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人不可貌相(1 / 1)

第451章:人不可貌相

魏驰也被哭得脑瓜疼,他皱眉说道:“她想哭就哭吧,反正不管我们的事情,我去让人查查刚才那两个人的来历。”

说完他便大步走出屋子。

紧接着魏素兰也走了。

水莲劝了几句,见段湘君仍是哭个没完,微微皱了皱眉,说实在的,她对段湘君也有几分看不上眼,身为魏家主母,却连一点主母该有的威严都没有,遇到屁大点事情就哭,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哭,除了哭就不会干别的。

同时水莲又有点羡慕嫉妒恨,就算段湘君只会哭,但她还是能被魏老爷看上,成为魏家的主母,这就是她的命。

水莲无法,只能认命地收拾床上的碎发。

直到魏章醒了,说要见见段湘君。

段湘君这才停止哭泣。

她抹掉眼泪,又洗了把脸,头发被剪得太短,无法梳成发髻,只能用头巾绑起来。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原本一头秀发如今只剩下这么短,且下手之人还是她曾经无比依赖的夫君,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水莲见状,暗暗翻了个白眼,又开始哭了,有完没完了?!

段湘君哭累了,这才渐渐停下来,开始往脸上擦粉。

为了遮盖住脸上的巴掌印,她特意多擦了好几层的脂粉。

但红肿的眼眶却没有办法遮盖。

最后她只能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去见魏章。

魏章看到她这幅样子,大惊失色:“你的头发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段湘君努力没让自己哭出来,但声音仍旧带着几分哭腔:“我、我自己不小心剪坏了。”

她不敢说是被别人剪掉的,她害怕被人知道江叔安来过,尤其是魏章,他这个人看着大度,其实很小肚鸡肠,要是被他知道刚才揍了自己的人就是江叔安,他肯定会把她也一起给记恨上了,说不定还会怀疑她和江叔安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到时候她就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魏章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好端端的,你干嘛剪自己的头发?”

段湘君吸了吸鼻子:“头发打结了,我梳不开,就想着剪掉一点,没想到剪歪了,一不小心把头发全给剪没了。”

“你也太不小心了,这种事情应该让下人帮忙的。”

“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子,以后我不会再这么傻了。”

魏章因为屁股上有伤,只能趴在床上,但鼻子被打断,趴着很容易流血,所以他的两个鼻孔里面赛有布条,只能用嘴巴呼吸,再加上他那张被揍得面目全非的脸,看起来别段湘君狼狈好几分。

段湘君看到他这副惨状,忍不住又落下泪来:“老爷,你受苦了。”

魏章说:“受苦倒是其次,咱家回春堂被查封了,一时半会做不了生意,家里没了收入,以后你们都省着点花钱。”

“嗯,我知道了。”

魏章伸手摸了摸她的腹部:“孩子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

“之前听说你晕倒了,怎么回事?”

段湘君眼神闪烁:“没什么,我太担心老爷的安危了,忧思过重,再加上在外面走得有点累,就不小心晕倒了,已经没事了。”

魏章见她如此在意自己,心里很是受用,努力扯动被揍得破了皮的嘴角,露出个难看的笑容。

“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了,以后你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好好养胎,再给咱家添个大胖小子就行了。”

段湘君用手绢擦掉眼角的泪珠,柔顺地点头:“嗯。”

……

骆东树一直守在魏家的后门口。

等了许久才见到江叔安出来。

他赶紧迎上去,发现江叔安的脸色奇差无比,连忙问道:“大哥,你这是咋了?谁给你气受了?”

“走,路上说。”

“嗯。”

两人往先前走,路上江叔安顺带将自己跟段湘君之间的瓜葛说了一遍。

骆东树听完后,已经是义愤填膺:“那女人是脑子有坑吗?居然抛下闺女去改嫁,她就没想过闺女的日子有多难熬吗?世上哪有她这样当人娘亲的?!大哥,你只是打她一耳光都算是便宜她了,要换成是我,非得把这婆娘狠狠揍一顿不可!”

江叔安沉着脸没吭声。

骆东树还在嘀嘀咕咕:“爹不在身边,娘也走了,真不知道那丫头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肯定受了不少委屈,真可怜啊。对了,之前我们看到谢清泉被锦衣卫押去汴京,可你之前不是说你闺女跟谢家有婚约吗?你闺女没被牵连吧?”

江叔安摇摇头:“应该没有。”

今早他在回春堂门口见到了江微微,从她的穿戴和精神状态来看,她如今应该已经嫁人,且过得还不错,想必是没有受到谢家的牵连。

不过具体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还得当面见到江微微才能知道。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回到了之前挑选首饰的铺子。

江叔安原本是准备媳妇和闺女没人买两套首饰的,如今媳妇已经成了别的人的媳妇,自然是不用再给她买东西的,他现在只需要给闺女一个人买就行了。

江叔安问:“掌柜的,你们就只有这么点货吗?没有更好的了吗?”

掌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从穿着打扮来看,他真不像是个有钱的,但老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说不定自己就有看走眼的时候呢?

于是掌柜笑着说道:“前不久我刚从府城采购了一批新货,都还没来得及摆出来呢,二位稍等,我这就去拿。”

他撩起门帘走进内室,很快他就捧着两个红木托盘走出来。

两个托盘里面都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整套头面。

骆东树看着那金灿灿的首饰,忍不住问道:“这些都是金子做的?”

掌柜笑着道:“哪能啊?咱们这种小地方,要是做纯金的首饰,谁能买得起啊?像那些乡绅员外家的女眷,都很少用纯金的首饰,太贵重了,万一弄丢了得多心疼啊!当然她们偶尔想要买两件纯金的首饰撑撑场面,也可以来跟我说,我会想办法帮忙去府城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