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五章 视距内对抗(1 / 1)

龙战长空 阳电 1609 字 9个月前

驾驶MiG-29M对抗歼-10“猛龙”,对两种机型的性能优劣了如指掌,在三千米以下高度巡航的龙云谨慎向前,一边扫视天空、一边留意雷达告警仪的动静,他抬手想要按下电钮、抛弃两枚看起来不会有什么用处的R-27R,想一想又没动手。

是啊,既然是一场意在交流的对抗演练,直接扔掉超视距导弹冲上去格斗,似乎不是MiG-29的典型接战方式,现在要不要开雷达看一看?

N019M,改进型米格机装备的一种脉冲多普勒火控雷达,规格正如型号所言(再啰嗦一句,N019非指雷达、而是整套系统里的天线型号),是在倒卡塞格伦天线的N019基础上略作改进,性能与原版相比提升不大,肯定不能与N001到N011的改变那么明显,也完全切合MiG-29本身在VVS中的定位。

毕竟,一种装备量成千上万的前线歼击机,并不值得、也不需要功能复杂的火控系统,龙云驾驶的蓝色09号就是如此,N019M仍然支持同时追踪四个目标、并引导R-27R/T攻击其中的一个,仅此而已。

座驾的情况是这样,而对天空中的歼-10“猛龙”,龙云的了解就比较有限,他不确定平行世界里中国机载火控雷达的发展情况,也不知道“1473”这款来自南京14所的平板缝阵天线雷达究竟如何,是不是能和现实世界里的1473一样——不过既然置身于对抗之中,现在考虑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他很快决定了接战策略,在无线电里呼叫一下僚机,指示蓝色11号“各自为战”。

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现在支开僚机,龙云很快唤醒了久违的战斗节奏。

驾驭MiG-29的战斗,在刚刚穿越到平行世界的一段时期,曾经是维克托*雷泽诺夫上尉的主要活动。正是驾驭这一性能指标不俗的前线歼击机接受了世界大战的洗礼,龙云才以维克托的身份成为了VVS的王牌飞行员,接连两次晋升为航空兵中校,直到在莫斯科接受了马林科夫总书记接见、接到了新的任务。才转而到高加索去驾驭更强大的Su-27作战。

回想起来,那一段驾机鏖战苍穹、在中欧天空横扫北约战术空军的经历,时间才不过过去了大半年而已。

然而在战争中经历这一切,每一天都在战斗,时间的流逝感也渐渐变得模糊。现在置身于略显狭小的米格机座舱里,龙云才回忆起过去,恍惚间,他觉得那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虽然天空激战中的每一个杀敌瞬间还是那样的历历在目。

从航空兵上尉,到现在的VVS航空兵中将,自从踏上战争的路途,不知不觉,自己已经走出了这么远啊……

不经意间回想过去,手指扳开电门。雷达显示屏上很快出现了绿色的光点,目标却迟迟没有发现,龙云抬手设置一下N019M的工作模式,思绪也很快回到现实,座舱里暂时还是一片沉寂,让他意识到了米格机在这场对抗中的一点不利之处。

在这一场二对二的较量中,正如现实世界里的航空竞技一样,MiG-29M是没有体系支援的。

“体系支援”,或者说狭义上的GCI支持,这一概念对建军理念师承一脉的东方国家空军来说都不陌生。自从二战之后,社会主义阵营国家的军事建设都或多或少受到苏联空军、国土防空军的影响,一方面作战方略接近,另一方面也受到技术水平的制约。包括中国在内的绝大多数国家,空军都和VVS、PVO一样重视地面导引体系的支持,主要担负防空任务的战斗机也习惯了在GCI体系中接战。

不过,就算是原则类似,具体到每一个国家的情形还是各有区别。

同样是GCI导引,从单纯的地面雷达搜索跟踪、无线电操作员呼叫指挥。到一整套全自动的地面导引体系,技术跨度同样很大;在现实世界里的冷战时代,对GCI运用最娴熟的还要算是红色帝国,耗资巨大建成的地面指挥导引体系(用于VVS)与自动截击导引网络(用于PVO)具备较高的自动化程度、系统容量与抗打击性,可以为规模庞大的苏联空中武装力量提供完善的作战支持。

具体到VVS的情况,高度依赖GCI,龙云现在驾驶的这一架MiG-29M就是如此。

和他之前用过的MiG-29一样,电子装备相对简陋的米格机对GCI导引体系的依赖程度较高,虽然红空军的作战模式要求飞行员有一定的自主能力,VVS的战斗机一般不会像PVO的同行那样、往往连发射导弹都由系统代劳,然而所谓“自主”,那也是在BVR之后的事,超视距战斗方面,MiG-29可没多少独立完成的“习惯”。

就像现在,调整N019M工作模式的龙云就碰到一点问题,在没有GCI的情况下,他只能依赖座机自行搜索目标,雷达扫描速度的劣势就一点点体现出来。

开启雷达后不久,勉强捕捉到高差约两千米的一个目标,龙云按下开关、切换到高精度追踪模式,他正打算启用两枚R-27R,却经由RWR察觉到了晴空中射来的X波段高PRF脉冲,于是很快选择了退出追踪模式,同时拉杆、开加力,向目标方向进入一个坡度陡峭的大迎角爬升。

高度居于劣势的情况下,因为雷达追踪而被对手察觉踪迹,接下来的超视距导弹互殴就对MiG-29M不利,他当然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蓝色09号在强势爬升,低空的另一架灰绿色米格也在换位,战斗态势很快发生了变化。

原本是一场二对二的双机对抗,接到雷泽诺夫中将“便宜从事”的指示后,驾驶蓝色11号的航空兵上校一点都不感到意外——“高加索死神”的战斗风格,差不多是无人不晓,他很快驾机甩脱了“猛龙”的超视距攻击,而后就在低空与俯冲下来的一架歼-10进入快节奏的近身格斗。

MiG-29M对歼-10,两种不同设计思想产物的一场激烈碰撞,无疑是极有价值的。

平行世界里的一九九七年,受科技水平所限,像现实里航空竞技赛场上那样的全方位展示手段还没有,看不到实时战况的双方人员,除了去雷达站看显示屏,就是在地面上观望天空的一场激斗;大概也是出于这种考虑,涂着红五星与八一机徽的两架战斗机才会在低空展开对抗,便于地面人员的现场观摩。

两组战机先后出击后,乘车来到基地近旁的一大片开阔地,在这儿观察空情的中苏双方指战员们正翘首以待。

晴空中,一串串引擎呼啸渐远渐近,几乎同时出现的战机拖着浓重的白色尾迹彼此追逐;金属结构的庞大身躯,从地面看上去只仿佛是一只轻盈的飞鸟,然而每一次扑击与躲闪,看上去却又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一波BVR攻击、打光了两枚PL-11导弹,驾机俯冲接敌的王卫国少校意在速战。

从BVR直接进入目视空战,他一路驾机径自冲向低空的米格,在表速达一千一百公里/小时的情况下发动掠袭,疾扑而至的“猛龙”翼下腾起一大片烟尘、橙色的PL-8箭射而出——当然这只是一枚未安装弹翼与舵面的训练弹,攻击有效与否,还要看地面指挥台站的综合判定。

导弹发射后,视野中的一抹灰绿色身影很快动作,释放出一大蓬红外干扰弹、并向右急转,进入类似破S的急骤机动。

刚一见到MiG-29M的动作征兆,就预判本机难以跟随,少校原本计划将计就计,手已经碰到了减速板开关,略一思忖后,又转而拉杆、前推节流阀,凌厉扑击的“猛龙”一个大回环进入爬升,用高Yoyo来避免冲过低空的目标太远。

面对SEP上占优的MiG-29M,一味减速、降低高度去低空缠斗并不明智,王卫国的应对则是保持能量优势、尽量诱导对手进入歼-10的机动优势区;PLAAF一方固然算计精明,深谙座机短长的VVS上校也不会轻易上钩,破S后调整航向、保持速度在六百公里的蓝色11号随即还发射了两枚R-27R还击,却被早有防备、能量也一点都不拮据的“猛龙”用蛇形机动轻松甩掉。

掠袭与反掠袭,一个回合没分出胜负,接下来两架战机就不约而同的进入盘旋、只不过一个意在扑击、一个倾向于防御,动力充沛的米格机没贸然拉起爬升,一场高度差距甚大的单环迎头战随即爆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