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当吕布远远的看到这座雄伟的城池时,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就在数天以前,他从这里出时,手握五万大军,一路上旌旗飘摆,好不威风!
再看看现在,身后只有三四千名并州老兵跟着他冲出了重围,其余的人马全留在战场上了,军资器械也丢了个干净,负责断后的臧霸恐怕也难逃厄运,真是损兵折将,一败涂地呀!
“温侯无需悲痛,胜败乃兵家常事,丢些人马,不算什么,再说徐州富庶,钱粮众多,只要稍微修养些时日,就可以继续招兵买马,恢复实力,再与那鬼面萧郎决一死战也就是了!”
曹性连忙出言安慰,其实他心中同样不好受,三员大将出征,回来的就他一个,真是败的好不凄惨呀!
至于恢复实力,又谈何容易,一路上看萧逸那穷追不舍的架势就知道,绝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了,一切听天由命吧!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只要徐州还在手中,本将军定能卷土重来!”吕布勉强止住悲伤,纵马向徐州城而去,一路突围厮杀,早已是疲惫不堪,现在赶快让将士们修整一下才是正理,不过,他很快就现,就连这个愿望也无法实现了徐州城易主了!
城池还是那座城池,士兵也还是那些士兵,可是城楼上原本悬挂的吕字大旗不见了,换成了一面白底红字,六尺大小的曹字大旗,在那里迎风飘摆,威风凛凛!
“徐州城丢了?可它怎么会丢了呢?”
吕布虽然身在战场,可心里一直牵挂着老巢的安危,流星探马可是一天三次向他禀报,说是后方一切平安,结果就平安成这副样子,连旗帜都换了?
吕布也是沙场宿将,略一打量就看出来了,徐州城根本就没有任何战斗过的痕迹,连城门都是完好无损的,也就是说,这座城池是内部起了变化,有人背叛了,“是谁?那些宗族大户?……原来的官吏?还是陈登……”
“哈哈,数日不见,温侯别来无恙呼?”只见城头上旌旗一闪,走出十几个人来,一个个身穿士族华服,手提宝剑,满脸的傲气,正是徐州城里那些有名的宗族大户的家主,为之人三十多岁年纪,细眼长眉,三屡长髯,正是陈登陈元龙!
“陈登,本将军待你不薄,你因何叛我?”吕布再傻也知道生什么了,他被出卖了,而且是裸的出卖!
“温侯此言差矣,徐州乃是大汉城池,而今我等归顺朝廷,是光明正大之举,何言背叛呀?”陈登手须髯,一脸的得意!
大军出征之时,他就和各家门阀联络好了,如果吕布打了胜仗,复夺萧关,那他们就继续阿谀奉承,做忠臣,如果打了败仗,呵呵,那么对不起,徐州你也就别想再回来了!
将城池献给曹丞相,绝对是大功一件啊,如果再加上虎鸠的一颗人头,那就更完美了!
“悔不听陈宫之言,错信了你们这些卑鄙小人!”吕布悔呀,悔的肠子都青了,当初陈宫不止一次的对他说过,陈登居心叵测,万万不可托付重任,如今果然应验了!
“给我攻城,活捉陈登,我要把他的心肝挖出来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挥动手中方天画戟,吕布就要拼命。
“报温侯,大事不好了,曹操带领大军二十万,直扑下邳城而去,公台先生十万火急求援!”一名鸿翎急报,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萧关、徐州城尽已丢失,如果下邳再失陷,吕布就再没有他立足之地了,而且他的妻子、爱妾、女儿也都在那里呀!
与此同时,远处尘埃大起,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那些阴魂不散的玄甲铁骑又追上来了,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在这种情况下,就连那些并州老兵也开始动摇了,谁还有心思攻打徐州呀,纷纷开始趁乱逃走,再不走,恐怕就真的走不了了!
“撤退!……”
事已至此,无力回天,吕布一调马头,带着无限的怨恨,向着下邳城方向而去,那里还有一座城池,还有数万守军,也还有最后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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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拜大都督!”
还是徐州城下,还是陈登那些人,却完全换了一副模样,个个点头哈腰,恨不得把嘴角咧到耳根边上去,有聪明点的,主动跑过去牵马坠蹬,那份殷勤就别提了!
“进城!”萧逸也没客气,大手一挥,手下的玄甲军就冲进了徐州城,第一时间接管了城防,以及府库、武库、刺史府等要害!
“下官早已经准备好了接风宴,请大都督赏脸用上几杯水酒!”
看到玄甲军的动作如此迅捷、霸道,陈登心里也有些不安,不过脸上的笑容不变,他对自己拍马屁的本事很是自信,难道还拿不下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吗?
“刘备的家眷在那里?”萧逸连马背都没下,他对接风宴没兴趣,无非是醇酒、美人,再加上几箱子珠宝孝敬而已,真正让他感兴趣的是大耳朵阿福的两个老婆,那可是比徐州城还宝贵的存在呀!
“玄德公的家眷就在城中居住,下官给大都督领路!”陈登脸上笑容不变,心中却存了很大的疑问,莫非这位鬼面萧郎喜欢人妻?否则干嘛一进城就先问人家的老婆呢?
刘备的两个老婆就在徐州,当初吕布夺城之后,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把两个女人好生安置起来,每月供应钱粮米面,待遇优厚,这么做一是收买人心,毕竟糜夫人家里是徐州宗族大户,更是天下三大财阀之,再者,也是对刘备的一个制约,人质在手,就不怕他闹事了!
听说鬼面萧郎登门,糜府上下就像地震了一样,人心惶恐不安,主事的糜芳跟头把式的跑了出来,跪倒在地,连话都说不出来,面如死灰一般,杀神临门,能有什么好事呀?
“二位夫人何在?”萧逸四下看了看,不愧是天下三大财阀之一,到处都透着富贵之气,刘备可真是取了个好老婆呀,这要是在后世,一辈子都不用奋斗了,每天想着怎么哄老婆开心就可以了!
“就就在后宅!”糜芳哆嗦了半天,终于还是没敢隐瞒,他此时心中也很是怀疑,这位鬼面萧郎是不是人妻爱好者呀?……莫非,自己就要换妹夫了?要说这个似乎也不错呀!
后宅,大堂,二位绝色美人端坐其中,正位上的是糜夫人,今年只有十八岁,长的身材高挑,眉清目秀,一张小脸上还隐隐的透着些刚毅之气,身穿长袖八彩裙,腰系两根丝带,都打着死结,一只手还背在身后,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侧位上陪坐着一名年龄略大的女子,长的粉嫩洁白,肤色如羊脂美玉一般,吹弹可破,只是胆子略小些,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无愁见过二位夫人,受惊了!”欣赏完两位绝色佳人,萧逸淡淡一笑,拱手行礼,很是客气!
“大都督军务繁忙,不知来见我们两个妇道人家有何贵干?”到底是大财阀家里出来的,糜夫人虽然心里也是惶恐不安,但表面上还能应对!
“呵呵,我与玄德公乃是知心好友,亲如兄弟一般,今日兵进徐州,焉能不过来拜见一下二位夫人!”说着萧逸一挥手,亲兵们立刻抬进许多大箱子来,里面都是金银珠宝和上好的绸缎,这都是陈登等人的见面礼,正好借花献佛了!
“大都督有心了,奴家多谢!”
看到礼物,糜夫微微福了一礼,心中才算略微安稳一些,到不是她贪图财物,身为财阀家的小姐,她什么没吃过,什么没见过呀……
对方送礼物来,说明没有什么恶意,这才是主要的,再者,她们远在徐州,并不了解许昌的情况,还真以为刘备结交了这么一位好朋友呢?
又闲谈了几句,萧逸起身告辞,一直到他走远了,二位夫人紧绷的那根弦才松下来,甘夫人吓得是直拍心口,没办法,鬼面萧郎呀,那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狠角色,论说还爱吃死人肉!
糜夫人也是送了口气,把背后的小手拿了出来,赫然握着一把小巧的,她可是做了以死保全名节的准备!
“这位鬼面萧郎,真的挺怪,倒是人还不坏!”看着地上那些丰厚的礼物,二位夫人最后下了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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