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来(1 / 1)

寂静的夜晚,只听得见雪花落地的声音。

书房中燃烧着炭火,一点都不冷。

白悠悠正在书房中写写画画。

突然嘴角微微上扬,“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萧晋正在磨墨,听到师父的话抬起头,就看到书房里涌进一群黑衣人。

两人对视一眼,反应特别平淡。

疾风暴躁的在地上磨着爪子,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威胁声音。

萧晋拍怕疾风的脑袋让它安静。

白悠悠写下最后一笔,满意的欣赏了一下自己画的符咒。

特娘滴!终于画出她想要的符咒了。

“六皇子,这么沉不住气想杀我?是你自己下令杀了你的母妃和齐家人,这可不怪我吧?”

白悠悠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双目灼灼的盯着为首的黑衣人。

想要控制皇上,就要承担控制的后果。

这是他自找的。

萧木拉下黑巾,双目充满仇恨,长剑指着白悠悠。

“都是你!要不是你破坏我的计划,我母妃就不会死!齐家治好了瘟疫,功劳全是我的,现在我就该是太子!”

出现了瘟疫,是齐家最先发现的。

他在温泉山里修养,也听到了进山的百姓议论瘟疫的事情。

他二话不说离开温泉山庄告诉了齐家,甚至告诉了父皇。

他希望父皇可以重视他,让他督办这次瘟疫的事情。

偏偏父皇并不信他,还妄想着让白悠悠这个女人督办瘟疫之事。

他怎么会让她如意?

他就用傀儡符控制了父皇。

他就想着依靠这次瘟疫的事情获得功劳。

以前他谋划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扳倒他那几个皇兄,自己坐上太子之位。

偏偏又是白悠悠这个女人又一次破坏了他的计划!

白悠悠讽刺一笑,他还不乐意了?

她都被萧木当成了一把刀对付他那些皇兄,她还没生气呢!

他倒是先来找她算账了!

“六皇子,你以为你的计划无人知晓是吗?其实你自己都是别人的棋子,还在这里跟我讲什么大道理,你不觉得可笑吗?”

“萧木,这是你自己作茧自缚,你母妃是你下令诛杀的,是你控制了皇上想达成你的目的,其实这是别人给你挖的坑。”

“你控制你父皇的时候,可有想过,他年纪大了,根本承受不住傀儡符的损伤!为了那个位置,你的人性都没了!”

“你有如今的结果,也是你自作自受!”

他给皇上用了傀儡符,对皇上的身体伤害极大。

她知道皇上被控制了,想要救已经来不及。

这傀儡符在皇上身上留下的伤害已经无法避免。

她能做到就是多给他调养身体,让他多活几年。

萧木一脸震惊,突然喉咙里一阵腥甜,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为什么?”他看着白悠悠,想要一个答案。

到底是谁算计他。

萧晋走出来,看着自己这些皇兄,一个个因为皇位被算计,他不心痛是假的。

长舒一口气这才开口,“六哥,你装病这些年,在背后默默算计别人,其实别人也是在算计你。”

“你以为在山里遇到的那几个女子说长安城里有瘟疫是偶然吗?不!是她们故意钻进山里说话让你听到,也让我们调查那几个女人的时候怀疑到你身上。”

“偏偏你就钻进了圈套中,利用控制父皇来达到让你全权处理瘟疫之事,你想知道是谁算计你的,那就要看是谁给的你那些符咒。”

“傀儡符是会遭遇反噬的,你自己也会死。”

萧晋说完这些话,在他眼中在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六哥是自己作茧自缚,他也无能为力。

萧木口中的黑血大口大口的吐出,其余黑衣人的口中同样在吐血。

在最后的时刻中,萧木的眼睛没能闭上,死不瞑目。

“你们早晚都是要死的,我只是加了点催化剂。”

白悠悠拿起桌子上那张符咒,已经燃烧的只剩下半张。

刚才她画的符咒是专门针对傀儡符的催化剂,就是让他们提前发作。

让他们这样死,也许还能留点体面。

要是等时间一到,傀儡符反噬,他们死的只会更惨。

萧晋揽着白悠悠的腰,把脑袋埋进她怀里,他的心情很不好需要安慰。

“师父!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遇到那个位置就变得这么疯狂?我的哥哥们都死了!我心里难受。”

他的皇兄们曾经都看不起他,那时候他心里很难受。

看着一个个皇兄死在他面前,他的心中又不是滋味。

他在为父皇难过。

白悠悠招手,北风明一他们全部把尸体抬出去了。

看着闷在自己怀里的萧晋,白悠悠什么都没说。

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去消化。

两人安静了一会,萧晋也从悲伤的情绪中退出。

“师父,现在父皇失去了控制,会不会出事?”他想进宫看父皇,现在这个时辰皇宫里已经下钥,他们根本进不去。

白悠悠也有些担忧,“应该没事,这个时候你父皇也许正在寝宫,失去傀儡符的控制,他只会突然感觉很累,睡的很沉。”

“等我们明天进宫再给你父皇看病,你先去休息吧!”

皇上被傀儡符控制,伤害已经造成,她也无能为力。

明天进宫的时候,只能尽量挽救师伯的身体了。

萧晋紧张了几天,也有些累了,就回到了自己房间。

白悠悠依旧在书房中写写画画,她需要尽快画出能够治疗师伯身体的符咒。

被傀儡符反噬伤的身体,只有画出万灵符才能够帮他清除体内的傀儡符毒素。

这些符咒都是高级符咒,按照她现在画符的水平来说,成功的几率小之又小。

为了皇上能够活下去,再难她也要画啊!

“万灵符怎么这么难画?这特么的谁研究的?”

白悠悠抓着头发一阵无语。

头发都被她抓成了鸡窝都没发现。

眼看着窗外的天已经发亮,书房里的地下铺满了废掉的符纸。

白悠悠因为画符,脸上也全是红色的墨汁,头发早已经乱的没法看了。

萧晋醒来发现师父没有回房间,小跑着就进了书房。

“哎哟!”

刚进来书房就摔了一个大屁墩。

脚下踩到符纸滑倒了。

萧晋揉着屁股站起来,疼的呲牙咧嘴,“师父,你这是干嘛呢?这些符咒都不要了吗?”

说着就开始捡地上的符纸。

虽然他不知道师父画了些什么鬼画符,浪费是可耻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