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完了这些手下们之后,年羹尧才慢步走到胤礽身边,缓缓说道:“皇上,这些人久在军中,只知道军中的将领,不知道皇上,还请皇上见谅!”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全都傻眼了。
隆科多小声嘀咕道:“什么玩意儿!”
正要出来说话,却被马齐给拦住了。
听到这话的胤礽,心里已经充满了杀气,想不到年羹尧居然敢居功自傲。
“哈哈,亮工,你真是一个直肠子的人呐!”胤礽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道:“好了,让你的人回去好生休息,朕也有些累了,这个鬼天气真是热。”
看到胤礽并没有生气,年羹尧心里咯噔了一下,也并没有说什么。
回到了雍亲王府邸的雍亲王允禛正在和怡亲王允祥说着话,怡亲王允祥直接骂道:“这个年羹尧,什么东西?居然敢在皇上面前摆谱,真是她妈的脸大!”
雍亲王允禛道:“十三弟,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大热天的叫年羹尧带人过来,检阅他的军队呢?”
“那谁知道,说不定咱们这位皇上就是故意的呗!”
就在这个时候,苏培盛来了!
“四爷,十三爷,抚远大将军年羹尧在门口求见两位爷!”
怡亲王允祥直接说道:“不见,让这个狗奴才哪里来的就去哪里!”
苏培盛知道这哥俩关系好,便看向了雍亲王允禛,雍亲王允禛思索片刻之后,这才说道:“年羹尧有没有说为了什么来见我?”
苏培盛道:“年羹尧说了,一是为了来给主子请个安,二是听说他妹子的事情过来看一看。”
听到这话的怡亲王允祥这才说道:“这个奴才还算有点良心,知道他妹妹去世了,还知道过来看一看,我还以为他压根就不顾及这份情谊呢。”
“唉!”听到有人再次提到年氏,雍亲王允禛的心又开始疼了起来,叹了口气道:“好了,让年羹尧进来吧!”
“嗻,奴才马上去请。”
片刻之后,年羹尧在苏培盛的带领下又一次来到了雍亲王府,一路之上,看着曾经熟悉的一切,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是人家的奴才,现在自己已经是抚远大将军了。
一见到二位爷,年羹尧没有了往日的恭敬和谦逊,仅仅只是弯了弯腰,还显得如此勉强,让二位王爷非常不爽。
“奴才年羹尧见过两位王爷。”
雍亲王允禛笑道:“这不是年大将军嘛,今儿怎么有空来给我们哥俩请安了?”
年羹尧倒也不在意,直接说道:“二位爷说笑了,奴才来给主子请安,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嘛,何必那么复杂呢。”
一旁的怡亲王允祥冷冷的说道:“我们可不敢当你的主子,生怕哪天你拿着刀将你的主子给砍死了!”
“怡亲王说笑了,羹尧怎么敢呢?”
就在年羹尧踏入雍亲王允禛府邸的同时,廉亲王允禩这边已经得到了消息。
“何绰,你赶紧通知阿灵阿去给皇上上折子,就说年羹尧去了四哥的府上!”
何绰愣了一下问道:“八爷,那年羹尧的妹妹嫁给了四爷,他去走动一下亲戚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廉亲王允禩笑道:“你懂什么?皇阿玛在畅春园驾崩那天晚上,年羹尧临时变节,这才让当今皇上当了皇上,今天年羹尧在校场之上如此放肆,皇上心里又岂会高兴,现在年羹尧去了四哥的府上,皇上要是知道了,这心里难免不起疑心!”
“嗻,奴才明白了!”
很快,阿灵阿的折子就上去了。
果然,不出廉亲王允禩的预料,胤礽心中大惊失色,认为年羹尧和雍亲王允禛又暗地里面勾结在了一起。
“何仲,你马上通知张廷玉,让他马上来见朕!”
“嗻!”
正在家里的张廷玉来不及细想,便马上跟着何仲进了宫,看到胤礽脸色铁青的样子,心里也是大骇,心想:“莫非还是为了年羹尧的事情?”
“微臣见过皇上!”
胤礽点点头,直接将阿灵阿的折子递给了张廷玉:“你看看吧,年羹尧贼心不死,私自去见了雍亲王允禛,他这是要做什么,你可明白?”
张廷玉道:“微臣听说年羹尧的妹妹嫁给了雍亲王,会不会是走亲戚去了?”
“胡扯,允禛的福晋年氏才刚刚去世没多久,年羹尧走的哪门子亲戚,说走亲戚,你还不如说他去参加年氏的葬礼比较妥帖!”
眼看着胤礽对年羹尧越来越不满意,张廷玉也早就不满意年羹尧了,顺水推舟道:“皇上说的是,只是年羹尧虽然有这个心,可西北那边万一还有什么事情,可还需要他处理呢,还请皇上三思!”
提到西北的时候,胤礽确实犹豫了!
可眼下这种情况,又不能让年羹尧留在北京太长时间,免得节外生枝!
“你的意思呢?”
张廷玉道:“不如皇上下一道旨意,让年羹尧限期离京,就说西北不能缺大将镇守,年羹尧听了必定不会有疑。”
“好,就这么办,另外发一道诏书给四川巡抚,告诉四川巡抚,让他和年羹尧不要那么亲近,语气严厉一些,让他离年羹尧远一点,否则朕收拾年羹尧的时候,一并连他也收拾了!”
“嗻!”
三日之后,年羹尧遵照圣旨,离开了北京。
夕阳斜照,余晖洒满了蜿蜒曲折的古道,年羹尧骑着马,缓缓行走在这条孤独的路上,他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落寞。
马儿踏着沉稳的步伐,仿佛感受到主人的心事重重,它也放慢了脚步,与年羹尧共同前行。
而年羹尧的眼神深邃而迷茫,仿佛在探寻着远方的未知世界。
“皇上让我限期离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年羹尧想不明白。
四周的景色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宁静而美丽。
微风摇曳,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仿佛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然而,此刻的年羹尧却无心欣赏这美景,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和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