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知府在查看这些从城主府得到的书籍时,正巧发现了有关于那个道观的记载,今日祁青行去找他商议事情的时候,他就将自己找到的东西交给了祁青行。
祁青行也还没来得及看,现在才将密件打开。
“那座道观存在已经有三百年了,道观里始终都只有一个人在,就是道观的观主……”
一开始,道观的香火是十分鼎盛的,甚至,有不少人自愿做道观的弟子,可是道观有一个规矩,每一任观主只收一个弟子,而这个弟子也会是道观的下一任观主。
长此以往,道观里显得便有几分冷清,恰好,另一边又新建了一座道观,新建的道观弟子众多,看起来就十分的热闹,也不知道是从谁那里传出来的,说新建的道观才是真的道观。
且有钱的人家也更喜欢往那边去。
以至于,这间道观的香火就渐渐衰落下去,愈来愈冷清起来了,只有住在这边的一些穷苦百姓才会进去烧一炷香,亦或是给观主和观主的徒弟送些馒头之类的。
而道观也始终如一,最多的时候只有两个人,当上一任观主去世,而新上任的观主没有收到合适的徒弟之后,道观里就只有一个人。
“观主从哪里找的徒弟?”江晚白好奇的问道。
大概是祁青行的声音太过好听,再加上有风从窗户里吹进来,她好像更加懒散不想动弹了,还想闭着眼睛听。
祁青行目光在密件上面划过,声音低哑:“乞丐、难民……但无一例外都是了无牵挂的孤儿。”
“那岂不是和之前小司徒他们差不多?”江晚白下意识的说道。
因为有些家族不遵守约定的缘故,小司徒他们的前辈只能去往五湖四海,寻找有天赋但是又没有牵挂的人,收为徒弟,成为下一任的守护者。
小司徒也在旁边听着,闻言点了点头,道:“确实差不多,师傅,道观既然这么做,是不是也有什么……”
他比划了一下,绞尽脑汁想出来一个优点差强人意的词,“秘密?”
“师傅,道观的人是不是也要守护什么秘密,所以才找这样的人做弟子,也是作为下一任的观主,就像我们之前一样,不敢去找那些还有牵挂的人,就是怕秘密泄露,也怕那个人某一天突然因为牵挂而放弃看守大阵的责任……”小司徒道。
江晚白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道:“有可能,但也有可能只是为了守护他们道观的传承吧。”
“守护传承?那为什么不把传承发扬光大呢……”小司徒仍旧有些不明白,忍不住嘀咕着。
在他看来,就像是司徒家一样,也有属于自己的传承,而族中的长辈每天想的最多的还是怎么将这些东西全部教出去,好让族中的子弟将这些东西发扬光大。
就像是从前的天隐门,虽然天隐门的人十分小气,但只要一提起天隐门,他们这些道门也好,佛门也好,哪个不知道?
甚至于,不管是提到阵法、符箓、还有功法修炼,要问其中的佼佼者,大家首先想到的,依旧会是天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