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大营。
檀石槐听后,脸色越来越黑,周身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杀意。
躺在地上的慕容首领,在浓烈的杀意刺激下,猛地惊醒,还没搞清楚周围的情况,口中却喃喃自语着:“美人,我来了。”
听到这里,几名慕容部落的长老,暗道一声,不好。
五名慕容部落的长老,连忙冲了出去,拦在慕容首领身前,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单于.....”
就见到,五名慕容部落长老和慕容首领,如同被巨锤自上而下锤击了一样。
六个人被一股庞大的,如同实质一般的杀意,压趴在地,并不断地挤压,一阵阵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阵阵惨叫传来。
良久,檀石槐散去杀意,六个人已经如同烂泥一样,全身无法动弹,仅剩胸膛还有轻微起伏,表明他们还活着。
檀石槐虎目扫视在场众人,说道:“我只说一遍,牡丹是我的女人,谁要再敢觊觎她,休怪我不念情分。”
“拓跋从勇,你来负责调查这件事情,也免得有人说我贪恋美色,就胡乱打杀良人。”
一位年纪颇大的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躬身施礼说道:“属下领命。”
“行了,都散了吧。明日我就要睡在匈奴王庭的王帐中,就由慕容部落为先锋吧。”
檀石槐冰冷的声音响起,说完,刚想转身进入牡丹的帐篷,却看见水仙走了出来。
水仙来到檀石槐面前,恭敬的说道:“启禀单于,我家小姐现在身体不适,不太想见人,还望单于体谅。”
点了点头,檀石槐也没有过多强求,对水仙说道:“无妨,让你家小姐这几日好好休息,等她感觉好一些了,我再来看她。”
说完,檀石槐就转身离开了。
场间众人,也是连忙离去,不敢在这里多做停留。
拓跋从勇吩咐几人,将慕容部落的六人抬到自己帐篷,同时叫人去将那名丫鬟也带过来。
看了眼牡丹的帐篷,拓跋从勇叹了口气,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
拓跋首领帐篷。
刚刚返回帐篷的拓跋从勇,这才发现,自己的帐篷中来了许多人,其中不乏一些大部落的首领。
一位身材不算高大,但是极其壮硕的男子,开口说道:“拓跋首领,今晚这事,你怎么看?”
拓跋从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另一位,脾气急躁的男子也开口,说道:“拓跋老哥,你倒是说句话呀,这事难道真的是慕容那个家伙做的?”
拓跋从勇看着众人,想了想说道:“现在还不好说,刚刚我派人去找那名丫鬟,发现她已经畏罪自杀了,但是她的身上确实有慕容部落的印记。而且单于的雪狐卫密探,是亲眼目睹慕容老弟的所作所为,我觉得此事十有八九应该是真的。不过...”
那名急躁的男子,急切的开口说道:“不过什么呀,拓跋老哥你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
拓跋从勇并没有在意那人的语气,继续说道:“虽然慕容老弟为人,贪财好色,但却颇为识趣,从不犯大的错误。这个牡丹,一看就是单于的禁脔,而且我曾提醒过慕容老弟,他应该不敢去骚扰那女子才对。”
“而且,我觉得此事还有些蹊跷,就比如说,单于大帐离那女子的帐篷如此近,以单于的修为,会感知不到慕容老弟出现吗?”
此话一出,全场陷入一片死寂。
连拓跋从勇自己都安静了下来,话音刚落,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最后说的这句话,有可能直指事情的真相。
一时间,在场的众人都不敢开口了。
直到,那名急性子的男子,小心翼翼的说道:“拓跋老哥,慕容部落的势力,近几年来,越来越庞大,你说单于会不会....”
“闭嘴。”
“住口。”
..........
那人还没有说完,就被在场所有人喝止。
场间众人,也都不想在讨论这个话题了,连忙找借口离去。
一时间,帐篷内只剩,拓跋从勇和他儿子两人。
“父亲,难道这件事,真的是单于设下的一个圈套?就是为了打击慕容部落吗?”
“此事不好说,单于的为人和手段,我们都清楚,这几日还是小心行事吧,千万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父亲放心,孩儿知晓了,不过父亲,此次单于出征竟然将我们拓跋,宇文,慕容,三大部落全都召集过来,会不会借此次出征.....”
“慎言,好了,天色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是,孩儿遵命。”
“唉。”
帐篷中响起一声长叹。
...........
牡丹帐篷。
“水仙,所有东西可都检查过了?所有书信可都有销毁?”
牡丹和水仙躺在床上,一层浅浅的光幕笼罩着二人,让他们的声音,无法传出去。
“宫主放心,属下亲自从慕容部落,将全部十二封书信偷回,全部焚烧销毁,那名丫鬟也已经处理完了。”
“恩,很好,此事也是凑巧了,没想到,那名丫鬟竟然是慕容部落的人,通过她传递书信勾引慕容首领的事,除了她没有第二人知晓了吧?”
“是的宫主,不过,雪狐卫那边......”
“无妨,我一直能感知到雪狐卫的所在,她应当是不知晓的。”
“恩,如此就好。”
过了良久,牡丹叹了口气,轻轻吐了句话,既像在问水仙,又像喃喃自语。
“这种以色侍人的日子,究竟还要多久?”
水仙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只是担忧的看着牡丹。
.......
匈奴王庭,袁基大军驻扎营地。
“铃兰,事情经过这么简单吗?”
刚刚听完铃兰的汇报,袁基不禁问了一句。
铃兰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在她看来,这么紧急的任务,牡丹能够如此完美的完成,已经很不容易了,袁基竟然说如此简单。
袁基看着铃兰的神情,也没有过多的解释。
心中不断的思考,最后,袁基得出了一个结论,轻笑一声。
“果然呀,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超凡境又如何,还不是依然看不透,逃不脱。檀石槐,看来这是一场我们两个人的对手戏呀!还好我有点实力,不然,就真的成了你一个人的大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