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洛阳袁府。
“华元化,你给我一个明确答案,伊儿到底有没有事?”
此时,袁基和华佗两人站在睡着的袁伊身边,不断低声交谈着。
华佗看着昏睡过去的袁伊,不断在房间里踱步,时不时的还自言自语。
就在袁基等的不耐烦时,华佗一拍脑门说道:“我想起来了,伊儿这个样子,不像是生病或是被邪物附体,她这样更像是得到了天地赐福!”
“天地赐福?此话怎讲?”
袁基皱了皱眉看着华佗,他知道自己虽然现在还没有逆天而行,但是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每一件都是在违逆天命,此时自己的女儿竟然得到天地赐福,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事。
华佗却不知道这么多,还在兴奋的说道:“天临,你可知道上古先贤得天地赐福的事?”
“算了,想你也不知道,我来告诉你!”
“上古时,泰皇伏羲氏得神龟龙马献书,方才创出伏羲八卦,地皇神农氏得神鸟衔来的九穗禾,方才懂得种植之道,再说人族最伟大的先贤始祖,华胥氏,她也是踩到雷神脚印才诞下泰皇伏羲,这些都是上古时得天地赐福的事迹!天临,你这个女儿将来了不得呀!”
袁基一边看着袁伊,一边听着华佗兴奋的话语,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之后,袁基对着华佗说道:“元化,此事还需你帮我保密,任何人都不能说,明白吗?”
华佗点了点头说道:“明白,此事确实不宜让太多人知晓,放心吧我明白!”
袁基轻轻拍了拍华佗的肩膀,什么都没有说。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宴会快要开始了,我们出去吧。”
袁基上前轻轻抱起袁伊,微微将袁伊唤醒,带着华佗走出书房。
袁府大厅内热热闹闹的,无数宾客欢聚一堂。
直到袁基与蔡琰抱着袁伊进入大厅,众人同时起身对着袁基拜道:“我等参见主公!”
袁基带着蔡琰坐到主位上,示意众人起身,笑着说道:“众位无需多礼,今日不论主次,只论年纪,共度除夕,一同守岁!”
袁基举起杯,对着自己左边坐着的蔡邕与贾诩的母亲,恭声说道:“老师,贾伯母,今日就属二位最为年长,这第一杯酒,让我等敬二位一杯,恭祝二位福寿双全,健体安康!”
场下所有人跟着袁基同时起身举杯,对着蔡邕和贾母恭敬的说道:“我等祝蔡先生,贾伯母,福寿双全,健体安康!”
蔡邕红光满面的举起杯与贾母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大笑着说道:“好,尔等都是大汉的栋梁,今后需好好辅佐天临,共同为大汉尽忠职守......”
“父亲,今日除夕,就不提国事了。”
蔡琰在一旁对蔡邕小声说道。
蔡邕也反应过来,轻笑一下,示意贾母说两句话。
贾母毕竟出身西凉豪门,贾家也是累世官宦,所以见识谈吐尽皆不凡。
“这杯酒,老身多谢侯爷与诸位抬爱,但老身不过一介妇孺,空长了几岁而已,实在受不得诸位大礼,老身只愿场中诸位福慧双修,多福多寿,老身于愿足矣。”
袁基连忙回应道:“我等多谢贾老夫人!”
“多谢贾老夫人!”
贾诩看到袁基对自己的母亲如此恭敬有礼,不禁叹了一声。
贾诩的夫人在一旁低声问道:“夫君,大喜之日,因何叹气呀?”
贾诩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懂,看来今后我们要一直追随主公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主公为人宽厚大方,夫人又经常招呼我等妇孺一起品诗吃茶,此等好的主公,夫君自当报效尽忠不是吗?”
“连你都这样说,可见主公的手段呀,罢了,罢了,我贾诩这一身才学就卖于主公吧!”
贾诩虽然嘴上无奈的说着,但是看到主席位旁仅有自己的母亲能坐在那里,并还与蔡邕坐在一起,手中颤抖的酒杯还是暴露了他激动的内心。
袁基看着场下满满登登的众人,不禁豪气大升,起身对着场下众人说道:“袁基在此敬各位一杯,多谢诸位这些年对我不离不弃。我袁基在此立誓,场中诸公若不负我,我必不负诸公,青天为鉴,后土为证!”
已经进入不惑之年的程昱,带着众人起身恭声说道:“属下此生能追随主公,实乃三生有幸,属下在此立誓,此生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场下众人全都心情激荡,同时大声喝道:“我等此生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诸公,干!”
袁基激动的大喝一声,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所有人也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袁基坐下与蔡琰对视一眼,说道:“时辰差不多了,宴会开始吧,诸位自己随意,今日不拘礼数,不醉不归!”
身后两列府中乐师开始奏乐,舞者也纷纷起舞,无数精美的佳肴也一一呈上。
袁基对着一旁的蔡琰低声说道:“琰儿,要辛苦你照顾老师和伊儿了。”
蔡琰温柔的看向袁基点了点头,她知道,袁基今日宴请这么多人,而且许多人还是从并州等地临时赶回来的,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
袁基笑着拍了拍蔡琰的手,拿着酒壶走到文士那一席。
看着面容沧桑的程昱,袁基感慨不已,亲自为程昱倒上一杯酒说道:“仲德,你我之间就不必再说什么了吧,这杯酒我敬你!”
程昱接过酒杯,看着成熟的袁基,又想到当年那个堵在自己家门口的青年,不禁感慨万千,原本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什么都没说出来,恭敬的看了袁基一眼,仰头一饮而尽。
袁基拍了拍程昱的肩膀,什么都没说,但是两人都明白对方的意思,他们的关系远超一般,那是一种相互信任,可以托付生死的关系。
这时,程昱身旁的沮授和贾诩站了起来,向袁基递上了酒杯说道:“主公今日要应对的是那帮武将,我等这一杯敬主公!”
袁基接过酒杯,顺着沮授的目光看向对面,颜良文丑等人正搬来一坛又一坛的烈酒,不由得苦笑一下,对着两人说道:“还是你们懂我,你们随我留于洛阳,今后有的是时间,今日我就不陪你们了,干!”
又是仰头一饮而尽,喝完后,袁基走到一旁的许攸面前,看着成熟的许攸,虽然他的双眼还是充满世故,但是已经少了许多贪婪之色。
“子远贤弟,你是第一个追随我的人,愚兄许你一句话,将来不管你犯下什么错,愚兄都会饶你一次!”
就算是许攸这样久经世故之人,听到袁基的承诺后,也不禁双眼通红,什么都没说,一饮而尽。
袁基与许攸喝完后,来到审配,田丰,逢纪,陈宫四人身前,大笑着说道:“正南,元图,你们两人虽久不在我身边,但我从未忘记过你二人这些年的付出,想当年,我初到并州,虽有猛将一二,但并无良臣名士辅佐,是你二人从河北千里投靠于当时年少的我,这一点,我铭记于心,终生不忘!”
“元皓,你这脾气太硬,好几次我都想揍你一顿,但每次到最后都证明了,你是对的,我由衷的谢你愿意当我的镜子!”
“公台,你虽加入我军不久,但是你为人正直,急公好义不断地影响着军中所有人,希望你能一直这样保持下去。”
袁基与四人共饮一杯后,又说了一些勉励的话,就朝主位走去。
“少爷,少爷,这边这边,你和那帮蔫坏的小白脸喝完了,是不是要与俺们几个喝了!”
听着文丑的大喊,袁基看向那边几个跃跃欲试的武将苦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