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南阳太守府。
张曼成此时躺在南阳太守的位置上,而南阳太守褚贡已经成为一具尸体躺在张曼成脚下,此时一个年轻女子正颤抖着身躯伺候着张曼成喝酒。
张曼成一边吃着肉喝着酒,一边肆意的狂笑道:“他娘的,老子现在才发现做人真好,这他娘的才是生活,哈哈哈哈哈!”
说到兴起,张曼成一把将那个年轻女子拉到身边,双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不断朝着女子脸上亲去。
“哈哈哈哈哈,渠帅说的极是,这些杀千刀的狗官,都不是好东西,我们都要饿死了,这南阳太守竟吃的油光满面的,真是该死!”
“就是,这些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如今也该我们兄弟享享福了,渠帅,这南阳太守的千金大小姐怎么样,还合渠帅心意吗,哈哈哈哈哈!”
殿内一众头戴黄巾,身着五颜六色华丽衣衫的太平道信徒,此时正不断的对着张曼成吹嘘道,同样的他们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恐惧的女子在伺候他们吃酒。
在他们对面,十几个宛城内的富商正鼻青脸肿的缩在角落里,看向黄巾众人的眼神充满了仇恨和杀意,还有一丝恐惧。
张曼成正不断撕扯着南阳太守千金的衣衫,突然他感受到女子微弱的挣扎,抬眼看去才发现,这女子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嫌恶和鄙夷,这样的眼神令张曼成瞬间暴怒。
“臭娘们,你竟敢用这种眼神看老子,你是不是看不起老子,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
“啪”的一巴掌,扇在南阳太守千金的脸上,一下将她扇到在地上,嘴角都扇出了血,但张曼成并没有解恨,反而变本加厉的殴打着她。
听到女子不断的哀嚎惨叫,场中的黄巾军竟然没有一个人制止,反而在一旁看着热闹,仿佛张曼成殴打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牲口一样。
很快,女子悲戚的求饶和惨叫声渐渐弱了下来,直到最后,这女子连呼吸声都停了下来。
看着满地的血腥,张曼成好像发泄出了心中暴虐,冰冷的说道:“来人呀,将这个臭娘们拖下去剁碎了喂狗,在给老子找几个长得干干净净的送过来。”
殿外几个头戴黄巾的青年连忙进来将大殿收拾干净。
“渠帅何必动怒,今日应该高兴才是,我们太平道如今跟随大贤良师起义,用不了多久就能将那个狗皇帝杀了,到时候大贤良师称帝,渠帅肯定也能封个王,到时候我们兄弟还不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听到手下人的奉承,张曼成这才慢慢平息了心中的愤怒。
突然,张曼成想起一件事,连忙起身对着众人说道:“对了,我们昨天收到的传信,马元义说他已经在洛阳准备好了,让我与波才,卜巳,彭脱四人尽快攻打洛阳,说谁先攻进洛阳,谁就可以成为大贤良师的亲传弟子,并且还能获得王爵。我们宛城的黄巾军离洛阳最近,千万不能让其他人截胡了!”
“渠帅神功盖世,这南阳太守号称宛城第一高手,还不是被渠帅一刀砍死,攻打洛阳对于渠帅来说,根本就是绰绰有余的事,兄弟跟随渠帅打进洛阳还不就是这几天的事,到时候让那皇帝老儿跪着迎接渠帅,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殿内的黄巾军不断猖狂的大笑着,在一堆富商中,有一位干干净净的书生,身上没有一丝伤痕,正看着这些黄巾贼冷笑。
“先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任由这些贱民如此欺压我们吗?”
一个肥硕的富商看向书生,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
书生没有理会富商,只是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
书生在心中想到,“呵,果然是一群无知的贼匪,竟然还妄图攻打京城,看你们怎么死!不过,这南阳不是帝乡吗,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就被黄巾贼攻打下来,还占领了这么多城镇,实在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我没有看透的事吗?”
年轻人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张曼成抓起一坛酒一饮而尽,随后对着黄巾众人说道:“好了小的们,集结兵马,我们今日就杀进洛阳城,斩了狗皇帝!”
“杀进洛阳城,斩了狗皇帝!”
.......
颍川,荀家。
“家主,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太守大人已经快撑不住了,这已经是第三次向我们求援了!”
荀爽听后,静静的问道:“陈家,钟家和韩家可有什么动静?”
“启禀家主,陈家和钟家全都大门紧锁,一个人都进不去,并将所有在外的子弟都召集了回来,至于韩家,韩家主独自一人去了太守府。”
“韩融亲自去了?只有他一人?”
“是的,小人看到韩家大门紧闭,仅韩家主一人身着儒衫朝着太守府而去。”
荀爽摇了摇头,感慨的说道:“韩元长真乃我颍川名士的楷模呀,可惜了,这场大劫根本不是你一人能解决的,算了,看在相交多年的份上,还是要救他一救,公达,你且去帮颍川太守解了此围,多余的事不要做,然后将韩元长请过来。”
长相有些木讷,但是双眼极其深邃的荀攸,点头应道:“攸,谨遵叔祖之命。”
荀攸走后,荀爽看向房内另一个年轻人。
“文若,这一次突如其来的大乱,你怎么看?”
儒雅俊朗的荀彧,轻声开口说道:“启禀叔叔,小侄认为,我荀家需要做好长期的准备以应对此次大乱,太平道近些年的信徒人数可是高达数百万,我颍川又地处洛阳附近,还是大汉最富庶的郡县之一,定会吸引来许多贼人,说不定颍川有可能成为大汉与太平道的主战场之一,如今正在攻打颍川的黄巾贼仅有十余万,就让颍川太守抵抗不住了,若是朝廷一直不派增援,那我颍川,恐怕就要遭劫了!”
看着侃侃而谈的荀彧,荀爽笑了一下说道:“不愧是我荀家下一代的家主,把荀家交给你,老夫也能放心了,你说的没错,颍川此次怕是要遭遇一番劫难了!不过,有一个方法说不定可以让我颍川避开这番劫难,但我颍川士族说不得要付出一些代价。”
荀彧听后,试探的问道:“叔叔说的可是友若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