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母校记忆
我实在是不明白严劭成是在想什么,为什么会如此突然的要去我原来的学校。他的行为处事我一直都不是很明白,当然或许完全是我多想了。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在我与严劭成的对峙中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傻子。
我坐在车里一直都很忐忑,在内心总是在端详在我身旁的这个男人,这种感觉就好像我身上的安全带已经要把我勒死了。
“你这副表情好像是怀疑我开车的技术。”严劭成还真的开车调侃两不误。他这个样子估计真的会出车祸。
“我听说坐在我这个位置上的发生车祸的概率很高。”我顺着他的话来说,事实上以他现在一心二用的程度真的不免让我有些担心了。
“你担心我出了车祸,我会掉转车头到你那一边?”严劭成倒是也没有闪躲,就好像这个问题真的很不错一样,还要继续声讨下去。
“以你的商业模式,这样做很正常。”我说的是实话,且不用说是一个普通人为了命,会这样做。他严劭成又是一个完全利益化理论的男人,没有理由这样不这样做。
“那么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呢?”严劭成好像是默认了我的想法,转而来问我。他目光虽然是看着前方,但是很明确的感觉,感觉他在等我的回答。
“我当然会把危险留给你。”我笑了,这个答案严劭成不是完全清楚的吗?何必要再问一次自讨没趣呢?
我是什么样的人,估计他严劭成基本上是要把我给看透了,这个答案,也应该是早已熟识于心的了,看来他是想要再确认一遍。
“看来我们都不是什么无私的人。”严劭成倒是没有什么疑问,对于我的话,或许早就已经熟识于心了。
我看着严劭成,不知不觉的就笑出声来。
严劭成侧眼看我,当然他开车还算专注,这个时间的上班族也不是很多,道路还不算拥挤。
“你笑什么?”严劭成倒是很疑惑的此刻笑的那么开心的原因。
“没什么,只是这个世界上可能真的会有这种人。”我笑的时候,想起我在上学期间所受到的资助。
“何以见得?”严劭成倒是很好奇。
“因为有一个人从我在孤儿院到大学一直都在资助我。”我笑个不停,在那段时间里我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会有人选择资助我这样一个人,或许在那个资助人的眼里我很是争气,但是在我眼里却不是,我变的越来越可笑,并不是他人所幻想的美好模样。
严劭成笑着看向我,那种目光似笑非笑。说实话,我这个时候并没有认真的去想他这张面容背后的意思,此刻的脑子更像是一种放空的状态。
“你会记得这个一直捐助你的人?”严劭成好像有些不是很相信我的样子,他的样子更像是一种怀疑的感觉。
“记得不代表什么。”我说这话并不是要故意与严劭成相对,事实上我的想法的确如此。记得与不记得又有什么意义?我不会为之做什么,也不会去回报那个人什么,我只能这样的下去。
“在你的世界里占有一席之地,已经实属不易。”严劭成看着我,他现在开车真的是很危险的状态,我有理由怀疑,他是不是打算把我带进沟里,来一场绝对的殉情。
不过我看他的眼神里,话语显的很是认真的样子。那种眼睛纯净到如万里无云的天空,如一望无际的大海。
让我都有些怀疑自己的世界观。
直到他回神继续开车,我都难以移开目光,被他那一瞬间的眼神所恍惚。
在我的世界里,进驻我心底的人很少,他严劭成也绝对不会是一个例外。我的世界里好像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人。
我曾经不止一次在问自己孤独吗?
那个在心底无数次的声音好像已经完全习惯了,然后到麻木。认为自己的人生如果没有男人依旧可以骄傲的活下去。
或许我也是一个宿命论的人,因为命运所以走进这个如迷宫般到底漩涡,因为命运不得不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鬼,也是因为命运我做了很多命运要我坚持的事情。
所以我注定是一个不快乐的人,没有人能够左右我。
或许在严劭成的世界里,他也是一个悲剧宿命的男人。他的世界也未必比我光彩许多,他的人生也充满着有关宿命的故事,那个与生俱来就要拼搏的宿命。
我笑了,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总会有人背负着所谓宿命,而为什么我与严劭成变的面目全非的样子。
这的确没有答案,我不知道,严劭成亦不知道。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我对他方才的眼神才异样的好奇,我很好奇在他严劭成的世界里,到底什么才是恒久不变的。许是因为我的迷茫,才更加想要从他的身上来找寻答案。
但是好像没有答案,因为我们是同类。
我仿佛总是喜欢思考一些形而上学的问题,仿佛真的能够解决掉这些连科学家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可以看透似得。
一路上,我恍恍惚惚,一直到车子停了下来。
严劭成转头再次看我的时候,那双眼睛已经没有之前我所疑惑的表情。此刻如同带上了面具,他有变成了那个不可一世的严劭成,那个高高在上的严劭成。
他的那双黑眸,像是一口摄人魂魄的深井,一不小心就会受蛊惑所陷落进去。
我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回避严劭成那种目光,也收回我漫无边际的想象。
一下车,我便看到了,这座母校。我对学校向来都没有什么怀念感,我的大学生涯并没有那么的有趣,没有什么所谓的男女朋友,事实上我连朋友都没有。大学宿舍里,我反感每一个在我面前嬉笑的人。或句话来说,我是她们眼中的怪物。
没有人会对一个怪物细心倡导或者是学习的,所以我没有朋友这一点很正常。那时我不过是生活在最底层再平凡不过的一个人。
如果严劭成带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羞辱我,那么他的如意算盘就算打错了。我并不介意有人去揭开我卑微的伤口,因为只有对比才能够知道我现在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