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悄悄的,半遮光的窗帘只拉着一半儿,光线透过了缝隙洒在了屋子里面。
正前方的大床上。
江阮趴在枕头上。
意识已经清醒许久。
只是不想动。
现在都已经半上午了,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
傅迟被公司的事情给叫走了,她更懒得起床。
最终。
还是一道手机铃声打破了她的安逸空间。
她也懒得看是谁,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然后眯着眼滑动接听,“哪位?”
“是我。”
听到陆一屿的声音。
江阮有点儿诧异,她打了个哈切,从床上坐起来,下床去拉开了窗帘,直接坐在飘窗上看着窗外积雪不曾消融的松柏。
“你不是要飞S国?”
“马上登机。”
“那?”
“有件事儿需要你帮忙。”
江阮倏的笑了笑,:“陆大忙人难得请我帮忙啊。”
陆一屿的声音很沉,倒是没了平时那种散漫的劲儿,有点儿怪异。
“光明慈善机构,就是柯箐洗钱的那里。”
“怎么了?”
“诗汀白的父亲是最高负责人。”
听到这么一句。
江阮才眯了眯眼,这事儿,她还真是不是很清楚,如今陆一屿突然说这件事……
“他父亲有问题?”
她立马察觉了这个问题。
陆一屿“嗯”了一声,“在诗冠霖其中一个账户查到了流水,慈善机构明面上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底下确分钱不均,我去的一家也并没有分多少,如今,他账户却过了一亿三千万,我怀疑底下注册的那些残障院都有一些问题,我去S国来不及查,你去看看,看看有没有问题。”
江阮侧头,盯着窗户上的霜花,还有几分凉意,她眸色平静,“如果有什么呢?”
如今,陆一屿和诗汀白的关系她不是不知道。
如果,诗家真的和这种事扯上关系,甚至是参与者……
诗家结果可想而知。
而陆一屿是全权负责这件事的人,届时,和诗汀白又应该怎么解释?
“如果是真的,查到什么,向上汇报什么。”
男人似乎轻笑了一声,只是,却深藏一种果决与……无奈。
“你和诗汀白提过这些事么?”江阮又问。
其实,陆一屿是什么人,她无比的清楚。
他看着吊儿郎当,像是一个纨绔子弟,成天无所事事且只会吃喝玩乐的公子哥。
可是这个男人并不是看起来那么没有责任感。
可是,恰恰相反。
陆一屿看着一身纨绔,可是他内里却是一身正骨。
他有抱负,他有责任心,他入行做这个工作,就是为了可以给更多无力的人去伸张正义。
如今。
却查到了自己情人的头上……
那边沉默了许久,才轻叹一声:“没有。”
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如果,诗冠霖真的出事,如果,他知道这些事情一直是由他过手,那个小家伙又会如何?
因为他知道。
诗汀白虽然和诗冠霖闹翻了,可是他,很崇拜自己的父亲。
江阮语塞了一下。
无疑。
这件事往最不可收拾的方向去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