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爱是心跳里的狂
“如果我告诉你是因为严屺呢?”方业伟的一句话就把事情推向了一个我从未深思的地方。
仿佛追溯的越久远,痛苦就越深,而承受的只有我一个人。
“严屺。”我脑海里回忆起这个名字,这个曾熟识的名字。
“严屺。这个名字呢应该很熟悉,就是你现在的丈夫严绍成的父亲。”
方业伟的话让我脑海里放空,的确,我查过严绍成,怎么会不知道。
“潘万琳这辈子爱的男人从来都是严屺。当初因为你外公她嫁给了我,但是她不爱我。我这辈子只承认爱过潘万琳一个女人,所以我做了很多事情想引起她的注意,只可惜她不会在乎我。当初和任淑艳不过是逢场作戏,但是她却拿来当离婚的理由。”说起这话时方业伟是苦涩的,终于第一次在我面前表露出情感。
“她要带走方正,我以为她在乎方正,我就夺方正给她看,其实我不在乎方正,我只在乎她。但是她最后连方正都不要了,明明她怀了我的孩子,我还在她面前给孩子起了名字,但是她还是要走,怀着孕都要离开我。但是严屺已经有妻子里,可是她不管一定要和我离婚。你外公气病,后来病逝,那天你外公葬礼我最后一次见到你母亲。后来她销声匿迹离开了我的世界,无影无踪。也没有去找严屺,或许她在等严屺和苏素离婚。我就在想是不是把他最爱的男人的公司吞并,她就会出现,但是依旧没有,她真的销声匿迹了。好像这辈子她要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默默的爱着她爱着的那个男人。”
苏素,严屺的妻子,严绍成的母亲。
方业伟说的没错,名字是他唯一给我的东西。方婧娴,这个名字来源于我父亲的馈赠。
方业伟的话回忆当初苦涩的过去,我才第一次正视我这个父亲。原来大家都一样,在光芒万丈的外表下有着卑微的伤口。
我或许真的应该同情他的,我的父亲,因为爱我的母亲,走火入魔。我想从那以后,方业伟才开始轻视感情,重视利益的吧。
我的父亲方业伟,本以为他是一个不会爱的人,只会为利益的人。想不到都是因为我的母亲所以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我说不上来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变故实在是太快了。
果然知道那么多,对我实际上没有任何的好处。
“所以这就是您吞并严屺公司的理由?”我嘴角上扬,竟然也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情绪,或许是因为震惊,或许已经了无感觉了。“其实您错了,离开以后母亲生下了我。或许因为外公死的原因,她得了产后抑郁症,每天都会对我说一些奇怪的话。所以根本就不会因为严屺的事情回来找您。她还没有从抑郁症里走出来,就已经自杀了。喝安眠药和割脉双重自杀方式。”我此刻面目没有表情,仿佛是因为解决了人生中一个最大的问题。
方业伟听到我的话,面目狰狞仿佛是不愿意去相信。但是这是一个事实,或许他是恨我母亲的吧,因为得不到我母亲的爱。
然后方业伟笑了,从狰狞的微笑变成狂笑。“那么多年我把对她的恨发泄在工作上,直到你回来,从你身上看到你母亲的影子,我就讨厌你。因为你让我想起曾经绝情的潘万琳,你说你母亲死了,我就更讨厌你这个女儿。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
方业伟承认了,他承认他讨厌我这个女儿,从我回来的时候就讨厌,只可惜原因还是因为他爱潘万琳,我的母亲。因为爱所以恨,他把对我母亲的恨夹杂在我身上,而我把我以为的母亲对他的恨,夹杂在他的身上。
我们是父女,是最残酷最狠毒最有趣的父女。
我也笑了,像没有灵魂的躯壳。“严屺爱我的母亲吗?”
我想方业伟爱我的母亲,就一定观察过严屺,所以爱与不爱很简单。
“严屺曾经直面告诉过我,他爱潘万琳。”方业伟的回答是在思考有关过去的风风雨雨。
当年他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他是气度不凡的成功男士。只可惜却永远没有得到最爱的人。所以他现在和任淑艳假戏真做,但是不会再爱了。只因为把爱用尽了,却得不到。
“既然爱为什么当初要分开。”我感慨,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少无奈。
“严屺当初已经有了未婚妻苏素,不可能娶她。因为只有苏素才能帮他稳固公司。而你外公怕她越陷越深。”方业伟的解释合情合理,但是无情的透露出一个现实。
在这个世界里所有爱情,仿佛都敌不过利益。事实上不是因为敌不过,而是因为没有一个男人愿意为了爱情去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无疑严屺是这样的一个人,只是当初的方业伟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后来因爱扭曲。
我想如果严屺是个以爱为主的人,那么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只可惜没有这个假设,他就算是在功成名就之后再回去找那遗失的爱情也再也找不到了。
仿佛命运是一张无形的大网,网住了一个无知的我。而命运掀开最残酷的底牌,让我不得不去正视我与严绍成的关系。
多么可笑,方业伟以为潘万琳是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所以因为付出感情而得不到回报而变的趋于利益,只为利益活着。所以方业伟因为潘万琳为了利益活着,方婧娴因为潘万琳为了利益活着,而严绍成因为严屺为了利益活着。而严屺却是因为自己为了利益活着。
只可惜,我从来都不信的感情里爱情的成分让我越来越怀疑,甚至于怀疑自己,怀疑命运。
我想或许严绍成是知道这一切的,我想他也应该知道了。严绍成比我大六岁,我母亲死的时候我还小,母亲抑郁家里不会有太多的线索,而严绍成不同,严绍成那时十二岁,一定比我知道的多。
说来很巧,严屺公司被方正吞并出意外一个星期后我母亲自杀。只可惜我不信巧合,我知道我母亲不会那么灵通知道这样的消息,所以应该是最后见我母亲一面的女人告诉我母亲所以引起我母亲的情绪激动然后自杀。
所以这个女人仍然是个迷,而任淑艳仍旧是摆脱不了干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