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一度窥探成瘾
食堂里的嘈杂环境,都能够使我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眼光。这就如同珍稀动物一样,我被人当做珍稀动物一样的观赏。当然或许我并不应该这样高抬自己,或许在他们的眼里我只是一个怪物而已。
当然我已经习惯了,早在此之前我在这所我所谓的母校里,也是这样被人当做怪物的。所以也就不在乎了,现在也不会在乎。因为我现在有自信,我有自信我的人生要比她们高尚的多。
面前放下一个已经盛满的餐盘,一个身影遮住了我的光线,连带着我的视野也不是很明朗了。
不用细想都知道此刻坐在我面前的人是谁,不是严劭成还能有谁。虽然这周围的人一直都在用可怜的目光看着我,但是我知道谁都不会坐过来,只有严劭成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不过离开了一会,你都被围观了。”严劭成这话说的很随意,倒是像是有些想笑的感觉。
我没有抬头,只是安静的吃饭。没有去看他那双能够蛊惑人心的眼神,我听说人眼有5.76亿像素,但是看清的永远都只有皮囊,至于人心却是始终都不能够看透的。
当然严劭成或许有特殊的能力,那双眼睛总能让人不自觉的被蛊惑。
我余光看到他餐盘里的菜,鱼肉、鸡肉、牛肉、羊肉。我可以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个男人是个无肉不欢的者。
“这是你的母校,你难道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严劭成看着我,始终都没有动筷。我能够感觉他的声音强有力的进入我的脑子里,就好像我根本就无法去拒绝一样。
严劭成好像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这个存在使你很难去忽视他。
不得不说严劭成的问题很刁钻,我最讨厌的问题他一下子就问出来,这让我很是反感。他惯性的喜欢说一些我并不希望听到的话来刺激我,以达到他变态的嗜好。他好像对我很了解一样,总是一语中的。好像我的人生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一块透明的玻璃,好像很轻易的就能够看清楚。
我感觉他把我看清楚,而我却对他一知半解。果然,或许你的人生春风得意不曾遇敌,你独孤求败的时候,出现了这样一个人。所谓的棋逢对手或许就是如此。
生物界的食物链是有道理的,应用在人身上也很适用。
我从食物链低端爬了上来,却遇到一个也曾走过低谷的严劭成,我不知道这是幸或是不幸。
“严总,你或许应该考虑避嫌,毕竟以我们之间的关系同框并不是很好。”我不想有人提及一些我不想要回答的问题,对于所谓的母校记忆,我真的是除了学习根本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记忆了。
“你的刺终于露出来了。还是说你很反感别人提及你的过去,还是说你是一个异类,在学习期间一直都不与人交流?”严劭成的话真的是一字一句都在重点上,让我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SO?”我抬起头看向严劭成,看来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必要的友善的谈下去了。严劭成真的很喜欢揭人伤疤,当然我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他要提及的话就随便他好了。
“曾经你的辅导员可是对你的过去颇有言词。”严劭成这话是在提醒我吗?提醒我去把自己的过去处理好吗?
我还真的是想要笑,过去?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一种再干净不过的纸张罢了,没有什么。如果他方业伟要去查的话,那就随便他去查好了。我都没有什么要去刻意隐瞒的。
“我无所谓,谁喜欢就去查好了。”我没有透露出任何表情,安安静静的吃饭。既然他严劭成能够解释清楚为什么我们会同时出现在这里,那么我也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他严劭成如此精明还用不到我去为他操心。
“你在大学期间谈过恋爱。”严劭成挑眉,看起来倒是很随意的样子,但是话语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这感觉他是在审问我一样,像审问犯人一样的感觉。虽然他的语气平稳且温柔,但是那眼神骗不了人。
或者说严劭成的眼睛从来都没有想要骗过我。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一点真的是没错。
“你想说什么?”我抬头看严劭成,面色严肃没有半分笑意,他在问我不想要去提及的事情,这真的是让我很反感。
“你的初恋?”严劭成的话语可真的是有意思的多,他耐着性子问我这样的问题,嘴角还带着微微的笑意,我知道这笑容不过是表现,但是我总感觉不是很适应。
“严总很有做八卦记者的天赋。”我笑着看严劭成,这笑容也只是表象而已,我很反感严劭成的这种质问方式,他现在是以什么方式来质问我。
事实上我已经完全处理好了这段关系,就算是请私家侦探也绝对查不出这消息的,但是他严劭成是怎么查到的。就连我所谓的大学同学都不是很清楚我的私人事情,如果说仅仅是从辅导员那听到的,那就更加可笑了。大学期间辅导员来教室的次数屈指可数,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我隐蔽的很好的感情?
我很好奇严劭成是怎么知道的。
“记者的天赋我倒是没有,不过我可能有做侦探的能力。”严劭成这个时候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是在说一段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如同往日与我开玩笑一般。“不过,你初恋男友是谁?”严劭成的话语问的可真的是够极端的,仿佛是在逼问我,如果不回答他就一定要付出些什么代价。
看来这顿饭是吃不好了。没有心情。
“我应该告诉你吗?”我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严劭成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不得不说严劭成介入我的生活已经太多了,而我已经有些产生厌烦和抵触了,他在一步步的企图踏进我的警戒线,想要窥探我。
一度窥探成瘾的男人,现在几乎要把我整个人都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