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田龙一听,面色涨得通红,问:“您本人的意见呢?您会帮助我们吗?您知道,我们琉球曾是一个王国,到现在,我们的许多民众,都还在怀念王国时期的荣光——”
“大势面前,我个人的意见似乎并不重要。当然,我会和你们一起,战斗到最后一秒钟的。”
“加百列先生,听您的意思,您似乎对击败僵尸并没有多少信心?”
“内田先生,这不是有没有信心的问题,而是——这样吧,明天,明天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郎战见识过变异僵尸,所以他很清楚,如果缺少战略武器,单凭步枪、机枪甚至火炮等常规武器,根本就对付不了变异僵尸。内田龙还有高桥申三他们不知道变异僵尸是怎样的存在。所以,在他们看到变异僵尸之前,郎战觉得,和他们谈变异僵尸有多么恐怖,只会让双方产生误会,还不如等变异僵尸杀过来,让事实说话。
三天之后,上午九点多钟,郎战正在督导琉球自卫队进行射击训练,他的耳麦里忽然响起了一个略带颤抖的声音:“报告长官,它来了!”
“距离!度,”郎战冷静的回应道。
“距离三十公里,度尚在侦测中。”
“注意安全,侦测有了结果,立刻汇报。”
“是的长官。”
郎战松开送话键,看向一边穿着套迷彩服,背上背着一支m16步枪,静静站着的目。目是郎战的老熟人,本来担任琉球自卫队的副司令官,郎战成为琉球自卫队的总指挥之后,便将他调到身边,让他担任自己的副手。“来了,你督导大家继续训练,我去看看备战情况,”郎战对目交代完这句话,跨上一辆摩托车,动,一拧油门,绝尘而去。
李真熙和金城爱已经离开了琉球,这是郎战能够心无旁骛的和亚列、朴韩英决战到底的一个原因。这些天,为离开琉球,不是没有生一些闹剧,比如说琉球地方.政府的几个高官,白天还坐在高桥申三身后出现在电视上,晚上,却偷偷的乘船离开了。又比如,一个名叫考尔垂的米国上尉,居然纠合了三十余米国大兵,偷偷驱车前往琉球机场,妄图劫持一架客机逃离琉球。
考尔垂一伙人当然没能离开,关键时刻,郎战和迪卡奥还有米尔赶到了机场。然后,迪卡奥为所有人表演了一出远距离的精确狙击。他站在一辆疾驰的车上,隔着一千两百多米的距离开枪,打坏了考尔垂等人所劫持的客机的方向舵。
方向舵损坏,客机的操作系统检索到故障自动锁定,自然无法起飞。劫机出逃受阻,考尔垂等人非但不检讨自己,反而破罐子破摔,以机上的乘客为要挟,要求琉球当局立刻为他们提供一架完好无缺的客机,并把打坏方向舵的狙击手交出来。
高桥申三和内田龙为的琉球当局,包括绝大多数的琉球民众还是挺有魄力的。就好像当初的坦~克尼克号沉没事件一样,他们先将逃生的机会让给了在琉球的外国游客,然后,才轮到本土的妇女儿童。至于男人,除了那些私自乘船逃走的政客和富豪,其他以渔民为主的有船的居民,现在竭力做的,都是将琉球岛的妇女儿童,也是琉球最后的希望给送走。
“长官,您看,”机场空管很快将考尔垂等人的要求报到郎战这里,郎战对他说:“交给我们来处理。”然后问迪卡奥:“枪法不错,格斗如何?”
迪卡奥:“比一比?”
郎战笑了:“那就比一比。”
“彩头呢?”
“要赌命吗?”
“不,那是蠢货才做的事情。这样吧,我听说过狼牙,如果我赢了,让我当狼牙的老大。如果我输了,我加入狼牙,做你的小弟。对了,听说狼牙也有不少好手,你能够做主吗?”
“你觉得呢?”郎战反问。
迪卡奥认真的看他一眼,伸出自己的右拳,说:“那成交。”
郎战伸出右拳和他一碰。
郎战和迪卡奥并排往被劫持客机走去,郎战才进入考尔垂等米国大兵的视野,考尔垂等人就骚~动起来。考尔垂将一个三十岁左右,抱着一个四五岁大女~童的妇人推到机舱口,手枪顶着妇人的脑袋,色厉内荏的朝郎战喊:“加百列,停下,立刻停下,否则,我就开枪了。”
高桥申三和内田龙已经赶到了航空楼,他们通过机场内的监控听到了考尔垂的话,表情变得严峻起来。
隔着一百多米的距离,郎战看着考尔垂,毫不掩饰心中的蔑视,冷冷的喝道:“你开枪试试——”说着,和迪卡奥继续往前走。
考尔垂见状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见汗,他扳~开枪机,嘶声喊:“停下,快停下,否则我就开枪了!我真的开枪了!”
高桥申三再也忍不住,拿起对讲机,按住送话键喊:“加百列先生,要不就向他们妥协好了。”
郎战直接将耳机摘掉,继续往前走。
“不要过来,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考尔垂嘶声喊,额头上已经汗如雨下。当郎战和迪卡奥走到距离他还有五十多米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喊:“为什么?我是米国人,我没有义务为琉球殉葬!”
“但你还有一个身份是军人,而且,一直以来,是琉球人在承担你们的军费。”
“是,我是军人,但是,我们只是派遣军——”
“你们的政府拒绝承担责任,那就只能由你们来承担了。考尔垂,如果你真想控诉,也应该是控诉你们的政府才对。而无辜的琉球民众,他们凭什么要承担你们的愤怒?是个男人就爽快的下来,如果你执意顽抗到底,我不介意让你找一点解脱——当然,你也可以尝试攻击我们,毕竟,我们只有两个人而已。”
考尔垂还有他聚拢起来的米国大兵,最终还是没敢反抗,而是选择了缴械投降。他们不是傻~子,他们更十分的惜命,否则,也不会做出这种令天下人所不齿的事情。
郎战来到机舱口下面,只是轻轻一点地,整个人便蹿上去三四米高,落进了机舱里。当舷梯车开了过来,一个个米国大兵颓丧的下机之后,郎战朝机舱内看了一眼,登时冷冷的笑了起来。他目光如电的扫向机舱左侧两个埋着脑袋的女士,用日语说:“两位先生,自己站出来,还是我来把你们揪出来。”
这两个所谓的女士,正是由两个男人装扮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当中那个年纪较大的,居然是一本中.央政府派驻琉球的一个副厅级的高官。
“你是谁?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这位阁下是我们一本厚生劳动省的佐原副厅长,你连最起码的礼仪也不懂吗?”年轻一点的男人站起来,顶着一头长,对郎战厉声说。
郎战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笑着,他看看左右,鼻子里出嗤声,说:“原来是一本厚生劳动省的佐原副厅长哪,真是好大的官啊!?可是,佐原阁下,请问您为什么要戴女人的假,还穿着女人的衣服?难道说,您有异装癖?”
郎战在点破这两个一本男人男扮女装的身份后,他们就立刻引起了机舱内众多琉球妇女的注意。现在,听了郎战这番话,她们的表情登时变得精彩起来,其中一些胆大的,直接一口唾沫吐过去,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鄙夷之意。
佐原副厅长应该是难以忍受这么多妇人灼灼的目光,抬起头来,先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然后看着郎战,非常认真的说:“这位长官(很明显,佐原是把郎战当成驻琉球米军的军官了),我想您是误会了,我之所以要穿成这样,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东京那边打电话催促我回去汇报情况,为了让琉球尽快的得到援助,也为了避免因为我的离开引起恐慌,所以——”
郎战打断他的话,说:“听您这么说,是因为一本中.央政府下命令让您离开,所以您才勉为其难的假扮成女人登机。我这样理解没有错吧?”
佐原再咳嗽两声,以掩饰自己的慌乱情绪,答:“正是如此。”
郎战笑了:“您还真是伟大啊!”说着,他将耳机塞回耳朵里,呼叫高桥申三,告诉他自己在被劫持的飞机上遇到了厚生劳动省的佐原副厅长,又说佐原副厅长正急着回去东京汇报情况,以促成一本政府尽快的向琉球提供增援,请他帮忙联络其它客机。
客机里也有监控,而且和塔台保持着无线通讯。所以,在佐原抬起头来后,高桥申三就已经现了他。高桥当时就气得什么似的,气愤的说:“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这就是我们一本中.央政府的官员,他们为了逃命,连男扮女装这种丢脸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这样的中.央政府,这样的一本高官,我们要之何用?!”他这番话才说完不久,对讲机里传来了郎战的声音。他一愣,正奇怪郎战为什么提这样的要求,内田龙嘴角一咧出冷笑,说:“阁下,就按加百列说的办吧,我这就联络记者。”
高桥一省,咬咬牙说:“反正已经撕破脸了,让我们的人民彻底看清一本人的丑陋嘴脸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