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亏欠的人
我对他笑,只是笑不出曾经的,微笑了。
27“我早就不是曾经那个懵懂的少女了。乔义南,我们回不去了。”
我们错了时间,错了地点,而错过了就是永远了。当初就让它封存在记忆里吧。
“好,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未来我可能真的要做回那个你眼里陌生的乔义南了,从此以后再见陌路。”
乔义南说的话,我信。所以我信他再见陌生人的约定。
我始终没有开口,因为我心里的波动太大,大到让我无法适应。现在的我,更不会简单的去牵任何人的手。
“在未来我依旧会帮严家,纵使我不在方正工作。至于严绍成,你想和他斗会很难赢。”
乔义南的忠告,我应该去相信的,因为这也是一个事实。
在此刻我只想要让严家人付出代价,不管,怎样我要一个真相,方正不能落在严家人的手里。
严绍成,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一个完美的阴谋家,一个精致的操纵者,一个伪善的好丈夫?
到底哪一面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严绍成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我的枕边人,他是骗我最深的人。
幸好我没有爱过他,幸好一切还来的急。
我的脑海经过一次洗礼再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有些烦躁了。
严绍成的私人邮箱,严绍成那么精明的人,虽然会出现错误但是也不会一直犯,我想严绍成应该已经清空垃圾箱了。所以我不能去查,也没有必要去查了。
至于那个邻居,我想也不必去核实了。因为很显然,应该是问不出什么了。此刻应该是已经拿了严绍成的钱了。
严绍成这样一个精明的人,如果想要隐瞒我骗我,那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事实是改变不了的,我还有很多种办法去处理。例如那串珍珠手链,它是有原来的主人的。
我不信,不信我斗不过严绍成,我一定要毁了他才可以。
我走到一旁的地下室,那是酒窖,有严绍成珍藏多年的好酒。
严绍成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灯也没有亮,但是门口有车子,打开灯的时候发现包在沙发上,应该是已经回来了不是吗?
只是此刻却没有见到人,严绍成熬个房间找,听到地下室里传来的声音。停下脚步,转身向地下室走去。
“啪。”把灯打开。
就看到满地的红酒瓶,然后一屋子的酒气,还有一个坐在地上喝的醉醺醺的女人。脸颊红了一片,头发零乱的挂在脸旁。
“你回来了,干嘛开灯呀。”方婧娴此刻就像个无赖一样,就窝在那里不动。
严绍成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的红酒瓶。心里感叹,她果然识货,糟蹋的都是他珍藏多年名贵的酒。
想想也没有心情计较,只是想她现在这个醉醺醺的,模样。
看他走近,她更加肆无忌惮的对他笑,还打了个嗝,满嘴的酒气。笑的像个孩子一样,然后又一次伸开手。“抱抱。”
她又这样,肆无忌惮的模样。好像认定他不会拿她怎样一样。
严绍成叹了口气,拦腰抱起她。然后踏过多个酒瓶走上楼,一把把她扔在床上。
但是她像个八爪鱼抱住了就死不松手的状态,让他无奈。
“严绍成,你是不是有事骗我?”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打了一个嗝,让严绍成感觉到她醉的离谱。
但是她的问题却是让他难以忽视。
她在问他骗过她吗?
虽然他可以只当这是醉话不足以为信,但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在想。
仿佛时间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
这时间让严绍成不由得响起很多年前,大约是近二十年前,准确的说应该是十九年前。
十九年,严绍成十二岁。也是他人生大起大跌的坎坷岁月。
那一年,父亲严屺车祸坠海身亡。他记忆里,海里的水是红色的,里面有鱼。也是从那时他不吃鱼。
一系列的变故让他无暇顾及,那年严项威不过一岁多一点,还是个不知世事的婴儿。
乔义南的父亲和乔义南也被接了过来。乔义南的父亲与严屺在一起出的意外,只是活下来的只有他而已。
家里多了两个人,乔义南父子。
严绍成需要上学同时要兼顾照顾弟弟的重任。
那天母亲出去,年少的他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跟了出去。却没有想到这一跟,仿佛命运就有所改变。
他亲眼看到母亲去找了另一个女人。从母亲的愤怒中他听出了这个阿姨的名字,潘万琳。
因为离得很远不知道说的到底是什么,只能够听到声音。但是,可以看得出那个阿姨情绪波动。
再后来母亲离开了,他打算跟着母亲回去,也没有怎么在意。大约走了一段时间,他想想感觉不对。于是又折回来。
当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整个院子里围得都是人,一个六岁的女孩跪在地上晃着那个方才还活着的阿姨,哭的绝望了一般。
血,流在地上变成了一个鲜明的标记。
那个时候他经历过父亲的死亡他能够理解她的痛苦,那种痛苦他懂。
那是年少的他,第一次见方婧娴。
年少的时候其实他们就已经见过,只是那个时候他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
方婧娴不会知道在那段黑暗痛苦的时候,其实他是在陪着她的,陪着她一起度过的。
他虽然年少,但是也知道这件事情与他的母亲脱不了干系,所以他才打听那个女孩。也是从那个时候他知道了她叫方婧娴。
严家落寞,但是母亲却好像有钱可以支撑。也是在许多年后他才知道那笔钱的来源。
当然那个时候也猜的差不多了,多年来他一直都在资助她上学从未间断。
仿佛是一件必须做的事情,又仿佛是在给自己的母亲还债一样。
在他的心里也有一直都挥之不去的记忆,那个叫方婧娴的女孩抱住她已经死去的母亲,那一幕很难忘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