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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三喜一下子还没明白过来。
“那个和尚。”白成欢冷冷地道。
因为之前圆慧的咄咄逼人,再加上萧绍棠说的这人不是好人之类的话,白成欢从前对圆慧存在的那些好感已经涓滴不剩。
三喜瞅了瞅,还是没明白:
“哪个和尚啊?人家只是剃了光头,不是和尚!”
白成欢走近了几步打量了一番,才发现营帐里不只一个光头
“西南流行剃光头么?”
三喜见她面露疑惑,就连忙解释道:
“哦,这个啊,这不是在西南么,民风彪悍,很多山民都是先帝时才归顺的蛮族,习俗跟咱们汉人不太一样,也不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毁’的训诫,天热了就喜欢剃光头,男子也不一定留发,所以猛地一看都以为是和尚呢!”
白成欢却是回头,嘲讽地看了他一眼:
“三喜,就你这样的性子,还是换个地方待着吧,世子殿下要是靠你护卫,那简直是笑话!”
又指了指圆慧那已经有了头发茬,算不得锃亮的光头,道:
“那么大的戒疤你都看不见,还问我哪个和尚?等世子回来了我再跟你算账!”
说完就大步走了进去,把头脑发蒙的三喜留在了原地。
三喜都要哭了,这伤兵帐篷里,谁还没事儿盯着别人的脑门儿看啊!
白成欢径直走到圆慧身边,神情微冷:
“大师,别来无恙?”
圆慧抬起头,神情微凝,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药碗。
军营后方的山丘边儿上,圆慧已经恢复了得道高僧的飘然姿态,双掌合十对白成欢行了一礼,才道:
“女施主怎么会在此地?”
“这话该是我问大师才对。”
白成欢丝毫不想跟圆慧兜圈子,直接道:
“大师的居心我已尽知,可大师也该知道,世子殿下并不喜欢大师插手秦王府的事情。”
圆慧略微一惊,默然了一瞬,却是忽然望着远处的山峦道:
“那女施主更该明白,不管贫僧插手与否,天道在此,你不是秦王世子命定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