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她就躺在床上等卫竹回来。卫竹这一去,去了好长一会儿。
回来的时候,还重新换了一件衣服,连头发都是湿漉漉的。
这是青天白*日地去洗澡了,简欢欢心里骂了一声骚包,面上是恭恭敬敬的模样:“少爷好。”
等等…简欢欢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她觉得心塞:“小阿4,卫竹是不是觉得我脏,所以碰了我以后,就只能去洗澡了。”
444似乎叹了口气:“438号宿主,你母胎单身不是没有理由的。”
简欢欢觉得444又开始人身攻击了,这日子,可怎么过下去哦。
翠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现在屋里头就剩她和卫竹。
她想起身,给卫竹倒杯水。哪里有少爷坐着她躺着的道理,可刚起来,眼前一黑,差点摔下床来。
索性卫竹眼疾手快,捞了她一把。
简欢欢惊魂未定:“多谢少爷。”
卫竹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神色不悦:“躺着就行,有什么喊我就行。”
简欢欢说:“不行的,哪里有主子伺候奴才的道理。”
其实心里头早就美滋滋。
恨不得让卫竹立马去给她端盆洗脚水来。
卫竹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门被敲得咣咣响。
“进来。”卫竹替简欢欢掖了掖被子。
来人下意识地看了简欢欢一眼。
卫竹挡住他看过来的视线:“说。”
那人忙低下头:“主子,有不明势力来袭,此处不是久留之地。”
“多留几日。”卫竹道。
“主子!”那人还想再说。
卫竹挥了挥手:“出去。”
来人只好灰溜溜地出去。
“少爷,咱们现在不走吗?”简欢欢从被窝里头把手拿出来。
卫竹没回头,不知道在摆弄些什么:“过几日。”
“奴才觉得自己已经好多了。”
卫竹回过头来,视线落到简欢欢的脸上,又挪开:“与你无关。”
简欢欢沉默了,这他妈是她自作多情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翠花端进来一碗黑乎乎带着不知名气息的药。
“小姐,喝药。”翠花扶她坐起来。
简欢欢余光瞥了眼,觉得胃疼,并不是很想喝。
“出去。”卫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已经把翠花手里的药端过来了。
“张嘴。”卫竹拿着小勺子,亲自喂她。
简欢欢抿紧嘴巴,浑身都写满了抗拒。
卫竹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不张嘴,我就找人给你灌下去。”
这叫做什么人啊!好歹她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吧!
没得法子,她只能低下头,咬住了勺子,面带笑容地喝了一勺勺的药。
药特别苦,她的脸笑得有点僵硬。
真是作孽哦!哪里有这样子对待救命恩人的!少年!你这个样子是会天打雷劈的哦!
卫竹看了简欢欢一眼:“苦?”
那不是废话吗?
简欢欢的嘴里还是一股子药味:“苦。”
少年推着轮椅转身,从一旁的桌子上拿来一个盒子,他把盒子打开,指尖捻了一块递到简欢欢面前:“张嘴。”
简欢欢定睛一看,那玩意儿不是她上次买给卫竹的糕点吗?不吃白不吃,况且要不是没钱,简欢欢早就去给自己买了,她乖乖张嘴。
白皙的指腹推过柔软的唇。
粉红的舌尖微微探出些许。
卧*槽!这也太好吃了吧!怪不得卖糕点的老板强烈推荐,简欢欢的眼睛一亮。
下意识地舌*忝了他的指腹一下,舌*忝干净上面的碎渣渣。
卫竹的眼底一暗,捻了一块糕点继续投喂。
简欢欢就摊平了身体躺在床上,吃得美滋滋的。
444:“438号宿主,你知道猪是怎么死了吗?”
简欢欢:“怎么死?”
444:“和你一样被喂死的。”
简欢欢忽然觉得嘴里的糕点都不香了,还有些堵喉咙:“少爷,我饱了。”
卫竹拿糕点的手顿了顿:“饱了?”
简欢欢点点头,表示自己真的饱了。少年没答,顺着少年的视线,简欢欢看到了他指尖的一片濡氵*显。
简欢欢觉得虎躯一震,一把拉过卫竹手指,在她的衣服上摩擦:“少爷,奴才得罪了。”
卫竹掀起眼帘,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懂事得很。”
简欢欢说:“不敢不敢,奴才分内的事情。”
卫竹凑近了些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不知苏一,是我什么内。”
简欢欢别开眼:“自然是伺候少爷的人了。”
没人出声。
简欢欢转头,发现少年的脸比平常更黑了,还冒着寒气。
她没得办法,只能做哑巴状。
一整天都躺在床上,对着卫竹那张冷脸,简欢欢觉得蛋疼。
好不容易等到夜深,她巴不得卫竹赶紧走。生怕他想不开,要给她念书。
她简欢欢,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卫竹给她念书。
“少爷,夜深了。”她从被窝里头探出个脑袋。
“嗯。”卫竹放下手头的东西,转身去了外头。
不一会儿,翠花就拿着盆子什么的进来了。
她把手帕浸氵*显:“小姐,我先给你擦擦脸。大夫说了,你现在得养着,身上暂时不能擦,我改天给你擦。”
简欢欢说:“你别叫我小姐,叫我苏一就好。”
翠花仔细地给简欢欢擦脸:“奴婢不敢,是少爷吩咐的。”
简欢欢知道卫竹的脾性,也就说没什么。她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还是不能接受她已经变成昨日黄花的事实:“我这衣裳…”
“那日我过来的时候就只有少爷一个人在房里,少爷就吩咐我帮小姐换衣服。”翠花又帮简欢欢擦了擦手,看了她一眼:“不过,我看到…”
“看到什么?”简欢欢闭着眼,昏昏欲睡。
大抵是她受伤的缘故,今天老想睡觉。要不是卫竹杵在她身边,她早就睡着了。
翠花犹豫了会儿:“少爷的眼睛红了。”
眼睛红了?
简欢欢没放在心上:“哦,可能是眼睛里头进沙子了。”
翠花还想说些什么,余光瞥到了有人进来,退到一旁:“少爷好。”
卫竹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翠花的头垂得更低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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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竹: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我就是心疼我媳妇的伤口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