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把她当什么(1 / 1)

许知意很不好受,特别不好受,她感觉自己是团火,烧的旺盛,几乎要融化了般。

浑身都是软绵绵的,有什么香味幽幽的钻进鼻腔,她开始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喘息的很急,心口被什么东西压着,身体也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黏糊糊的汗密密麻麻的贴在肌肤上,意识混沌之际,她好像知道自己被抱了起来。

要去哪里?

谁带走她的?

她想睁开眼,可是眼皮很沉,她想摆脱这种蒸笼般的热,下意识挣扎,可惜有气无力。

在扭动身子,发现自己动也动不了之后,许知意难过的哭出声。

细碎的呜咽从薄被下传出来,陆廷野冷如寒霜的脸上,露出些许裂缝。

他悄悄拉低点被子,看到张红透了的俏脸。

樱桃嘴微微张着,晶莹的泪珠儿,在月色下发亮。

天生的尤物,羊入虎口的尤物。

陆廷野出神之际,小东西得了甜头,索性把两只手也伸出来。

修长白皙的手腕,悄然抓住他的衣衫,他蹙眉,就被搂住了脖子。

她借力爬上来,半个身子都趴在他身前。

滚烫的体温,带着香味儿的呼吸,她的脸蹭到了他的,顿觉舒适无比,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本就是他的心上人,岂能经得起这般撩拨?

陆廷野知她风情万种,只是没想,竟是这般要命的勾人。

他搂住她的腰身,明知她不清醒,还是对她说:“难受?”

她的小脑袋抵在他肩膀上,缓缓的点了点头,整张小脸都不悦的拧巴到一块儿。

“那知道我是谁么?”

她摇了摇头,陆廷野轻笑,却见她又抬起头,强撑着眼皮端详他。

“能认出来吗?”他问。

许知意眯眯眼,又使劲儿睁大,随后不知哪儿来的脾气,似乎是恼了,把嘴一瘪。

她凑近了点,滚烫的呼吸柔柔的落下,两只胳膊收紧,陆廷野满心都是旖旎的念头。

他轻轻捏着她的脸颊,小女人的唇擦过他,叫他倒抽了口气。

许知意在点火。

她吻他的手背,湿漉漉的舌尖擦过肌肤。

陆廷野头皮发麻,将她按到在软塌上,低头吻她的唇,含糊不清的细碎声响溢出。

“陆……”她呜咽着:“阿野……”

陆廷野一怔,耐心的道:“难受…阿野会帮你…只是你要乖一点。”

这是在马车上,他当然不会做出过分的举动。

幸好中了那种药,也并非只有那种途径可解。

他亲吻着她的每寸土地,极尽温柔的伺候她。

她得到了满足,累的沉沉睡去,陆廷野满身的汗,却和中了药一样,难以忍耐。

他给她盖好薄被,稍微打开车窗。

寒冬腊月的冷风灌进来,挂在树枝间的那轮月亮越发朦胧。

虽然已夜深,但许家的子女都未归家,许逸申始终放心不下。

他知道他们今日去留仙楼宴客,下朝回来便在府上等着,想询问下宴会的情况。

等来等去,都快到了深夜,还是不见人回来。

正准备差人去酒楼打听,就听管家说有几辆马车朝着府邸而来。

许逸申匆匆穿上衣服,亲自迎接,见到了许邕,还有被陆廷野抱在怀中的许知意……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更想不通陆廷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抱着许知意。

“陆大人!”许逸申客气的开口:“您这是……”

许邕抢着开口,说道:“阿姐喝多了,耍酒疯,恰好遇上了陆大人,就烦劳他送回来。”

只字不提在酒楼里发生的意外。

陆廷野赞许的看了许邕一眼,没有否认道:“是这样,许大人,本官可以进去了吗?”

许知意得到了释放,药效已经退去。

陆廷野把她送进房间里后,同样聪明的没有提中药一事。

临走前他与许邕交换了个眼神,短暂的瞬间,目光交汇后又彼此若无其事的移开。

许逸申悬了一晚上的心落到实处,和许邕从小南轩出来,经过许兮菀的院子时,才猛然记起,许兮菀今天也跟去了留仙楼,而方才压根没看到她回来。

“你二姐呢?”许逸申抓住许邕的手问道。

许邕摇摇头:“不知,我在找阿姐,她说帮忙去找,之后就不见了人影。”

“你!”许逸申没舍得责怪他,就在这时,赵娇娥明事理的道:“老爷别担心了,我这就派人去酒楼接她,您明天早上还要上朝,先回去歇着吧,我的人若是找不到,再来打扰您。”

相比较平常,他今日算是晚睡。

许逸申听从了赵娇娥的建议,叮嘱她好生操办此事,顺便絮叨的责怪了几声。

赵娇娥耐着性子听,笑的脸都有些僵。

她当然不会派人去找许兮菀,照现在的情形猜测,与鲁恪的事情应十拿九稳。

赵娇娥就等着她钓个金龟婿呢,怎么可能去搞破坏。

天一寸寸的亮起来,漫长的挞伐才终于停止。

许兮菀基本上整宿都没怎么睡,疼痛与愉悦交织,鲁恪并不温柔,像是要弄死她。

她的后背摩擦着地面,还能感觉到血液在淌,然而鲁恪没有顾及她的求饶和哭泣。

不过幸好后来转移到了床上。

房间里没有了声音,可真安静啊。

她看着外面朦朦胧胧的天,又看看身边睡着的男人,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起身。

许兮菀坐着缓了许久,两腿方慢慢恢复知觉。

过程是痛苦的,好在结果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她成了鲁恪的女人,接下来就是让他将自己娶进家。

许兮菀幻想着美好睡去,等醒来时,天光大亮,身边的位置空了。

她慌张起身,头顶传来幽幽的声音:“醒了?”

许兮菀见到鲁恪,面颊发红,低垂着头,应了声:“恩。”

“昨晚的事……”鲁恪顿了顿,他看着她,女人满含期待的眼神里,充满了可笑愚蠢的奢侈念头,令他忍不住笑出声,他扬了扬眉道:“昨晚的事,抱歉,我被下了药,谢谢你,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都可以提。”

补偿?

许兮菀惊愕的抬起头,难以置信的重复道:“你说什么?”

“我说昨晚谢谢你的帮助,你多少钱,我买你一晚。”

许兮菀因为太惊讶,以至于下巴都没来得及合上,结结巴巴的道:“什么?”

鲁恪此刻穿戴整齐,恢复了平常纨绔公子的模样,他居高临下,表情颇为冷漠。

仿佛昨天和她抵死纠缠的并不是他一样。

“我说。”他吹了口气,淡淡的开口,不带任何情绪:“你要多少钱。”

许兮菀从未受到过如此奇耻大辱,就像她从不知道,原来他说话也可以这般诛心。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勾栏瓦肆里面的那些廉价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