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弑君杀父!诸守卫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王公公怒喝道。
几个官员异动起来,想要护驾,但是三下五除二便被战力超群的守卫制服!动弹不得,嘴也被堵上,只能够怒视着站在龙案旁,亲自在诏书上写写画画的宁祁月!
宁祁月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快意,他看着虚弱的躺在龙椅上,不能够像往常一样趾高气昂地批评他的锡悦帝,看着往日他也要敬三分脸色的王公公,心里满是畅快。
只要有权利,便可以得到一切,只要有权利,便能够把往日看不起你的人踩在脚下......
只要有权利......
康王满意地将圣旨拿了起来,吹了吹上面的墨迹,脸上全是得逞的笑意。
他走到了龙椅旁,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那里奄奄一息的帝王,笑的诡异,“父皇?父皇可是觉得幸苦了?若是父皇觉得幸苦,不如便把这劳心劳力的位置,交给儿臣如何?”
锡悦帝实在不想浪费口舌,为了省力气,直接闭上了眼睛。
周围的东城守卫和昌德门守卫看到这样的场景,有几人想要动,但是都被旁边的人制止住了。
没有受到命令,不能够妄动。
“您不说话,而成便当你同意了。”康王俯身,直接从龙案上拿起了玉玺,看着上面象征着志高权利的精美雕花,笑着道,“父皇,儿臣这就代您,将这传位的诏书盖玉玺......”
一个武将挣脱了守卫军的桎梏,随手抄了个东西砸了过去,将康王拿着的玉玺砸掉,滚到了台阶下。
康王愤怒的抽出一旁守卫的剑,走下了楼梯,指着那个武将道:“你妄想着拥护的宁祁风还能活着回来?!他现在早就已经死在......”
“死在哪?”
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身浴血的宁祁风走了进来,往日光洁无染的安风剑上,沾满了鲜血,一滴一滴地掉落在殿门口。
宁祁风还是如同往日一般威严,一丝不苟,他持剑进入大殿,就好像是没有看见此时殿内的情况一般,淡淡问道:“我应该死在哪?”
显安落在他身后进来,一身戎装,之前宁祁风送的鞭子也是鲜血淋淋,她扫了眼众人的情况,又看向了靠在龙椅上的锡悦帝在睁眼看着他们,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们有些大意了。
本以为康王会用东城守卫或者昌德门守卫的士兵埋伏,但是他却完全用自己的死士埋伏在路上,完全就是一副死都要将他们堵死的架势。
他们日夜兼程,不少信息都没有办法送到手中,基本是两眼一抹黑的往安都城赶。
也还好他们警惕,带着不少好手,一同上路,才没能让这个埋伏得逞,但也是好生耽误了一番。
大殿内因为他们的到来,开始嘈杂起来,支持宁王的官员,原本看见宁王来了,心里还是一喜,但是看着宁王夫妇也满身狼狈,身后才带了不过十余人,再看看大殿内人数众多的守卫,心一下子又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