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祁青行，反倒眉眼间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味道，让人看着就十分的动心，相比之下，江晚白不但生出了皱纹，甚至还有了白头发，连带着精力好像都有点不太好了。

听见江晚白的询问，祁青行抚摸着她头发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但他还是道：“有。”

“多吗？”江晚白好奇的问道，伸手把一部分头发扒拉到了身前，能够看到明显的白头发。

但她不知道总体看起来是什么样的情况。

实际上，江晚白头上白发已经占了将近一半了。

祁青行眸色沉沉，他道：“如果毁了那些石碑，是不是就会恢复了？”

“不知道。”江晚白摇头，“不过，如果毁了那些石碑，那么堕落之地对于外界闯入者的一些掣肘就没了。”

如果没有了这些掣肘，也不知道对于堕落之地来说到底是好是坏。

在不知道堕落之地存在的意义之前，江晚白并没有要毁掉那些石碑的打算。

祁青行显然也明白江晚白心中所想，他眼里露出一丝无奈，但又有几分决绝，如果……真的到了没办法的那一步，他不会像江晚白这样顾忌这么多的。

他只知道，他要保护江晚白。

江晚白隐约能猜到祁青行心中所想，她侧了身，看着祁青行的眼睛，笑起来，眼角的纹路有点深，可落在祁青行的眼里，仍旧让他心里柔软起来。

“阿行，别冲动，就算我样子老了，但对于我们这样的修行之人来说，寿命本就比普通人要长，外貌的衰老并不能说明什么。”江晚白道。

祁青行应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只低头在江晚白的眼尾亲了亲，也不知道有没有将江晚白说的话听进去。

祁青行亲吻着她的眉眼，逐渐往下，落在她的唇上，缠绵更深的时候，江晚白突然伸手抱住祁青行的脖子。

祁青行误以为她情动，正想要覆身上去，江晚白突然将双腿从水里缩了回来，整个人往祁青行的怀里缩。

“怎么了？”祁青行抱着她，目光落在河里。

江晚白面色微微有些白，皮肤上都有小疙瘩，她将放在祁青行脖子上的手拿了下来，目光晦暗的盯着河水，“刚刚有一只手想要抓住我的脚。”

祁青行一听，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先把鞋穿上吧。”祁青行握住她的脚，触手冰凉，眉心当即就拧得更加厉害了。

他从怀里拿出来一块锦帕，替江晚白把双脚擦了擦，又替她将鞋袜穿好。

而江晚白正探身往河里面看，脸色也不好看。

只是，入目的河水依旧清澈，一眼看去就能知道河底到底有什么，别说有没有手了，连个活物都没有。

“是不是水草？”祁青行替她将鞋袜穿好之后，也凑过去看了看，什么都没有看见，又见江晚白的脸色难看，便问道。

江晚白摇头，“没有水草。”

她就是害怕水草里面会藏着什么东西，所以找的地方也是没有什么水草的地方。

祁青行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抿了抿唇，掌心覆盖了一层魔气，将手伸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