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家意见不同,胤礽便对众人说道:“事情是图里琛办的,干脆这样好了,让图里琛亲自走一趟。”
“嗻!”
跪在地上的图里琛答应了一声,又追问道:“皇上,倘若山西真的有旱灾发生,奴才怎么处置?”
胤礽想了想,说道:“德音就地革职,山西那边朕自然会派人前去接替他的职务,如果没有旱灾,就申饬年羹尧,田文镜的话你也找到他,让他上个折子过来。”
“嗻,奴才这就去山西。”
胤礽点了点头,接着对众人说道:“另外还有一个事情,朕刚刚查看了一下各省的账目,发现很多都对不上账,所以朕打算成立一个机构,名叫会考府,目地就是追讨各省的欠款,你们谁愿意担当会考府的主管?”
九阿哥允禟一想,这可是一个捞钱的美差,反正他平时在官员里面的人缘也不怎么样,不趁此捞一笔那真是对不起自己。
“皇上,臣弟愿意接这个差事!”
看到九阿哥允禟主动站出来,胤礽笑了:“好啊,既然你能够为国分忧,那是再好不过得了,除了指挥军队之外,你可以任意调动别的部门的任何官员来协助你办差!”
“多谢皇上,臣弟一定用心办差。”
而远在山西的德音,自然也是收到了廉亲王允禩的回信,知道朝廷已经派了图里琛为钦差来山西查这个案子,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派出了省里几乎能动员的所有差役到处抓流民。
图里琛刚下马,便发现山西巡抚德音正在巡抚衙门门口等着了。
“德音大人,您这是好像早知道我要来?”
德音笑道:“图大人是京城来的钦差,下官自然是不敢怠慢,何况廉亲王早先已经让人捎来了信,说您要从北京过来,下官算着日子料定您肯定这几日就到了,这才带着山西省同僚们在这里候着您!”
图里琛正色道:“本官这次来是前来查山西是不是有灾情,大人就不必拘束了,年将军在哪里,请大人即刻引本官前去相见吧!”
“请吧,图大人,年将军最近都住在我这巡抚衙门里面。”
图里琛跟着德音等人来到了巡抚衙门正堂,年羹尧独自坐在那里喝着茶,看到图里琛来了,很是激动,马上说道:“图大人是皇上派来查案的钦差吧!”
图里琛道:“不错,皇上和军机处的各位王爷大人都看到了您的折子,特意命令下官来查这个事情,有什么话年将军就直接说吧!”
只见年羹尧转头看向德音,厉声道:“德大人,现在钦差图大人在这里,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德音笑道:“年大人这话言重了,这旱灾乃是自然规律,根本就不可能避免,现在年大人硬是将这灾情夸大,不知道是何居心呢?”
“你……”
德音丝毫不惧:“怎么?莫非本官说错了?如果年大人觉得下官是在欺瞒皇上,欺瞒朝廷,那么就请大人拿出来证据。”
看到二人吵了起来,图里琛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二位大人都是我大清的栋梁,何必为了这件事情而争吵,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嘛,都在官场何必为了这点事情伤了和气!”
没想到,德音却在这个时候喊起来了冤枉:“图大人,您也看到了,这年羹尧仗着自己是大将军,便胡搅蛮缠,现在当着山西省同僚的面子上,还请图大人给下官主持公道。”
图里琛一寻思,一个是巡抚,一个是大将军,这二人在没有证据的时候都得罪不起,便问年羹尧:“年大将军,您有什么辩解的吗?”
年羹尧却是不说话。
眼看着这种情况,图里琛只好又对德音说道:“不瞒大人的话,本官这次前来还有一个差事,那就是寻找田文镜,本官也让人去河南问了,都没有田文镜的下落,不知道大人有没有见过田文镜?”
听到图里琛提起来田文镜的名字,德音瞬间有些慌了,原本他是想等一段时间再将田文镜放出来,可现在这是皇帝要找田文镜,自己如果不放,那可是要欺君。
正当德音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山西布政使呐和声用手比划了一个刀的样子,暗示要将田文镜除掉。
德音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得了。
便笑着说道:“下官从未见过田文镜,更不认识此人。”
图里琛看德音慌乱的神色,便知道他在说谎,可既然不承认,自己也不好相逼,只好坐了下来说道:“哎呀,这田文镜究竟能藏到哪里去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年羹尧的儿子年得柱跑了进来,见到这么多官员,也看到了图里琛,可却没有下跪,而是径直到了年羹尧面前,冲着他的耳边正要说话。
年羹尧却说道:“这是京城来的图里琛图大人,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年得柱说道:“回父亲,田文镜已经救出来了,现在就在巡抚衙门外面。”
德音听到这话,当时脑子就嗡嗡的,而布政使呐和声也吓傻了。
最后,经过田文镜的证词,图里琛确认了山西巡抚德音和布政使呐和声在说谎。
图里琛来到了德音面前,笑嘻嘻的说道:“德大人,连钦差您都敢扣押,这个罪过还真不小,至于怎么处置您,本官可做不了主,等会本官就写折子让人送到京城,让皇上做主。”
北京城
九阿哥允禟自从管了这个会考府的差事,那是干劲十足,先是在北京查账,查了之后直接去家里要钱,没有钱的直接抄家。
这么弄下来,彻底让九阿哥允禟的名声全部都毁完了,而允禟却丝毫不在乎,反而从中中饱私囊,捞了不少钱。
这些被抄家的大臣们找廉亲王允禩求情,廉亲王允禩也劝过九阿哥允禟,可九阿哥允禟倒是不怎么听,反而还回了一句
“我不这么干,你想花钱的时候怎么办?”
这一句话,顿时让廉亲王允禩哑口无言。
他也就不再管了,但凡谁再来找自己求情,廉亲王也只是给点安家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