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杀了我吗?”
尽管被扼住咽喉,两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MAMA的笑容依旧尽显媚态。
王巢凝视着MAMA的双眸。
妖妮和女皇都知道这一幕看似深情的对视,代表着两个邪恶又强大的灵魂正在激烈的交锋。
金色的细丝从王巢的身体里钻出来,爬满闸刀和金属箱体,流光溢彩。
片刻,箱体如蜡遇火,融化成不规则的形状,环装设备则消失不见。
王巢松开手,拍了拍MAMA的脸颊,缓缓站起身。
踏浪女皇低喝道:“这里是踏浪之城!你……”
“嘘,”王巢将手指竖在唇间,“别说话,我会生气的。”
女皇双拳紧握,浑身颤抖,不知是出于愤怒还是恐惧。
王巢走到壁炉边取下一个高脚杯,倒了一杯红酒,返身走到MAMA面前,温和笑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呢?”
说着,用食指沾了些酒液,轻轻点在MAMA的眉心,接着滑过她的脸颊,嘴唇,下巴,锁骨……
王巢如同在感受一座精致雕塑的线条,冰凉的指尖在她身上游走,所触及的每一寸皮肤都泛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直到她全身开始微微颤动。
“你试图看透希安卓斯,可惜,你终究只是个凡人,”王巢笑了笑,将酒杯边沿抵在MAMA的锁骨上,慢慢倾倒。
血色的酒液顺着她光洁的皮肤流淌。
MAMA的眼神里终于流露出痛苦之色,她喜欢同性,王巢的指触让她产生极度抗拒的反应。
“我一直觉得,人类是一件非常完美的艺术品,”王巢伸手捏开了MAMA的嘴巴,探脸看了看她的牙齿,又摸了摸她的耳垂,“而死亡,是一种升华,让这件艺术品成就永恒。”
一根针头从王巢的指尖冒出,缓缓刺进了她的颈动脉,一颗血珠滚落。
MAMA再也无法保持微笑,她的眼角抽搐着,眼睛里布满血丝,森然道:“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万分期待那一天到来,”王巢轻轻一吻,印在了MAMA额头。
重水从针头涌入她的血液,随着心跳流遍全身。
MAMA捂着心口,瞪大了眼睛,嘴巴徒劳地张合着踉跄后退。
“不!”女皇从座椅上扑倒,仓皇爬到MAMA身边,抱起她的身体,怒嚎道,“我要杀了你!”
王巢做了一个将帽子取下放在胸口的动作,鞠了个躬:“谢谢观赏,陛下。”
MAMA猛地一挣,握住了女皇的手:“救我,安静!”
女皇愣了一下。
“彩蛋时间!”王巢笑道,“她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另外让你不要声张,啊,真恶心,她对你一定是真爱。”
女皇不发一言,将自己身上的睡袍扯下,盖在了MAMA身上,艰难地将她抱起,一步一步走向寝宫大门。
“随手关门,陛下,”王巢漫不经心地走向壁炉,又倒了一杯酒。
轰。
大门闭合,寝宫里再次鸦雀无声。
妖妮匍匐在地,依旧在瑟瑟发抖。
“噢?你还在这里,妖妮,”王巢似乎刚刚发现她,语调惊讶。
“我绝对不会背叛您,绝对……”妖妮颤声道,下一刻,一柄臂刃飞出,刺进了她的肩头。
巨力带着她的身体往后飞起,直到将她钉在了地面上。
“保持缄默,宝贝,你应该第一时间自杀,”王巢抿了一口红酒。
妖妮挣扎着将臂刃抽出,扔在一边,捂着伤口站起,面无表情。
她再一次清楚的认识到,当你以为自己成为面前这个男人的手下,甚至的是朋友的时候,你便犯了最严重的错误。
以人之常情去理解一头恶魔是最愚蠢的行为。
“好了,你去找到唐悠悠,把那个蠢货带到这里。”
“踏浪之城护卫森严,我……”
“放心,没人会拦你的,你将是女皇的贵客,瞧瞧,可以住在她的寝宫。”
“那老张和二蛋呢?”
“留在外面,我们总得给女皇发泄怒意的机会嘛。”
“好的。”
妖妮躬着身,倒退着离开,她丝毫不会怀疑,当王巢醒来的一刻,这里已经变成了属于他的宫殿。
等妖妮的脚步远去,王巢走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看着玻璃幕墙外的城市。
寝宫位于平台最高处,可以俯瞰整个踏浪之城。
他的目光穿透建筑和地面,看到了这个巨兽的心脏——一台技术比较落后的核动力发动机。
又一转,看到了在女皇亲自陪同下,几个医生围绕着MAMA正在紧张地抢救着,而城市另一边,唐悠悠正坐在马桶上发呆。
“真他妈的蠢……”
王巢摇了摇头。
在被重水扑中的瞬间,他全身的响应都停顿了一刹那。
随后沉入了海水,纯粹的“减速剂”极大地压制了他体内的伽马射线能量,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不过,他的意识始终是清醒的。
如果唐悠悠没有奋不顾身地下来救他,那么,他将意识清楚地沉在黑暗的海底,度过无穷无尽的时光,直到世界的尽头。
想到这个下场时,他并没有什么恐惧。
世事无常,人生本就是一场偶然。
他可以从一个金色的柱子上得到如神般的力量,当然也可以被无色无味的海水一击即中,囚禁在永恒里。
然而,唐悠悠跳了下来。
他不知道海水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但那一刻,即便只是普通海水,她也死定了。
为什么?
王巢并不关心MAMA是否能被救活,也不在意满城的枪手正在集结,他的目光跨越到了另一边,盯着马桶上的唐悠悠。
那个女孩用手指挠了挠眉毛,叹了口气,伸手想从墙壁上挂着的卷纸筒抽张卫生纸,结果揪着露出的一角一扯,呆滞当场。
她手里的卫生纸——只有一角。
“艹,真他妈蠢,”王巢深吸了口气收回了目光,唐悠悠救他可能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脑子有问题,圣母心又泛滥了。
他返身将纯金打造的高背王座拖到壁炉前,在酒柜里翻了翻,终于找到一盒珍藏的雪茄。
“噢,拜托,”王巢看了看盒子上的牌子,心满意足。
白色的烟雾升腾起来,王巢咬着雪茄,靠在椅背上,微眯着眼睛。
无人,能够看透希安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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