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七上八下(一)(1 / 1)

重生纪事 啤酒鱼 1183 字 9个月前

“我出去转转,家里头太闷了。”樊学智答应了一声,扭头往外走。

他慢慢的踩着雪,漫无目的的在大院里转悠。

大院里的兵们又换过两茬了,之前熟悉的人都调走了,来的全是陌生人,想找个人一起玩会,说说话,都不知道该找谁。

没劲。

樊学智三拐两绕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了娱乐室大院门前。

大院里的孩子都是他这一茬的,上了初中后,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哪怕是放学回家,周末休息,也没人愿意过来玩了。

樊学智踩着雪往里面走,他想去二楼休息室一个人呆会。

上了二楼,休息室的大门没有关严,留出一道缝,隐约着好像有交谈声从门缝里往外飘,隐隐约约的也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樊学智凑过去,趴在门缝往里看,他心里头想着里面的人有可能是宋亮,又或者是毛磊,除了他们,一般很少有人会上这儿来玩了。

但是宋亮不是住院了么?

樊学智贴着门缝往里面看,想着要是毛磊就进去和他说说话,要是别人就转身离开这儿。

休息室里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他都认识。

女的是徐京京,正坐在椅子上面,仰头看着站在对面的何一寒。

何一寒长得挺高,才初二都快一米八了,他低着头跟徐京京说话。

“那你也不应该收他的东西,他什么意思,你不知道?”

徐京京伸着胳膊刮何一寒的脸:“吃醋了?至于么?他就是送我一包零食,又不是表白。”

“你还非要勾着别人表白是怎么着?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何一寒突然低头,搂住了徐京京,两人嘴贴着嘴,轻缓的摩擦。

樊学智愣住了,扶着门板的手因为惊讶失去了力道,半掩着的门一点点划开。

听到动静,屋里的两个人迅速分开,扭头看过来,见到樊学智,何一寒皱了皱眉,脸上带着被人打断好事时的不悦。

徐京京对着樊学智摆手:“你怎么来了?”

樊学智站在门口,进去也不是,走也不是,有些尴尬的看着她:“我,我就是随便走走。”

樊学智把门重新给带上了,转身往楼下走,眼前晃过的都是徐京京跟何一寒嘴贴着嘴时的画面。

樊学智出了院子,自己慢慢往回走,没走出多远呢,就被人追上了。

“学智!”樊学智回头,看见是徐京京跟何一寒。

徐京京对着他招手,樊学智站在原地等着他们走过来。

“一起走吧,他要回家,我送送他。”徐京京说着,绕到樊学智身边,外人看起来,就是何一寒挨着樊学智。

樊学智侧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好。”

三个人并肩往外走,樊学智陪着徐京京把何一寒送出大院门口,两个人又一起往回走。

“你刚才都看到了吧。”徐京京问道。

“嗯。”樊学智点了点头。

“看到就看到了吧,也没什么的。”徐京京笑了,她长得挺清秀的,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凑一起看上去像是古街上那些挂在墙上的画,画里的女人都长她这样,眉清目秀的,挺好看。

“你呢?”徐京京伸着手接天上飘落的雪花。

“什么?”樊学智不知道她问的是哪方面。

“你大雪天的一个跑出来转悠,是因为什么?”徐京京收回手,插进口袋里。

“心里烦。”樊学智踢了脚地上的积雪,雪花飞溅。

“因为什么?”徐京京问了一句。

樊学智不吭声了,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哦!是因为你上次说过的那个同桌?”

樊学智脸红了,眼睛却很亮,衬着莹白的雪花,黑漆漆的深邃。

他点了点头,问徐京京:“你跟何一寒谈恋爱是怎么开始的啊?”

徐京京就笑了,眯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挂着雪花:“表白了,我告诉他,我喜欢他,他就成了我男朋友了。”

樊学智挺惊讶:“你追的他?”

“啊。”徐京京看着樊学智的表情,笑出了声:“这有什么的,你喜欢人家,你不说,谁能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徐京京伸手隔着羽绒服点了点樊学智的胸脯:“隔着这么厚的衣服,你想让谁跟你心有灵犀?”

樊学智皱着眉头,想了想:“那要是说了,对方拒绝了呢?”

“拒绝就拒绝呗。”徐京京收回手,重新插进口袋里:“至少自己心里头有数了,知道对方心里头其实没有自己,又或者是有自己,只是接受不了现在就谈恋爱罢了。”

“怎么办?”樊学智问。

“什么怎么办?”徐京京缩了缩脖子,雪花沿着脖领子的缝隙往衣服里面钻,冰冰凉的有点冷。

“要是知道了对方接受不了自己,怎么办?”樊学智说这话时,语气有些低沉,像是紧闭着的城门被人用着巨大的木桩狠狠撞击。

“接受不了就接受不了呗!你不试试怎么就知道对方接受不了?万一她也喜欢着你呢。你长得这么帅,哪个小姑娘见了不喜欢?有谁能忍心拒绝你啊!”

徐京京说着,站住不走了,对着樊学智摆手:“行了,我到家了,你自己回去吧!大冷天的,别到处乱晃悠了!还有,今天的事保密啊!”

樊学智点了点头,目送着徐京京进了门,才转身往家走。

樊学智一晚上都没睡好,琢磨着这件事情,越想越睡不着觉,紧张,激动,还有点忐忑,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实在是躺不住了,翻身下床,套了羽绒服去院子里练了两套军旅拳。

樊学智的功夫一板一眼都是跟着军队里学来的,姿势标准,打起来虎虎生威,羽绒服摩擦着发生咔嚓声,安静的早晨听起来格外清晰。

“哎呦,这傻小子,大早上的抽的什么疯啊!”樊老太太问身旁忙着张罗早饭的警卫员。

警卫员笑,和这一家子人相处好几年了,早熟悉的跟一家人似的,说话也不外道:“这个年龄段正是贪睡长身体的时候,大冷的天能爬起来,估计是心里头有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