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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年皇帝的连番口谕下,对有功将领赏功晋封,并布置五省明军对水西形成了一个大包围圈。
这些旨意将走正常的程度,也就是送到内阁,基本上都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朱由校也掌握了些窍门,那就是事先与内阁成员进行沟通。
比如对平定奢安之乱的战略,他就与孙承宗和兵部官员进行了仔细认真的研究和讨论。甚至于他圣旨中的布置方略,就有很多兵部研究的结果。
当然,对于少年皇帝的稳健方略,孙承宗佩服之余,也对国家财政表示了担心。
同时对付辽东和西南的两场战争,虽说暂时还能支撑。但以后呢,据大致的核算,一年可能至少需要七八百万两银子。
如果时间拖得过长,好象也只有加派多征这一个办法了。比如,再征万历四十八中止的辽饷。
但朱由校却根本没想从老百姓那里搜刮,也不认为钱花得越多,事情就会办得越好。
明末的历史已经证明,朝廷的钱是没少花,但有多少落到了实处呢,多少贪官污吏伸手分肥呢?
当然,在整顿吏治的基础上,开源节流也是必须的。而开源更加重要,节流也不至于到节衣缩食的地步。
看着桌案上摆放的镶着精美外框的镜子,少年皇帝露出了畅快的笑容。这就是银子,就是钱哪!
“皇爷,通州商会会长吴大章奉召晋见。”王体乾进殿禀报。
朱由校点了点头,将吴大章召进殿内。
吴大章进殿便跪倒叩头,呈上自己所写的销售策划。
御用商人?皇商?有那么点意思,但还有区别。
“赐座。”朱由校伸手取过宫人转呈的策划书,专心翻阅着。
吴大章恭谨地坐了小半个屁股,微垂着头,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皇帝是否满意。
说实话,看到样品,接到任务,吴大章是激动和兴奋的。
无它,这显然又是一次大好的机会。赚钱倒在其次,得万岁青睐赞赏,得个民爵,才是他最期待的。
民爵推出,并让李旦和颜思齐先行获得后,朝廷并没有再滥发,这就显得难得而珍贵了。
没钱的时候想发财,发了财就又想提高地位,提高名望。
不光商人如此,是个人就一样,欲望或者说人生目标,会不断改变,也可以称之为不断进取。
凭什么,不过是两个海盗,怎么能堂而皇之地穿上六品官服,享受到朝廷的礼遇。吴大章心中不服,却忘了自己曾经行贿偷税。
所以,皇帝的差使交代下来,吴大章是拼了命地想办好。召集了商会的能人,点灯熬夜,终于拟定了国内销售的策略和计划
“喵呜!”小白从外面进来,向着皇帝叫了一声,好象打招呼,然后就跳上自己专属的猫树,懒懒地趴在上面。
朱由校只是瞟了一眼,便又接着看手中的资料。
很详细,他交代的几点都包括了,还有补充和完善。在明朝能做到这个样子,相当不错了。
朱由校轻轻放下资料,颌首笑道:“用心了,做得很好。”
吴大章赶忙起立躬身,说道:“万岁若不满意,草民回去再改。”
“便依此进行吧!”朱由校把资料递给旁边的宫人,对吴大章和颜说道:“差使办得好,朕有赏赐。”
吴大章心中暗喜,虽然极想得到民爵,可还是躬身谦辞道:“草民能为万岁效力,乃是无上荣幸,岂敢再要赏赐?”
朱由校呵呵一笑,说道:“本来朕是想赐你个民爵的,既然你如此说,那便算了。”
啊?!吴大章目瞪口呆,一时反应不过来。还有这样玩儿的,俺明明是谦让一下,您还真不给啦?
朱由校看吴大章那样子,抿了抿嘴角,缓缓说道:“想来,你还不知朝廷赐民爵的条件和标准,只以为是捐钱捐物。那朕就说给你听听……”
赐民爵确实不光是为了商人兜里的钱,要是按钱财多少来定,那就俗了,也不符合朱由校的深意。
文治可赐爵,军功可赐爵,义商也可赐爵。这三种,都将是朱由校所要逐步颁布实施的赏功激励。
“何为义商,并不在身家多寡,而在于有仁有义有担当。”
朱由校向下按了按手,示意吴大章坐下,沉声说道:“国家危难、百姓疾苦时,能出钱出力,不求回报,所行义举能令人顿生敬意。”
“若是遇灾荒而囤积居奇,坐视千万百姓饿死;甚至与外敌勾结,出卖国家和民族利益,来换沾满血腥的银子。可谓丧心病狂,纵是家财万贯,又岂配得上义商二字?”
皇帝骤然提高的声音吓了吴大章一跳,刚刚坐下又站了起来躬身聆听圣训。
朱由校似乎发泄完了胸中的忿愤,吐出了一口长气,继续说道:“诚信经营,致富思源,回报社会。这是朕对义商的定义,你可回去细思之。”
“是,是,草民牢记圣训,回去定时时揣摩,永生不忘。”吴大章恭谨无比地答应着。
朱由校沉吟了一下,说道:“短短数语,想来你也未必会明白。留意这几日的《大明论坛报》,上面会有刊载。”
“草民遵旨。”吴大章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大明论坛报》,草民每期都看,时时有顿悟之感。”
又不是什么内功秘籍,还顿悟?
朱由校笑了笑,也不想纠正,说道:“吴铮不错,你有个好儿子,可要记得行商做事正正当当,莫误了他的前程。嗯,你且退下吧!”
吴大章心中凛然,跪倒在地,叩首施礼,告退而出。
朱由校看着吴大章退出,目光一扫,才发现王良妃所养的那只猫咪,不知何时又来了。
此时,猫咪正老实地趴在猫树下的地毯上,还不时抬头看一眼上面的小白。
这只猫咪身上是白的,只在脑门上有块黑,象片树叶。所以,朱由校就管它叫“叶黑”。
朱由校瞅着这两只猫咪,一个安静相守,一个恍若不见,不由得失笑。
看着“叶黑”,朱由校不由得暗自点头。
朕就服你,皮糙肉厚很抗揍,还特么的死不要脸。有这泡妞神技,应该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吧,朕先祝福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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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海商总会。
海商有钱,不是吹的,光看这修筑的总会的会所,就能知道一二。
特别是那金字牌匾,可是御笔亲题。
那字,飘逸空灵,风华自足,画园劲秀逸,平淡古朴,便是当时的大家董其昌,也不遑多让。
废话,那就是老董写的,朱由校不过在上面盖了个印而已。可你把老董叫来,打死他也不敢认哪!
当然,董大师是懂事儿的。在字体风格上都稍有变化,没敢使出自己的真本事儿。
此时在海商总会的议事厅内,李旦和颜思齐这两位正副会长,正有些目炫神迷地欣赏着桌案上的宝镜。
几面宝镜反射着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在议事厅的墙壁上留下道道光影,更增添了几分绚丽多变。
吴铮镇静沉稳地喝着茶水,刚收到京城送到的宝镜时,他也如李、颜二人现下的神态一样。
颜思齐用力咽了口唾沫,好不容易才收回目光,转向吴铮拱手道:“吴大人,还请说下章程,此宝物价值几何,如何售卖?”
李旦缓缓坐下,捋着胡须,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手在细微的颤抖。
吴铮呵呵一笑,起身又拿出一块镜子,放在桌上,说道:“李兄、颜兄请看,此为西夷所制的镜子。只这一半大小,据说便值千两银子。”
李旦和颜思齐现出惊诧的神情,又上前细观,发现这块镜子比那些宝镜的明亮度清晰度差了不少。
“如此说来。”颜思齐伸手指了指,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表情,说道:“那这宝镜岂不是至少要卖到三五千两银子?”
吴铮笑而不语,回到座位上,翘起了二郎腿。
李旦垂下眼睑想了想,说道:“三五千两嘛,没有问题,或许还能卖得更高些。这样,宝镜由某独家销售海外,王大人只说价格就行。”
耶?!颜思齐一瞪眼睛,“由你独家销售,当某是死人哪?”
李旦斜睨着颜老大,鄙夷道:“某看你刚才的模样,好象觉得三五千两银子太贵,卖不出去似的。”
颜思齐的眼睛瞪得更大,强辩道:“哪有,某是觉得这价格太,太便宜了。”
吴铮赶忙插话劝开,“二位稍安勿躁,待本官把这销售的章程交代清楚,才作决定不迟。”
镜子作为奢侈品,卖得价高赚得也多,这自然是好事儿。但买得起的人也不多,这就又限制了总的收益。
所以,朱由校也制造锡汞齐法的镜子。耗时长,成本高,价格反倒比制造起来简单快速的银镜要低,上哪说理去?
只不过,这样一来就能把镜子分开档次,让受众面更广。同时,也会对千里之外的威尼斯制镜业以沉重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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