意思了,家徽的主人家都不再用了,旁人却用的起劲儿。
“那......”显安落看了眼审讯那个犯人的房间,眼神微眯,带着冷冽道,“给汉亭伯儿子辨认了没?”
汉亭伯家里那个因为调戏了良家妇男,并且强.奸未遂的败家子儿子,应该就在这大理寺牢房里面关着,想来应该会给他再辨认一下。
如果父亲儿子在没有串通的前提下,都不太记得这个家徽......
那就基本没有汉亭伯家里做的可能了。
“当然让他辨认了。”显安城道,“他儿子......啧啧啧。”
显安城摇了摇头,满脸不屑,“到现在还耀武扬威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境地,吵吵嚷嚷的赶紧让我们给他父亲说,让他父亲赶紧救他出去,抱怨什么大理寺的饭食难吃,抱怨什么牢房里面不干净,总之......”
家门不幸。
“那他认得这个家徽吗?”显安落冷静再次确认,不断压着自己的火气。
“怎么可能认得,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图案应该怎么看。”
显安落深吸一口气,这整个事情最严重的,要属定王刺杀自己父亲仿造家徽和私藏弩箭这两件事情了,真要算起来,刺杀仿造的事情算小,而私藏弩箭的事情算大。
对,就是这么可笑,他定王当街射杀自己爹爹罪名,还大不过私藏弩箭!
显安落回身,压下了心里面已经按捺不住的怒火,问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的宁祁风,“以你父皇的性子,这些全部坐实了,会给定王下个什么罪?”
宁祁风看着已经在怒火边缘的显安落,伸手抚上了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如实道:“去皇家陵园,守陵,终身不得出。”
“皇家陵园那么大,他去了,还不是大爷?就这一点儿??”显安落咬牙切齿。
宁祁风道:“安落,你莫急......”
“谁要害我爹,我便让他不能好过!”显安落抽出了腰间的鞭子,对显安城道,“安城,叫上府里的人,咱们安平侯府要跟定王府下家族决斗帖!”
所谓家族决斗帖,就是贵族之间遇到了无法调和的矛盾,连皇上都无法从中调和时用的手段。
若是两家同意,两个家族带上全部人马,到荒野上拉开架势干一架,谁赢了就是谁家对。
在北夏,一般很少有低位挑战高位的,因为侯爵能够拥有的亲兵数量比王爷要少一百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