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找你的主人,能够为我接引一下吗?”于跃微笑。
“当然可以,您可是贵客!”小女仆在鞠了一躬后,赶忙将于跃请进了城堡。
在她的带领下,来到城堡内部。
德古拉也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已经在门口等候。
看见于跃他眼睛一亮,快步迎了上来:“于跃大师!虽然我想说好久不见,可我们分别的时间实在十分短暂啊!”
于跃感叹道:“命运如此,实在是无法违抗。”
“哈哈哈,请进,去我的房间聊吧!”
来到德古拉的书房,他虽然看起来完全是个纨绔,但书房倒是很有书香气息,各种书籍整齐的排列在书架上。两人在一张奢华的桌子前面对面坐着,方恺为二人上好茶后站立在德古拉的身边。
“那么,这次来你是有什么事呢?如果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倾尽全力帮助。”德古拉真诚的看着他。
虽然他是个纨绔,似乎不喑世事,但实际上却意外是个非常懂得察言观色的人。从于跃的身上,他能看出他是有事而来。
于跃也不藏着,直言道:“请问你们家有马车吗,我需要借用一辆。”
“马车?”德古拉楞了一下,在他的眼中一辆马车实在不算什么事,这种廉价的东西他挥挥手就是几十辆。
他立刻朝方恺吩咐道:“把我的最好的那辆马车借给于跃大师。”
于跃却摇摇头。
“我要的不是那种坐人的马车,而是运货的马车。”
“运货的马车?”
这就令德古拉一愣,非常疑惑。
运货的马车可比载人的马车低级多了,可以说是最廉价的马车,值不了几个钱,以于跃的经济实力,光是他付得报酬就有几十金币,这样廉价的马车怎么会向他借?而且于跃是位阴阳先生,他又不运货,要这样的马车做什么?
这些德古拉都没有询问,他只是再次朝方恺吩咐道:“那就把运货的马车给于跃大师分一辆。”
他再次看向于跃:“于跃大师,还有其他的需求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自行挑选马车。”
……
离开血红城堡之时,他的手中已经多出一辆马车。马车是由一匹马拉着一个大货箱组成。
这马车并不算新,货箱上有着不少划痕,这都是于跃专门挑选的。
驾驶着马车,径直朝北边的大门口行驶而去。
奇罗城是职业繁杂的大密度人口城市,城市内有各行各业的人,驾驶着货物马车的也太尤其人,他的马车陈旧且普通,并没有在过往的人群中吸引过多的关注。
城市很大,花费了一段时间于跃才从血红城堡驾驶到北门口。
只见北门口排了一大长串队伍,真可谓人山人海,在城门口待机的卫兵数量众多。
每一个人、每一辆马车都会有很多卫兵一同进行搜查,保证不会漏过一点漏洞。
于跃驾驶着马车自觉来到了队伍最末尾处。
因为人数众多,所以即使卫兵也同样很多,但前行的速度依然十分缓慢。
在他周围的大都是衣着朴素的平民老百姓,漫长的等待令他们无所事事,也就和周围的人聊着天。
于跃坐在马车上,闲来无事也听着周围人们在谈论什么。
他们谈论最多的东西自然是城市突如其来的戒严,对于这事件的缘由可谓众说纷纭,但全是些不靠谱的东西。什么某贵族的千金和穷小子私奔,城主遭了江洋大盗之类毫无来由的说法。其中和精灵有关的一件都没有。
这才感觉到在几天前,自己在大街上听闻精灵在大街上出没的消息时,那几个透露正确消息的人是多么的稀有。
茫茫大街,这么小的机率都被自己撞见,也真可谓是缘分。
就在听着其他人闲聊的同时,有一个同样排队、在他右侧的人朝他打了个招呼。
“兄弟,准备去哪里?”
这人头上带着灰头巾,是个中年人,脸上刻画着深深的皱纹,衣着简朴。应该只是城内普通的市民之一。
“准备去临近的高象城做点生意。”
那人扫了于跃马车的后车厢一眼:“喔!你后面拉的都是货物?”
“没错。”
他看着于跃的衣着,有些奇怪道:“老弟,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冒险者吧,为什么要做生意呢?”
于跃此时的衣着已经换回了自己的一身装备,这样的装备十分明显,能直接看出身份。
他叹了口气,感慨道:“冒险者也不好做啊,那些高等级实力高强的冒险者能通过打boss、卖装备来赚大钱。但像我这样的小冒险者,每天却是在刀尖上跳舞、死亡线上徘徊,但却挣不了几个钱。那种生活实在是有些累了,便转行做生意。”
那人露出理解的神色,也叹息一声,看着于跃的目光多了同情:“这样啊,在我这样普通人眼里,冒险者都是很强大的存在,哪能想到你们也会遭遇这种事。唉……生活不容易,想要活好更不容易,哪个行业都不轻松。”
“是啊。”于跃深深叹了口气,然后看向中年人:“那你呢,是准备出城做什么?”
就这样,在和一旁人的闲聊中,于跃行驶着马车渐渐接近了北门的城门。
周围的人汇聚的也越来越多起来,因为有卫兵的加入,所以场面也变得稍微有些混乱,行人被检查,装着货的马车不停地装货卸货。
但也仅此而已,这里的卫兵和其他地方的卫兵都不一样,严厉而富有纪律性,在阳光下闪亮的盔甲和钢刃就都是最好的威慑道具。
在他们的管理下,整个场面虽然广大,但是井井有条。
其中路人还好些,都能自觉接受检查,但是有些货车就不愿意了,他们不愿卫兵打开他们的车厢。
但是一旦遇到这种人,卫兵都不费口舌,手势一挥,身后待命的卫兵就一拥而上,将拒绝服从者按在地上。然后暴力的打开车厢进行检查。
即使有些车夫有些手段,但最后都逃脱不过被按在地下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