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安落看着军队离开,走到了另一个马车旁,敲了敲马车的外壁,小声道:“人都走了,也不下来看一眼?明明是不舍得的,硬是在这里死倔着。”
等了片刻,马车窗上的帘子被掀开,显守印的脸露了出来,他看了眼远行的队伍,眼里有很浓的不舍,但是嘴上却还逞能道:“无非就是攻打小小的西夷,本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专门跑来送行会显得悲壮,你信不信,就你弟那个臭水平,不出五个月,也肯定就能班师回朝,得胜归来!”
“是是是,明明是夸人的话,怎么到你嘴里了,就那么不对味?”显安落无奈。
显守印眼睛一瞪,“你弟弟是个能夸的人么?不夸他都能够反天,若是再夸一下他,那小子还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
显安落无奈,明明是父慈子孝,非要搞成一副严父的模样。
她看了眼还在眺望的王玉罗,走到她身边,将一个披风披在了她的肩上。
王玉罗转眸看向显安落,“谢谢宁王妃。”
显安落打趣,“我弟弟才出征,你就叫我宁王妃了?难道不应该叫我姐姐?!”
王玉罗有些害羞道:“姐姐......”
“这才对嘛!”显安落帮王玉罗将披风系好,看着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上的人,轻声道,“咱们,总要等他得胜回来的消息。”
......
气候转秋,天气开始转凉。
原本听闻要打仗了,还惴惴不安的百姓,见到贵族们依旧过着安然闲适的日子,本来提起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开始恢复了往日的作息。
仿佛那种战争的紧张气氛刚刚起来,就又飞速的被一次一次传来的喜报压了下去。
显安落坐在马车上,看着依旧熙熙攘攘的大街,放下帘子,看向身边的宁祁风,“咱们成婚四舍五入才半年,听闻就有人要给你的后院塞人了?”
宁祁风眉毛微挑,正色道:“哪有这样的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显安落翻了一白眼,就这个月,她见到摔倒在轿子前的女子,就不下四次了。
宁祁风见显安落面色不好的样子,牵着她的手,感叹道:“你叫我一声夫君,我命都能给你,又怎么可能找旁的女人呢?”
显安落也是知道的,但是实在耐不住那些莺莺燕燕的骚扰。
若是都骚扰宁祁风就罢了,不知道哪家的智囊团想出的阴损招数,居然派男人勾引她?!
闹得她这些日子每每出门,都会遇到各种各样奇怪的事情,或有人在她吃饭的茶楼蓦地吟诗作对,高谈阔论,吸引她的注意,或马车前面突然又一点骚乱,碍着她的马车前进,有人温文尔雅的跑出来解围。
总之,找来的人,姿色都还是不错的,就是比宁泽差一点点而已。
就这么想着,显安落听着身边的人道:“先不说我这边,听闻夫人最近良多艳遇?”
这冰冰凉凉的一句话,让显安落瞬间回神,笑着揪了揪宁祁风的脸,“怎么,还吃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