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从未相信(1 / 1)

相爱即成赌局 普极 1128 字 9个月前

他既然说了目的地,我大概也能够想到他的目的。这一点也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

我不再跟在他的身后,反而已经开始放肆的走。这个学校我还算是比较熟悉。

“你不问我要做什么吗?”严劭成在身后用平稳的语气在和我说话,但是听他话里多大意思,他应该是已经猜到我心里的想法了。

“是方业伟要你来的?”我这样或许有些没有礼貌,但是我对于方业伟根本谈不上父女之情。

“方正这段时间因为你的事情,品牌形象大打折扣,股票今天才缓和一点,自然是需要挽回的。”严劭成在正事方面分析的一直都很有道理,我自然也清楚方业伟打的是什么算盘。

方业伟为了挽回方正的形象,所以是要做慈善,而我就是他慈善的收益方。他要捐助高校学子,偏偏要挑选我呆过的地方,这样看来还真的是够可笑的。

方业伟真的是把解铃还需系铃人的名言,应用的尤为贴切。

“方业伟打算捐多少?”既然是慈善方业伟自然是要做够表面功夫,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更好的去挽回所谓的形象呢?

“五千万。”严劭成倒是也不拖泥带水,直截了当的告诉我。“在学校下个星期三的时候五十年校庆,方业伟会亲自到场。”严劭成的话不知道是提示我还是怎样,总是能够刺激我已经疲劳的大脑再次运转起来。

我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机器,不论运作的多么完美,都会有坏掉的那一天。我想我也应该是至死方休吧。

“看来方业伟想法很不错,如果我没有猜错,方业伟准备在星期一的时候股东投票让方璐瑶复职,然后为了安慰我这个无关紧要的女儿演这样一出戏。看来方业伟真的是把我当成小女孩了。”我不是小女孩,自然也不会轻易被糊弄,他方业伟也是漏算了。

如过把五千万给我,说不定我会不计较。方业伟还真的是只老狐狸,五千万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九牛一毛罢了,他还真的会计较,用最少的钱,来达到最高的效率,这一点是他奸商的本性。

“这就要看你了,如果你可以在董事会上翻盘,这五千万就是为你胜利的庆祝。”严劭成的话,不知道算是在激励我还是在讽刺我,他这话简直就是在刺激我。

他应该完全清楚,清楚我成功的机率有多深,除非他有足够的自信,认为我能够成功。

但是严劭成给了我一种错觉,这错觉在明确的告诉我,我会成功的。

“方业伟看来经常做慈善。”我不禁讽刺,就算是对我这个女儿也仅仅只是慈善。

这使得我看到方璐瑶就有一种鸠占鹊巢的感觉。因为那个位置本来就是我的,可惜的是这个世界小三上位的人太多,我可不是个圣人能够拯救所有的坏男人。

“所以方正的企业形象一直都很好,在你没做手脚的时候。”严劭成的话断句非常好,方业伟用假慈善堆聚的品牌形象果然很完美。

“方业伟对谁都可以发慈悲,唯独对他的女儿我,半分慈悲都未曾有过。”我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笑了,就算他发了慈悲于我,我也不见得会放过他,我又何必在这里感伤呢?

“方业伟的需要你捐肾,如果你没了这点价值他又怎么会容忍你。”严劭成倒是看的比我更清楚。

这个世界上有谁比我更加可笑吗?费尽心机的去算计自己的亲生父亲。

“我与方业伟的父女关系如此看便是个笑话。”我没有去看严劭成,只是在笑,讽刺般的微笑。

“虎毒不食子,你有没有想过方业伟为什么如此对你?当然你的生母潘万琳到底隐瞒了什么?”严劭成的嗅觉一向比我灵敏,他果然很快发现了异样。

“逝者已矣,莫非你要我从地里扒出真相?”我反问严劭成,不管这其中发生了什么都没有意义。“不管我的母亲隐藏了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就算我母亲生前无恶不作,我也不允许方业伟的视而不见自生自灭。”我在心底不认我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我更多的方面是厌恶的。

或许外人会认为我是一个坏人,但是我绝对不是以德报怨的傻子。更何况方业伟现在对我如此态度,只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的捐出肾来救他。

相信过不了多久,在方业伟自认为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会向我提及。所谓心甘情愿根本就是一个笑话,相信到时候就由不得我了。

“看来你对我有不小的芥蒂。”严劭成听到我的讽刺,嘴角上扬,如黑色撒旦的微笑再向我招手,然后一步黑暗。

“那么你有真相信任过我吗?”我反问严劭成,事实上的确如此。我不相信他,他不相信我,我们表面合拍,事实上却在暗自试探。

我在没有把握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向一个人全盘托出,特别是对于严劭成。

严劭成听到我这话笑意更浓了,那双黑色的眸子,投射在我的脸上。他仿佛在仔细思考这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好像并没有什么答案,以至于他严劭成也沉默的保留着自己的答案。

这仿佛也在印证着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谁付出真心,有的从来都是逢场作戏。

我转身不再看他,不是要去校长办公室吗?我们也没有什么可以僵持下去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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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式的厢式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锈钢的铁皮反射出身后男人的伟岸的身影。

我没有再开口说话,仿佛彼此都不愿去揭开所谓的面纱。

直到电梯门打开,我们一前一后的走出来。

严劭成才开口。“你是打算在一旁做个花瓶,还是说你有别的想法?”

我这才回头看他,面色依旧。“我可以当摆设。”

我想我明白他的想法,而我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连做个花瓶的能力都没有。

对于我所谓的母校,我真的是半分感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