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那个叫江晚白的女人有多么厉害文立是最清楚的，更遑论还有另外几个厉害的，那具傀儡就算是生出了自我的意识，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更何况，那具傀儡是文洪用自己的心血养着的，没有谁比文洪清楚那具傀儡的死活了。

文立坐在那里，神情颓然。

文洪并没有在意文立如何，他掏出来一块锦帕擦着手指，神情冷漠，道：“你娘早就死了，那只是具傀儡而已，我疯疯癫癫这么多年，把一具傀儡当作是你娘，可你呢？文立，我对你很失望。”

“爹……”文立的双手蜷紧，红了眼眶看着文洪。

虽然从小到大文洪对待他的态度一直都是这样，可到了真的从文洪口中听见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文立仍旧觉得难过，无法压抑的难过。

但文洪一点也不在意，他继续说道：“你娘其实一直都在看着你，她没有去投胎。”

“爹？！”文立猛地瞪大眼睛，紧接着又摇头，“不可能的……娘如果不去投胎，如果留在这里，你不可能找不到她的，除非……”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愣愣的看着文洪。

可文洪朝他摆了摆手，显然已经没有了要继续和他说话的意思，“出去吧。”

“爹，娘在哪里？”文立却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他知道，文洪从来不会在有关于他娘的事情上面开玩笑，文洪说他娘一直在这里那就真的一直在这里。

可明明，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娘亲，关于娘亲的记忆还是来自于那具傀儡的。

文洪闭着眼睛，“出去。”

文立死死盯着他，片刻后，一甩袖冲了出去。

江晚白五个化作鬼仆，她想办法暂时压下了南门子阳身上的人气，这才让他也顺利混了进来，可就在往顶楼走的时候，迎面碰见文立冲下来，五人连忙往旁边侧了侧身。

眼看着文立从旁边跑了过去，江晚白垂着眼，正要继续往上面走，就听见文立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你们去上面干什么？”

江晚白脚步一顿，哑声道：“子朗大人让我们上去的，说是文洪大人有事情要吩咐。”

结果她说完之后，文立没有走，而是转过身来盯着他们，眼眸微眯。

江晚白心神一紧，正在琢磨着要不要干脆把文立打晕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子朗带着鬼仆从下面上来，眼看着就要走近了。

文立也注意到了子朗的靠近，他眸光闪了闪，却没有问子朗这五个鬼仆是不是他吩咐来的，而是朝江晚白道：“你们跟我过来，我也有事要吩咐你们。”

江晚白顿了一下，和祁青行薛胥对视了一眼，抬脚跟了上去。

青竹和南门子阳也紧张，但也知道自己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做，只要跟着江晚白就行，因而低着头跟着行动。

“少爷，你这是？”子朗的目光扫过那五个鬼仆，又落在文立的身上，脸上带着疑惑。

文立神色不变，背着手道：“我本来是想去找我爹的，想了想又不想去了，你有事要上去？你去吧，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