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祁风想了片刻,“每次你挡拆的时候,就教缘缘归分奏折。”
“教缘缘?缘缘现在满打满算也才九岁!”闫馨醉惊讶,“宁祁风呐宁祁风!你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宁祁风看着他不说话。
闫馨醉沉思片刻道:“这不行,最多我每次上差的时候,帮你把奏折粗略的筛选一遍。我看东西快,若是时间耽误久了,我上差怎么办。”
“上差?就那个三息?”宁祁风鄙视。
闫馨醉转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不再退让,“我就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就是做到这一步,都是大逆不道,若是让御史知道了,肯定要把我弹劾的连渣也不剩!若还是觉得不满足,那你就去找我爹,让他找家里面的旁人,来阶接替我这个位置。”
宁祁风见闫馨醉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再逼迫,见好就收,心里盘算着,有闫馨醉的帮忙,安落每日能够节省下来不少时间,这样他们夫妻两相处的时间也就够长的了。
现在他们便在培养缘缘当皇帝的职业基础技能,最多三年,安落便能够顺利成为女皇,然后再三年,稳固女皇的统治,多多在朝中设立女官,待一切平稳,便能够将位置顺利传给缘缘。
宁祁风心情愉悦,也就是说,最多七年,他和安落就能够完全下岗养老,然后每日开开心心地游山玩水了!
闫馨醉看见宁祁风逐渐上挑的唇角,心里莫名有着不好的预感,他总觉得宁祁风在密谋盘算什么足以动荡整个朝堂,不、足以动荡整个国家的大事!
“皇上,您在盘算什么呢?”闫馨醉小声问道。
宁祁风看了他一眼,显然并不想把这事说出来,只是道:“你该下差了!”
就在宁祁风话音一落的时候,下人来通禀,说是接替闫馨醉上差的人来了。
闫馨醉没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有些不甘心,但看宁祁风的样子,明显也是不想说的,只能讷讷地往外走,然后将本子交给自己的堂兄。
堂兄接到了本子之后,习惯性地扫了一眼前面记录的内容。
看到‘三息’二字的时候,眼神微微颤了颤,反复看了几遍之后,发现自己都没有看错。
轻轻叹了口气,在看宁祁风时,眼神恭敬之余,还有些怜悯。
看来皇上真的被这次的重病折磨严重,这么久了不仅身子还没好利索,竟然还影响了旁的事情。
唉,难怪皇上整日上朝时都无精打采的。
想了想,顺手将此内容划去,闫馨醉的堂兄想,这等事,还是为君上隐去了吧,只是模糊了时间,也不算不遵照史实了。
宁祁风再次见到显安落的时候,发现她坐在宁一缘旁边眼神放空,像是在想事情。
而一旁的宁一缘,眼尖地看见自己的父亲来了,从成堆的奏折里面抬起头来,眼神可怜。旁的孩子,都是从圣贤书中启蒙,只有她不同,居然要从朝臣们的奏折里,学习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