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他大概是也想起来了江晚白如今已经不在京城的事情，于是又紧跟着改口道：“可是祁侯府的世子夫人？”

他问的这么仔细，江晚白心里其实也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于是面对着青年殷切的目光，她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什么热情之色，只问道：“我确实是你说的那个人，而燕家是我外祖家，可我从来没有去过燕家，不知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就算是因为她的事情使得她这个人的名字在京城传遍了，即便有其他地方的人也听说了些什么，但也并不代表，对方就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大概是感受到了江晚白的冷淡，青年也稍微冷静了一些，道：“我单名一个玺字，论排行，我在家中排老大，我之所以能够认出你，是因为祖母。”

在江晚白前面十几年浑浑噩噩的记忆里，她确实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外祖家的人，只知道他们姓燕，是燕城首富，而娘亲是燕家的二女儿，上面有个哥哥，底下还有个妹妹，以及庶弟妹若干。

其实在江晚白出生之前，她娘亲和燕家还有往来，过年过节，即便是没有时间回到燕城，也会托人带些礼物过去。

一直到她的出生，江先呈把竹姨娘接回府，还有个比江晚白还大的女儿江如云，从那以后，江晚白娘亲就没有再回过燕家了，江晚白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毕竟那时候的她年纪也不大，不怎么记事，这些事情还是偶然间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

但现在，从燕玺的口中，江晚白总算是知道原因了。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江晚白的出生，在江晚白是个傻子的事情传回燕城的时候，她那位外祖父便歇了要见她的心思，甚至于连自己女儿也不再主动提起。

“虽然祖父严厉了一些，不许我们去京城，但祖母一直惦记着你，时常让小姨托人去京城看看你，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你的画像送回府，只是在几年前这件事情被祖父发现了，于是才中断了，但是有关于你的最后一幅画像已经和现在的你很像了。”燕玺这才在刚刚看见江晚白的时候能认出她来。

都是因为他祖母，也就是江晚白的外祖母，有事没事，都会将那副画像拿出来抚摸着，念叨着，说她的这个外孙女儿和自己二女儿长得有多么像。

听见燕玺说完这些，江晚白抿了抿唇，心里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既不怨恨外祖父的冷漠，也没有惊喜于外祖母还惦记着自己，平平淡淡的。

燕玺也看出来了，因而在和江晚白说完这些话之后，他深吸了口气，笑了笑，道：“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见你，等回去后我一定会告诉祖母的，祖母知道你过得好，也一定会高兴的。”

说完这些，他朝江晚白和祁青行拱了拱手，在看向祁青行的时候，分明是想说些什么，只是话到了嘴边还是又咽了回去，转身往龟大人的屋子后面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