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签人走后,位置一空周蓓迫不及待地就坐了上去,把手中的签递给了道士。
和之前问签人不同,周蓓这支签很是好解,道士接过签一看先是恭喜一声,随后给周蓓详细说起了签意。好话人人爱听,周蓓解完签后乐得连眼睛都瞧不见了,喜滋滋地起身学着刚才问签人的样子给道士鞠了一躬,接着往功德箱内放了张钞票。
整一上午,四人在黄大仙游至尽兴,中午时分他们在附近找了家烧鹅餐馆。刚吃到一半,李俊豪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电话听了几句就向周利文道:“大佬,昨天问的事有眉目了,森哥在问我们在哪,要不要派人送来。”
“这么快?”昨天晚上李俊豪说最快今天就会有回音,周利文琢磨着起码也得傍晚时分吧,没想到才半天时间对方就打电话过来,周利文想了想道:“这样好了,你问下对方在什么地方,我过去取吧,不过今天下午还是得麻烦你了,小雅和小蓓你可得给我陪好了。”
李峻豪抬手作了个OK的手势,拿起电话就哇啦哇啦说了起来。周利文回头抱歉地向林雅萱道:“真不好意思,下午不能陪你们了。”
“没关系,工作要紧,有阿豪在就行了。”林雅萱知道周利文忙,很是体贴地回答道,周利文伸手抱抱她,随后再和周蓓交代了几句,这时候李俊豪的电话也打完了,他找店家拿了纸笔写了个地址,周利文接过地址看了看,把口袋里一放,起身先走。
一个小时后,周利文回到港岛,很快就找到了地方。这是一幢坐落在金钟的大厦,离特首办公楼仅仅一条街之隔。坐电梯上了20楼,就看见一家很有气派的公司,径直到前台报上林森的名字,前台小姐请周利文稍等,打了个电话后就起身带周利文进了边上的会客室。
坐下后,前台小姐刚为周利文上了一杯茶,一位30多岁精明强干的男子就走了进来,进门后先是打量了周利文一眼,接着带着微笑伸出手道:“你好,周生是吧?我就是林森。”
“你好森哥,这事麻烦你了。”周利文和对方握了握手,很是客气道。
“呵呵,没什么,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谈不上麻烦的,先不说是阿豪亲自打电话让我帮忙,就说你是雅萱的男朋友这层关系我怎么着也得帮这个忙呀。”林森和善地笑道,周利文听了这话微微一动,林森似乎和林雅萱很熟的样子,而且他们都信林,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亲戚关系么?可没等周利文开口询问,林森把手中拿着的文件袋递给周利文,有些歉意道:“真不好意思,本来周生过来我怎么着也得陪你坐坐的,不过等会有个重要会议,所以……。”
“没关系,森哥你去忙吧,今天真是多谢你了,改天我请你喝茶?”
“好!一言为定!”
林森爽快地点点头,再同周利文握了握手,急急离去。
林森一走,周利文也没必要继续在这呆着。他拿起文件袋离开了会客室,径直下了楼。
出了大楼,周利文瞧见不远处的海岸边正好有家不错的咖啡店,决定去那边坐坐。几分钟后他到了咖啡店,在露天的休息处坐下,点了杯咖啡,随后摸出烟点上,抽了几口这才把林森给自己的文件袋拆开。
林森办事的确让人放心,文件袋里有好些资料,都是有关庞一山的,有些资料上显示的日期还是多年前的,另外还有一叠分门别类上面标注着近期字样的文件。
周利文由远至近,慢慢翻看着这些东西。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眨眼就是一个多小时。
林森的这些资料收集的很是详细,其中不仅有安妮曾经告诉过他的那些情况,还有一些有关于庞一山个人方面的信息。和安妮告诉他的大致一样,庞一山在多年前的确是香江赫赫有名的大律师,不仅事业有成,而且还是著名的投资家,其资产虽排不上富豪榜,但也有近亿之巨。
不过,这一切自1996年起就全部改变了,正如安妮所说,庞一山作为一个受西方教育长大的香江人,对于97香江回归并不看好。像他这种观念,在几年前很是常见,就连如今香江已回归2年多了,依旧有些香江人悲哀地疾呼“香江已死”的口号。
出于这种心态,庞一山在95年就着手移民国外,到96初的时候,他关闭了律师楼,举家移民海外。起初,他在海外的生活似乎过得不错,可好景不长,97年时席卷东南亚的金融风暴几乎把整个世界全都影响了,由于判断失误再加上决策犹豫不决,庞一山在这场金融风暴中受到了极大损失,最让他伤筋动骨的还是投资在美国和日本的两家传统性企业最终无法继续经营,只能宣告破产。
幸好,庞一山是律师,在破产之前他通过合法途径把名下最后一部分资产全部转移给了妻、女。随后再黯然同妻子离婚,以保证她们后半身的经济保证。完成这些后,庞一山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在今年6月左右,他从海外回到香江,打算用他在律师行业中的身份重整旗鼓。
庞一山的想法是好的,所做的选择也是正确的,但他没有考虑到现实的变化。96年初至99年6月,其中已经过去了三年半时间,香江之前实施的是英国法律,而回归后重新制定了基本法,脱离香江法律界整整三年半的庞一山要重拾老本行,就必须去了解如今的基本法才能执业。
对于一位曾经的大律师,在这方面的难度并不算什么,以庞一山的专业水准很快就搞定了基本法和执业资格。但是,摆在他面前的还有两个难题,这是庞一山回来之前没有预料到的。
第一个难题,庞一山在香江法律界虽说曾经有名,但当年因为官司和竞争原因结识的冤家对头也不少,当初还未移民的时候,庞一山作为大律师大家是旗鼓相当,谁也耐何不了谁,可如今不比已往,此消彼长之下,庞一山的对头现在根本不希望他顺顺当当地东山再起,于是想尽一切办法在行业中打压他,使得他的重新开业尤为艰难。
第二个难题,庞一山之前赫赫有名,虽说如今多年不在香江,失去了所有的老客户,可一些达官要人、社会名流中知道庞一山的还是不少,而且不仅如此,就连香江社团中的大佬也对庞一山很是了解。
庞一山归来后,因为以前的对手打压使得他重新的事业很是困难,也因为这个原因,几个社团大佬同时打起了庞一山的主意,找人托话希望庞一山能够加入社团,成为他们社团的御用律师。
香江的社团在社会上根深蒂固,在某些方面甚至比普通富豪名流还有势力,但因为社团在民间的口碑和一些负面影响,使得能为社团提供法律服务的专业大律师并不常见。
虽说有些律师信奉金钱之上,只要客户肯花钱不在意选择对方究竟是谁,但庞一山不同,他从出道之初就给自己定下了规矩,绝对不沾染社团业务。而这时候这些社团自以为庞一山落泊了,趁此机会可以把他收为己用,谁想到刚提出这个要求就被庞一山严正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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