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什么意思?!谁给你支的招,让你来母妃这边打秋风?!”婉妃怒视着康王。
康王也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低声道:“儿臣这不是也没有办法嘛!宁祁风那家伙大婚排场那么大,儿臣这边差了,总觉得寒酸,旁人会怎么看儿臣!”
“那也不该以聘礼的方式给她啊!给了聘礼,那东西就要姓梁了,就算她带到府中,你再动用,都是要被旁人戳着脊梁骨的!你还小,你不懂这些!”婉妃痛心疾首。
康王小声道:“浅浅才给儿臣说了这么大的消息,儿臣总不能亏待了她不是?”
婉妃心里一阵憋闷,气道:“她是给你提供了好的消息不错,但是你也可从别的方面补偿,何必如此?”
说罢,她觉得有些心酸,“现在要娶妻了,总是浅浅长,浅浅短的,你置我于何地?!”
“母妃!”康王见婉妃伤心,忙上前安慰,“在儿臣心里,自然是母妃最重要,旁的无非是逢场作戏!旁的怎能与母妃相比!”
婉妃这才好受了一些,拍着自己儿子的肩膀道:“不是母妃不愿意多给梁浅浅聘礼,是这样做,对你无益!”
康王微微一愣,“母妃何出此言?这样不是能够彰显实力么?”
“宁王那边,已然摆出了超出寻常的财力,你这时,就应该装惨!”婉妃瞪了他一眼,解释道。
“装惨?”
“母妃给你举个例子,若是你后院里,有两人,你都还算是喜欢,其中一人,你格外喜欢,从而经常赏赐大把的东西,有一日,那两人都要去旁人家里参加宴会,你平日里喜欢的,穿的珠光宝气,贵气逼人,而你第二喜欢的人呢,只是穿着符合规制的衣服......”
“那穿着贵气的人,反过来嘲讽另一人,另一人只能顺眼的承受,委屈了也只能暗自抹泪,这时你会如何?”
康王微微蹙眉,沉思片刻,“儿臣会觉得,那平日里受宠的人,做的太过了,儿臣会对另一人更加怜惜,多多去她房里,给她抬抬身份!”
“这就对了!”婉妃端起茶水,看着康王笑道,“这争储和后院里争宠,都是一样的,要学会扮弱,只有得到上位者的怜悯了,你才能够得到更多的关注和机会,你可懂?”
康王点点头,“儿臣明白!”
婉妃满意,“所以明日上朝之时,你与梁右相先通个气,咱们全都按照祖宗规制走,除了内府出的聘礼,其余的,你一概不要加!就是要往可怜了办!”
“但是......”康王微微蹙眉,“这是不是太多余寒酸了些?”
“忍一时,海阔天空,史书上有多少伟人,不是忍辱负重,最后赢得的胜利?所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儿子,明白了!”康王点头。
说罢,他便起身告辞。
婉妃看着自己儿子离开,微微勾了勾唇。
呵,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跟本宫玩这招,别以为成了王妃了,本宫那你就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