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后,王建先说了一句话,接着就静静听着电话那头的讲话,对方足足说了十来分钟,王建在其中没插问半句,等对方全部说完后,他脸色显得有些冰冷,而且嘴角挂着丝冷笑。
“年轻人做人做事心气高是件好事,可如果眼高手低就是坏事了。”
“建哥您的意思是……?”
王建冷笑道:“大家遵守的才叫规矩,如果都不遵守就不再算得上规矩。像他这样破坏规矩的人是根本长久不了的,如果人人都这样于,我们的国家还怎么能展?社会还怎么保持稳定?现在,中央强调的是要和谐,破坏和谐就是和中央对着于。”
“我明白了,不过建哥,毕竟粱儿他家老爷子……。”
“老人家革命了一辈子,觉悟可不是一般人能比,虽然一时间糊涂,但我觉得还是会理解我们的。”不等对方说完,王建一句话就给堵了回去。对方长叹了口气,再也没说什么,就此挂了电话。
方总在粱少牵线搭桥下很快就和高盛方面达成协议,从高盛那边融资抵押搞到了3亿美元。这笔钱一到手,方总立即就按照粱少的交代转入了指定帐户,而同时白富贵也接到了粱少的通知,当他看见帐面上多出的这3亿美元后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目前,收购香江电讯的步骤已经到了紧要关头。随着第一周的进展顺利,第二周白富贵他们遇到了明显的强烈抵抗,整个“战役”似乎进入了拉据状态。对于这点,主持操盘的康先生倒不意外,他认为是正常现象。毕竟,随着手上的筹码的增多,对方抵抗力量的增强当然会出现,就如同市场供求关系一般,惜售和游资等方面都会影响到这方面情况。况且,理查德可是香江李家的人,以李家的财力不可能袖手旁观,出手相助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从整体来看,目前主动权依旧掌握在他们手里。康先生认为,按照大局完成收购已经问题不大,对方的反抗力量虽强,可已经是强弩之末,香江李家财富虽巨,但真正能够动用的资金并不多,从这点来看手握13o亿美元的己方明显占了优势。假如不是要保证收购安全,康先生甚至可以加大收购力度,可这样一来所需要的资金量也就越大,而且还得承担一定的风险。
追加的3亿美元给了白富贵充足的底气,但同时他也接到粱少的电话,粱少要求他加快度,尽快完成收购。对此,白富贵找到康先生,提出是否可以提前完成收购的可能性时,康先生考虑了下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不过同时也提醒他这只不过是理论上的,假如局面有所变化的话也许这些资金很勉强,为保险起见,建议他不要这么做。
但白富贵只听进了前面的话,对于后面的顾虑白富贵没做什么考虑。毕竟,他端着的是粱少的饭碗,用的是粱少的钱,粱少的话对白富贵来说就是命令。
对此,白富贵决定让康先生适当加强收购力度,力保提前完成任务。既然雇主有这个要求,康先生也就不再勉强,点头答应了下来。
在白富贵的要求下,针对香江电讯的收购力度开始增加,果然效果显著。仅仅二天的时间,他们手中的筹码就增加了不少,按照控股方的比例计算,只需再拿到2左右的股份,这场收购战就能圆满结束。
可同样的,操盘手法的改变,使得白富贵手中的资金飞消耗。比起之前的稳扎稳打,二天里的资金消耗几乎增加了一倍有余。同时,股价节节上升,八号仔的股价从收购开始到现在已经翻了几番,而吸筹的困难性也成倍增加。
当等到第三天的时候,也就是收购战打到最火热的时候,康先生突然现粤海集团的股价出现了大幅度下跌,市场似乎有大量的抛盘出现。这个反常现象引起了康先生的极度重视,他连忙汇报给白富贵,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是说有人恶意打压粤海集团股价?”白富贵神色严峻地问,目光紧盯着电脑显示屏。上面显示的正是他粤海集团的股价,比起前几天上涨的价格,今天是一片红色,不仅回到了上涨之前的位置,甚至还在继续猛烈下跌。
“没错”康先生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严肃道:“现在卖盘极其汹涌,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是你的对手用这种方式在扰乱大盘,企图减轻对香江电讯的收购力度。”
“你是专业人士,你的建议是?”白富贵担心地问,毕竟对他来说自己的公司才是根本,而粱少那边他只不过是个白手套。如果粤海集团的股价崩盘,这对白富贵是沉重的打击。就算到时候完成收购,可基本被毁了,白富贵这是无论如何忍受不了的。
“两个建议。”粱先生沉稳地回答道:“如果你能保证控股权的话就不用去管粤海集团的股价,就算股价再低也影响不到你董事会主席的地位。第二个建议是适当的吸收一些市场股份,同时尽快完成针对香江电讯的收购,只要香江电讯的收购结束,对方针对粤海集团的股价打压就毫无意义了。”
白富贵沉思起来,他盘算着其中利弊,甚至还在琢磨对方是不是想用这种方式来逼迫他挪用收购资金来进行护盘。白富贵不是普通商人,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如果真这么做了不就掉进对方陷阱里了么?就算最后护住了粤海集团又怎么样呢?搞砸了粱少的大事,粱少不把他给剥皮生吞了才怪
打了个寒战,白富贵觉得还是粱少的事为重,如果因小失大坏了事,就算粤海集团依旧掌握在自己手里又怎么样呢?白富贵也是个狠人,他很快就下了决心,让康先生采用第二种方法,甚至不需要吸纳市场的股份,在他看来这时候吸不吸纳都没关系,还是大局为重。
既然雇主下了决心,康先生就会按照白富贵的意思去做。可随后几天,随着资金大量消耗,但香江电讯的收购依旧没有完成,这个时候康先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而此时他手里可以动用的资金已经不多了,正当他琢磨着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时,一件大事突然生了。
“白老板,我没听错吧?”康先生目瞪口呆地看着白富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没听错,我也没神经”白富贵今天和往常同,他咬牙切齿地红着眼吼道:“去马上去收购结束了,把手里的股票尽快变现现在马上立刻”
“这不可能”康先生神情激动道:“你知道我们手里有多少香江电讯的股票么?这么大的盘子砸下来股价必然暴跌。就算要结束收购也不能这么于,最稳妥的办法是一方面继续抬高价格,另一方面悄悄出货,只需要给我一个月……不半个月时间就足够了,我不仅能把资金全部收回,还能利用这次收购获得极大的利润。现在这做简直就是自杀自杀你知不知道”
“自杀?老子反正是死,还管是被杀还是自杀?我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白富贵疯狂地吼道。
“疯了简直是疯了”康先生看着红着眼的白富贵忍不住道:“我拒绝这么做,我绝对不会这么于,我是操盘手,不是疯子”
“你不于?”白富贵瞪着眼瞧着康先生,见对方没有丝毫退却的样子,恶狠狠地抬手指着门口道:“那你现在就被解雇了,滚马上给我滚出去”
“你……你会后悔的”康先生目瞪口呆地看着白富贵,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雇主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变化。按捺着心头的怒火,康先生撂下一句话,毫不迟疑地转身就走。
当大门桄铛一声关上,康先生的身影在门后消失后,刚前还气势汹汹的白富贵整个人都瘫了下来,全身如同没有骨头一般软软坐在椅子中,满头的汗水一滴一滴往下淌。
白富贵何尝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可他如今也是没有办法。因为粱少那边生了变化,就在一个多小时前,粱少如同白富贵对康先生一般在电话那边冲自己咆哮着,要求自己立即结束收购,把所有资金尽快回笼。
吓了一跳的白富贵连忙据理力争,试图说服粱少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可当粱少告诉他事情出现了大变化,提供资金的方总在刚才被双规起来,中央部委已经下派调查组,核查方总挪动资金的事情。这种时候,如果不能尽快把资金还回去,接下来这把火就马上要烧到他们头上了。
白富贵听了顿时就愣住了,他连忙询问为什么不可以使用股票收购来向调查组解释呢?而这时候粱少骂了他一句猪脑,当初沪海的老盛是怎么下台的?有关部门的调查组管你股票是赚是亏呢?只要不是真金白银钱在手上,抓你把柄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现在粱少借用他家老爷子的权势暂时拖着,可这事根本就拖不了多久。而且方总这家伙也不像是革命先烈那种硬骨头,肯抛头颅洒热血宁死不开口的人。估计当个叛徒倒是十足十的,所以他们必须抢时间,越快越好。
听到这个消息,白富贵整个人全呆住了,等他反应过来后粱少的电话早就挂了。呆呆地站着想了半天,他终于一咬牙把康先生找来,下达了那道被对方认为精神病的命令。
辞退了不肯这么做的康先生,白富贵随后就亲自上阵,带着几个普通操盘手开始了套现的操作。可谁想到,还没等他正式出手,香江电讯的股价率先开始暴跌,汹涌的卖盘和空头一下子全冒了出来,每一次刷新香江电讯的股价就跌去几毛,其势如同洪水泛滥一般无法收拾。
“老板,这……我们要不立即反手做多?继续完成收购?”一个年轻的操盘手看着自己刚挂出去的抛盘一转眼的功夫就挂到了最上面的高价,而现在成交价格已经比挂出去的价格跌去了一元之多。他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这样过山梯的状况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连忙建议白富贵继续进行收购,在他看只要坚持下去不仅能够把大盘给拉回来,而且还能完成之前的收购。目前他们手里的资金虽然不足,可距离全面收购所掌握的股份也不多了,这样做的成功率还是很大的。
白富贵犹豫了一下,心中突然有了丝侥幸,他试探着让人转手做多,看看有没有可能性如同那年轻操盘手说的那样完成收购。可谁想他们刚翻手做多,刚前的卖盘转眼就不见了,同时汹涌出大量的多头,这个情况顿时把在场的人全给吓了一跳,众人面面相觑之下,谁都说不出话来。
“吊他老母”白富贵气得破口大骂,这时候他还不明白就是傻瓜了,分明对方早就有准备,这是在趁火打劫呢。而负责操盘的几个年轻人执行命令没有什么问题,但在面对这种局面下的经验却远不如康先生。可是现在康先生已经被他给赶跑了,留下一帮没有经验的伙计,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老板老板”之前建议的年轻人眼看着股价继续上扬,忍不住催问接下来怎么操作。白富贵喘着粗气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继续之前的抛售。下达最终命令后,他再也不想看操作情况了,生怕再这么看下去自己会心脏病作。索性转身离开了操盘室,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来个眼不见为净。
可就算这样,糟糕的消息依旧一个接着一个。随着抛售的举动开始,香江电讯的股价就犹如脱缰之马一般飞泄而下,同时各种小道消息到处满天飞,更加快了其股价的下滑幅度。仅仅两天时间,白富贵手中的筹码就亏损了近1o,这还是算上前期赢利的数字。按照目前的情况计算,等全部抛售完毕,恐怕当初的13o亿美元能收回1oo亿美元已经是谢天谢地了,甚至还有可能达不到这个数字。
更让白富贵敢到烦躁的还在后面,在他的粤海集团股价大跌的情况下,突然又开始回升了,从表面上看这似乎是好事,可从实际上分析却是异常反常。按照目前的情况和各种消息,香江电讯的收购已经失败,那么作为白富贵所拥有的粤海集团股价应该进一步下跌,可恰恰相反,股价在一定位置放缓了度,甚至还有抬头的迹象,而且成交量也开始一步步增大。
白富贵很快判断,对方这是在反击了,不仅要借此机会彻底打赢收购战,而且还痛打落水狗企图把他的粤海集团也给拿过去。面对这种局面,白富贵心中开始迟疑了,他知道这时候粱少肯定遇上了大麻烦,要不然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前功尽弃。白富贵在内地也是有些人脉的,他连忙找人打听情况,当一些消息6续传到自己这时,白富贵才现大事不妙,自己一直认为可靠的靠山很可能有倒塌的迹象,而现在是得为自己考虑的时候了。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死道友不死贫道,在这种情况下白富贵哪里还顾得上粱少?连忙让人动用资金对他的粤海集团进行护盘,同时加快香江电讯的出货度。正当他以为这样做就万事大吉,就算最终粱少垮台,至少他的粤海集团也能保得住。可白富贵万万没有料到,就当他刚开始这么做的时候,廉署不请自来,以几项罪名查封了他的办公室和操盘室,并且把所有电脑和设备全部搬走,再把包括白富贵、蒙江和操盘手全都请去喝咖啡。
等到了廉署,白富贵依旧强自镇静,不仅喊着要见自己的律师,还口口声声斥问廉署在没有丝毫证据下违法行事,他作为香江知名商界人物和名流,这样做是对他的严重污蔑和羞辱,他要向特和高院进行控诉。可廉署方面却丝毫不慌张,负责案子的唐r笑眯眯地把他请进一间问讯室,随后就先请他见了一个人。
当白富贵瞧见曾子航居然以证人的身份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整个人如同被雷惊了一般面孔煞白,张大着嘴巴指着对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接着,摆在白富贵面前的关于种票事件来龙去脉的详细调查件,还有白富贵所拥有收购资金来源的详细帐目往来等等,更让白富贵无法再向前面一般站直身子。最后,当唐r亲口告诉他,内地政府已经取消了他政协委员和人大代表的官方身份,明天上午就会有内地赶来的专项调查组对白富贵进行询问时,白富贵眼前顿时一黑,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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