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嘴贱问道，“不打招呼抢了如何？”
“吃的你尸骨无存。”
“专利权不管用了？”
“专利权不是万能的。”
秦珩平静道，“一旦发现你的价值，而你又不愿意为人所用或者是双赢时，五大巨头也不要你的专利，他们可以全线把你的路全部封死。”
“打个最简单的例子，好比路易的机甲，首先制作机甲需要用到各种各样的材料，一旦从源头上给他把材料线掐断了，他就算握着成千上百项专利都无用。”
“专利再多，也不意味着他能自己制造原材料。”
“就算他有这个能力，可以出资建造厂房购买设备进入自产模式，还是那句话，我再从源头上给他把办厂购买设备的线给掐了，任凭他有天大的本事，他也只能束手就擒。”
说着，秦珩两手一摊，“你看，现实就是这个残酷。”
桑宁若有所思，“五大巨头够黑的啊。”
“其实也还好，论黑五大巨头还真不谈，他们黑的很有分寸，黑的让人无法讨厌。”
“真正黑的是那些不上不下的企业，为了利益那真的什么脏的臭的手段都能使。”
“五大巨头······”
路易玩味一笑，“至少还愿意和你双赢。”
桑宁瞅了他一眼，“那你的意思呢？和杰拉尔德谈合作？”
“主要决定权在你。”
路易真诚道，“毕竟方子是你的，反正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就是了。”
“你要合作，那我等着分钱。”
“你要拒绝合作自己单干，我陪你干等着分钱。”
“要是五大巨头真的把我们权限封死，那我就陪着你一起咸鱼瘫好了。”
反正无论怎么算，他都不亏。
不对，还是亏的。
至少前期的投资肯定是打了水漂。
但还是那句话，做生意嘛，有赚有亏很正常。
这么点他还是亏得起的，还不到伤筋动骨的程度。
这才是路易如此坦然无所谓的原因。
莫奈奈他们和他的想法一样，反正怎么决定都由桑宁，他们不发表意见。
桑宁，“？？？”
有这样一群合作伙伴，她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伤了。
给钱是真的大方，但你要问他们实质性的建议。
抱歉，你自己决定，我们只想分钱。
钱可以出，生产线可以帮，就连销售渠道都能帮忙想办法，意见也可以偶尔提一下。
但决定，你自己做。
“我需要先和杰拉尔德见一面再说。”
秦珩表示没问题。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桑宁手里方子感兴趣的，不止杰拉尔德，而是五大巨头都特么的感兴趣。
包括他哥。
所以，最后的最后，桑宁木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直接对上了五大巨头的负责人之一。
“桑女士，你请坐！”
杰拉尔德拉开椅子，笑道。
“多谢！”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情况下，桑宁反而坦然了下来。
五大巨头又如何，方子在她手上。
只要她不乐意，天王老子也别想从她手里拿到方子。
想动用非法手段，她的药也不是吃素的。
除非直接弄死她，可这样一来他们想要的方子也就没了。
所以，桑宁并不为自己的安全担心。
不过，本着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她还是暗戳戳的使了点手段。
如果五大巨头不干出格的事，自然是相安无事。
如果他们真的干点什么，那么抱歉了，别怪她心狠手辣。
“桑女士喝茶。”
杰里米递了杯茶过来，桑宁再次道谢接过。
“桑女士······”
秦衍开口，桑宁不耐烦了，直奔主题道，“来来来，各位都坐下不用招呼我，我们还是直接谈正事的好。”
“那些无用的社交，无用的寒暄都不需要，没意义。”
五人，“！！！”
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女子，怎么说话这么直接？
谁家是这样谈生意的啊。
“哈哈桑女士是个爽快人，我就喜欢和爽快人聊天。”
巨头之所以能成为巨头，心理素质绝对杠杠的。
这不，心里腹诽个不停面上却丝毫不显的林翊岚，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她热情道，“桑女士，实不相瞒，我对你那些中医美容方子很感兴趣，你看，我们有合作的机会吗？”
“有啊。”
桑宁漫不经心，林翊岚心下一喜，面上稳如老狗道，“您有什么要求？”
“我没要求。”
嗯？
没要求？
众人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有要求才好谈，没要求这个就难把握了。
因为他们揣摩不到桑宁的底线是什么。
这就跟免费的产品往往是最贵的一个道理。
现在她搞了个没要求出来，要命了，这让他们还怎么谈。
有点无从下手的杰拉尔德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发现她脸上自打进了这间会客室，就没表情了。
跟戴了张面具似的。
这是一场硬仗，想从手里拿到方子的专利权怕是难了。
正琢磨着如何开口才能减轻她的防备时，桑宁说话了。
“你们都看上了我的方子，那么出价吧。”
“出价？”
异口同声。
桑宁嗯了声，“是的，出价！”
咧嘴微笑，她笑眯眯道，“我看看你们谁给的价格也可以说的利益高让我满意，我就和谁合作。”
没错，桑宁的合作方式就是如此简单粗暴。
勾心斗角？
你来我往一步步试探底线？
抱歉，太麻烦了。
都直接点。
没那耐心也没那脑子和他们来这些。
众人，“？？？”
万万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的五大巨头齐齐沉默了，这不按牌理出牌的招式简直是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没见之前，他们设想了很多种谈判方法。
见面之后，他们人麻了。
互相碰了个眼神，秦衍第一个开口。
他道，“桑女士，你的意思是拍卖？”
咦，这个可以有哦。
桑宁暗戳戳在心里给秦衍比了个大拇指，兄弟你可以的，不是你提醒我都想不到这一出。
“稍等。”
打开终端，她找出自己注册的专利权目录拉出全息窗口给众人看。
“我知道你们的来意，这些是我目前注册的所有专利。”
“我知道各位旗下有护肤产业，养颜美肤水就是杰拉尔德先生旗下的产业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