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如鱼离水，挣扎窒息

“那么说你的计划已经安排好了，是明天我们回去，还是今晚？”

严绍成做事情一向有条不紊，他又他的计划，我是清楚的。不过他应该不会在这里呆太长的时间。

“你好像很喜欢和我谈公事，不喜欢和我谈私事。”严绍成没有回答我，听他的意思好像是我的原因。

公私分明，这点很正常。

只不过我和严绍成好像没有那么多私事可以去聊，毕竟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可以聊的。

私事的关系可能将来会比较麻烦，因为我会是他的妻子，现在的话好像就只有床上关系。

“你不怕夜长梦多吗？”

我当然不是为了严绍成担心，而是对方家早已恨之入骨。

“不怕。”严绍成直接回答我，他的自信可见一斑。“计划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比起夜长梦多，我认为你是最大的变量。”

严绍成的自信，有在暗示我的可变性。

“是吗？难不成你以后要把我绑住关起来？”我冷嘲严绍成。

严绍成何许人物，会缺女人？

毕竟我们所处的圈子，没有感情，只谈交易，忠于利益，为的是一己私欲。

“求之不得。”严绍成的话就好像我是他的珍宝一样，他恨不得捧在手心里。

果然他有怪癖。

我笑了笑，没有太多认真。严绍成作为禽兽那么多年有点怪癖很正常。

“那你的后宫看来会囚禁很多人。”我故意这样说，讽刺他的后宫强大。

“我一向洁身自好。”严绍成说这话的时候极其认真，骗术又到了一个等级。

“不要告诉我，你从没有过莺莺燕燕。”我笑了，男人的专一与滥情是有定义的。

看在什么样的男人身上，严绍成这种男人是属于优质精英，所以他的专一只定位在有一个固定的女友。

“听起来你是在查我的私生活。”严绍成把什么都解释为他所想的范围内。

“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想的话。”我不想和他争辩，这样的事情很无聊。

他揽过我的腰，目光看着我。

“你也知道逢场作戏的必要。”严绍成极其厚脸皮的承认了。

好在我不是个深爱他的女人，对于他所谓的莺莺燕燕并不感兴趣。他要玩，我无所谓。只是不要忘记计划，比起他的那些莺莺燕燕我最在乎的还是计划。

严绍成我都可以摒弃，方正我不能放弃。

严绍成娶了我，只会对他的计划有利。比起一个爱他的女人，他更需要一个明事理的女人，一个能够帮助他的女人。

一个不会吃醋，不会随意发脾气，不会因为柴米油盐和他争辩的女人。

无疑我是最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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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吃完晚饭，就跟着严绍成开车去山上。

我的确也很好奇严绍成眼里的最美的落日是怎样的。

我活着从来都没有幸福过，所以对于落日的残阳特别好奇。

我想看看接近黑暗的世界是怎样的，一个人在濒临绝望的时候会是怎样的面孔。

严绍成开车到了山顶，车子停在一旁。

我打开门走了下来。

这里是断崖，有古装电视到底视觉。我安静的站在断崖处，观察它的纹理。

黄色的余晖照耀着我，严绍成突然拉住我。

“你不不累吗？”严绍成直接在一旁坐下，他脚下就是深渊，不能说是万丈，但是也有十几层楼的高度。

他不怕，我也不怕。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死了，会不会更好。一切就都能解脱了，如我的母亲潘万琳一般。

我不回答，只是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

严绍成也没有说话，就好像全世界就只剩我们一样。突然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句可笑的话，如果全世界背叛了你，我就站在你身旁背叛全世界。这种非主流的话，就感觉像是十三四岁的小女孩的梦。

而现实却是，如果全世界唾弃了你，我会跟着全世界唾弃你。因为利益我们必须权衡利弊。

所以相互背叛，尔虞我诈。

只是此刻我们安静的坐着倒是真的有些莫名的感觉。

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就像是命运被绑在了一切，密不可分。

我们不是信命的人，所以不甘命运，所以依旧是孤单的个体。

红色的光辉弥漫着整个山谷，而我们脚下就是万丈深渊。仿佛把命运悬在了最高的地方，歧视那些幸福的人。

其实我很想问，想问严绍成。一个人的独角戏是不是太累？

不是因为同情，不是因为感情，紧紧只是因为我们都是不幸的人。

或许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方婧娴是个坏女人，但是却不会有一个人知道我命定的伤口已经溃烂流脓。

严绍成，这个世界又有谁是了解你的？

我们都一样，在外人眼里精明算计的人，在自己眼里却是一个可笑的人罢了。

我对严绍成的了解，只能支撑我下的如此定义。因为他的强大，使我总产生错觉，认为他是无懈可击的。

是的，他在我眼里是无懈可击的。因为他的无懈可击，纵使有再大的伤口也会伪装的很好，你永远也无法窥探的到。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当阳光变成红色，满天彩霞的时候，我甚至感觉是不是这个世界就要被陨灭了。

却忘记了，这里的落日，就是别处初升的太阳。

只是不再是这里的光芒，明天的太阳不是今天的。

当太阳落下只剩微光的时候，我抓住严绍成的手。想要在阑珊处寻找光明。

我的心是空的，活了二十多年，一层层的伪装，只是把我变成了一个如“洋葱”般的女人。

洋葱，很多层，但是却没有心。

严绍成，你是一个怎样的人？而我要怎样盘算，才能够准确无误的算计到你？

逐渐黑夜笼罩着我们，笼罩着整个世界。

我们脚下的深渊，如地狱一般。

我想我们明明都不相信彼此，但是却在且走且行。

我们甚至都要防备，谁会把我们推下深渊里。

我甚至怀疑严绍成是我生命里的死结，因为他我如鱼离水，挣扎窒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