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嘉德殿。
袁基将一股平和的真气,留在董太后的识海中后,就收敛起真气。
随后,袁基对董太后说道:“太后,臣已经帮您驱散了邪术,但是,太后要切记,勿要再接近那些宦官了。若是太后您,再被施展一次邪术,就是臣,也无能为力了,到时候,太后您的思想和身体,都会被贼人操控,再也无法挣脱。”
听到袁基这样说,董太后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心中一阵恐惧,连忙说道:“哀家知道了,今后就连赵忠,哀家都不会让他靠近的,这南宫嘉德殿,只留一些婢女和护卫,不会让任何阉贼靠近。”
袁基点了点头说道:“如此,臣就放心了。同时,还请太后在臣没有抓到贼人前,先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您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毕竟,陛下对于那些宦官还是十分纵容的,若非证据十足,想要铲除那些阉贼,恐怕会有些麻烦。”
董太后连忙说道:“袁卿放心,哀家知道了。”
随即,袁基拱手执礼,说道:“太后,若没有其他事,那微臣就先行退下了,臣还要去为陛下守夜。”
“恩,如此就辛苦袁卿了。”
“太后严重了,这本就是臣应该做的,臣先告退。”
看到袁基缓缓离开了宫殿后,董太后猛地一拍案几,咬牙切齿的说道:“该死的阉贼,我董氏此生与你们势不两立。”
想到这里,董太后连忙对着门外,轻喝一声:“来人,等光禄勋接替董承守夜后,传令让董承来哀家这里。”
“诺。”
董太后恨恨的喃喃自语道:“虽然要等袁基将你们一网打尽,暂时还不能轻举妄动,但是哀家心中这口气,却不能不出。就让哀家来个杀鸡儆猴,让你们知道,这大汉是我皇儿的大汉,这皇宫是由哀家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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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刘宏寝殿的路上。
袁基轻声说道:“昭君,此次多亏有你。若不是你替我扮演刺客,冲出屋顶,这戏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
此时,他手上的冷霜刃轻颤一下,闪过一丝冰蓝色的光芒,一道柔弱的声音,在袁基心中响起。
“能为太子殿下效力,是昭君的福气,太子殿下无需客气。”
袁基想了想又问道:“昭君,如今你可以离开冷霜刃多远距离?”
王昭君的声音,立刻响起说道:“回禀太子殿下,奴婢如今可以离开冷霜刃百米,若是超过这个距离,奴婢就会自动被冷霜刃召回。”
“恩,百米。”袁基一边走着路,一边谋划着什么。
“下官,南宫卫士令董承,见过武安侯,许久未见侯爷近来可好?”
袁基正想着什么,在他身旁,一道响亮的声音传来。
转头看去,一名年岁不大,但是已经具有一些威严的青年统领,正在向袁基行礼。
“哦,原来是董公子,你我老友重逢,何须如此大礼,一晃多年,你也变得如此英武,不错,不错!”
袁基看到董承,连忙笑着将他扶了起来,说道。
“侯爷谬赞了,下官如何能和侯爷称兄道弟。这么多年,下官一直没找到机会,当面向侯爷道谢,如今刚好遇到侯爷,还请侯爷受在下一拜,多谢侯爷当年活命之恩。”
说着,董承双膝跪地,郑重其事的对着袁基,磕了一个响头。
袁基看到董承还想继续,连忙上前一把将他扶了起来,顺便帮他拍了拍膝盖上的灰,笑着说道:“好了,我受了你一拜,就当做你还了我的救命之恩。今后不可以再提此事了,要知道,如今,你可是太后唯一的子侄,也是陛下的表亲,更是你董氏一门唯一的男丁,不可再行此大礼,将来董氏的门楣,还需要你来撑起。”
董承激动地,对着袁基点了点头,说道:“下官遵命,下官定不会辜负侯爷的期望。”
袁基笑着,拍了拍董承的肩膀,说道:“行了,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和我说,或者差人到袁家送个口信即可。对了,你不是在为陛下守夜吗?现在是要去什么地方?”
董承恭敬的拱手执礼,说道:“启禀侯爷,下官刚刚收到太后口谕,让在下与侯爷交接守夜之责后,前往太后寝殿一趟。”
“哦,这倒是巧了,我刚从太后寝殿过来。既如此,我就不耽误你了,快去吧。我也要去为陛下守夜了,近来陛下忧思多梦,身边片刻都离不开护卫。”
袁基笑着对董承拱了拱手,说道。
董承也对袁基施了一礼后,就离开了。
看着董承离开的背影,袁基不禁想到。
“董太后为什么在我走后,紧急召见董承?难道她还有什么别的安排?”
想了一会后,袁基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算了,都是小角色而已,如今当务之急,就是明日前往兰台找到《连山》。顺便再给张让这些,竟敢来挑衅我的阉贼一些警告。不过,张让等十常侍,应该也有天命在身,那就让我看看这样的谋逆大罪,天命会怎么来解决吧?”
随即,就转身走到刘宏寝殿外站定,闭上眼睛,开始回忆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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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太后,不知太后深夜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董承恭敬的对董太后行礼说道。
董太后连忙起身,对着周围的人说道:“行了,你们先下去吧。”
“诺。”
看到所有人都下去后,董太后连忙上前扶起董承,狠辣的说道:“承儿,姑母有件事,要安排你去做。”
董承一愣,看着董太后狰狞的样子,连忙说道:“姑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那些阉贼的事情,姑母心中这口气不出,实在是食无味,寝不眠。”
董太后原本姣好的面容,说出这句话时,变得十分扭曲,狰狞。
董承连忙回道:“姑母勿恼,侄儿定为姑母出了这口气。”
“很好,承儿,你去帮姑母......”
就在董太后吩咐董承的时候,她的眼中突然闪过一道黑气,只不过她和董承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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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卧房。
“你说什么?陛下离开了寝宫?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张让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几名小黄门喝道。
其中一名小黄门颤颤巍巍的说道:“启禀中常侍,就是刚刚发生的事。奴才刚刚看到光禄勋护送着陛下,离开了内宫,如今内宫那边守卫森严,无数羽林卫将陛下寝宫团团围住。”
“奴才找了一名熟悉的羽林卫,打听了一下。他告诉奴才,没有任何事,只不过就是光禄勋担心陛下安危,所以临时抽调了一倍羽林卫前来护卫。”
“这明显就是在说谎,而且奴才发现,陛下的寝宫屋顶,竟然出现一个大洞,这一切都不太寻常。”
听到这里,张让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从袁基今天进宫后,一切都变得不寻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