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9)不期而至
回到病房的时候,我的心都是空落落的。病房里阳光从窗户里进来,我伸手去触摸那阳光。
阳光就在我的手上,似乎时间正好。
我总在想自己,总在自私的想自己快乐就好了。但是也从不希望有任何人就这样不幸的离开。
我想起曾经乔义南对我的微笑,那年第一次见乔义南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我没有他快乐?
可是为什么一切都变了,我变了,他也变了。我以为他的人生依旧光芒,却没有想到他的人生已经要到尽头了。
“你可终于回来了。刚才有个男人找你呢。”护士走了过来,使得我转身开她。
“呀,你怎么光着脚。你这样对孩子可不好,你现在虚弱,需要打点滴。”护士摆弄着吊瓶,她的话语虽是平淡无奇,但是是我却听到了敏感的字眼。
“你说什么?什么孩子?”我一脸的茫然,有些许的恍惚。脑子里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让我有些惊讶。脑子有些懵。
“你已经怀孕三周了,你不知道?你都没有什么感觉的吗?报告在那你自己看吧。”
一旁的护士是在指责我的不是,我的目光却是在死死的盯着上面的报告。
我已经看了多少份的报告了,唯独没有关心过自己。
THCG:15072.2IU/L-阳性
孕酮:53.26nmol/L
我的目光看着报告,似乎在佐证我怀孕的事实。
不可能,按理说不可能。我明明每一次都吃避孕药,怎么可能会怀孕?
最近的一次的确是对的上时间,但是我明明吃了避孕药。
如果这份报告没有错误的话,那就说明药有问题。我拿起我在一旁的包,最近几天。比较忙,我根本没有换过包,更不用说里面的东西。所以避孕药是在里面的,从我和严绍成的别墅里拿过来的避孕药,我一直都在吃的避孕药。
我要去验一下这个药,我转身就要走,看了一眼一旁的医院拖鞋,决定还是穿上。毕竟我肚子里有孩子。
我的身体最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所以有些亏待这孩子。
这个孩子未必幸福,我和它的爸爸正闹的不可开交,却没有想到它会来。
我拿起药就向外走,一旁的护士在后面叫。
“你去哪,你身体虚不要乱走动。”
我没有理会,转身去了取药处。直接化验根本就没有可能很快出结果,我所幸直接去了取药处。
“麻烦帮我看一下这个药是不是被换了。”我直接放在台子上,面色严肃的想要去验证。
“不好意思,我们没有……”
“我要你验就验,不知道就开一瓶一样的,我付钱。”我今天受到的冲击很多,已经没有什么心情去和善的面对这些人了。
似乎是被我吓到了,她们不再说话,打开一瓶一样的查看。
“你这个药确实不对,药片大小虽然相似,但是明显规格颜色有所出入。”
我的目光看向药片,虽然差距很小,但是明显还是能够分别,如果不细细比较,根本察觉不出来。
“记在3206病房上。”我拿起那瓶就走,气息波动明确。
谁能够换我的药,除了严绍成还有谁?我敢保证现在这瓶药里绝对是一些对身体无害的药片。
“嫂子,你去哪里了?我找你半天了。”严项威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他只是找我而已。
“严绍成要你来的?”我最近一丝嘲讽的微笑,我想严绍成应该是去开拿给董事会了,没有我的陪伴他真的是顺风顺水。
“嫂子你身体怎样?医生怎么说?”严项威不回答就是默认,转而问我的身体状况。
我的目光看向大厅里的钟表,已经十点半了,他的会应该已经开完了。
“我没事你回去吧,要严绍成来见我。”我的话语明确,我找严绍成有事情要谈,我手里紧紧攥着那瓶避孕药。
“可是……”严项威似乎是想说我一个人可以吗?
“要严绍成来见我。”我的话语明确,不容质疑。
见我执拗的想要见严绍成,严项威要不再说什么,只是拿起手机给严绍成打电话。
“哥,嫂子要见你。”严项威的话简单而明确,电话那头的话语也非常的简单。
通话没有一分钟就挂断了。
“哥一会到。”严项威看着我,从他的目光里可以看出来他不明白我们之间究竟是什么情况。
说实话我也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不回去吗?”我的目光看向他,我想他应该也是很忙的,特别是最近。
“我送嫂子去病房吧。”严项威看我脸色苍白,似乎觉得不妥。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不是说严绍成就快来了吗?你去忙你的吧,我不要紧。”
我还不需要人照顾,他可以去办自己的事情。
我向前走去,并不再理会他。而是一个人直接回病房。
护士见我回来,才放心。
“不要再乱走动了,你身子虚。还是多休息休息。”
我终于坐在被窝里,心神不宁的在想事情。
一旁的护士在给我扎针管,我感觉到右手疼痛,针已经扎了进去。
“好了,你要多休息。不能太过劳累,多注意一下饮食。”
护士说了几句终于离开。病房里终于只剩我一个人,似乎连呼吸都是那么的明显。
听说一个亲人的离开预示着一个亲人的到来。为什么我觉得都是那么的残酷呢?
我的手放在了肚子上,连我自己都好奇这里面竟然有个生命。
我不想要孩子,只因为不想在自己生活不安定的时候,让孩子跟着受苦。
但现在孩子不期而至,我也不能怎样。我必须要选择接受它的存在,而不是结束它的存在。
只是我不知道我的舍不得,会给孩子将来带来什么?
曾经我不幸的时候,是希望自己不要出生的,但是现在看来我始终不忍心虐杀它。
从得知它的存在到现在,我始终都没有一个想要虐杀它的念头,或许这是我最本质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