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以后你就是我王某人的兄弟了(1 / 1)

太阳挂在山头还没落下,把人间染成一片金黄色。

马车再次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城门口。

岭南城的城墙,没有长城那么气势磅礴,只有两层楼那么高。

灰尘弥漫的城门口,加上劣迹斑斑的大门,显得有些破旧。

马车停在城门口,例行检查。

张云跳下马车,拿出老爷的钦差令牌,还有官印和信物。

惊的守门士兵赶紧通知城门校尉,京城的钦差来了。

钦差基本上不会傻乎乎的微服私访,容易有生命危险。

在这个没有摄像头的年代,指不定会在那条阴沟里翻船。

所以一路的行程,都是会提前通知各地方官员的。

岭南城接到通知,还是上个月的事情,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张甲第,还以为钦差不会来这里,也就没接着等下去了。

没想到今天突然来了,打了城门校尉一个措手不及。

他赶紧安排亲信去通知太守大人,自己则是急冲冲的下来,准备接待这位姗姗来迟的钦差大人。

校尉到了城门口,一眼就看到了身材高大的李长安,他此时正被王忠贤牵着手,听他劝道:“老弟啊,你可要记得咱家啊,咱家就住在锦衣卫里面,你明天要是有空,可一定要记得来找咱家,咱家请你喝酒。”

还没等李长安说话,校尉就对着他们拱了拱手说道:“敢问哪位是钦差大人?”

“呕~”

张甲第的头出现在窗户边,一开口就吐了一地。

“喏”李长安指着张甲第说道:“这位就是你要找的钦差大人。”

校尉:“……”

张云拿着信物,开口解释道:“我家老爷今日和好友多喝了几杯,不方便出来,你看信物对不对得上,看完赶紧放行。”

校尉接过信物,从怀里掏出文书,对了一下。

“是钦差信物,还请各位入城。”

校尉挥手示意手下撤了拒马桩,让马车通过。

张云接过信物,没急着走。

而是对着李长安说道:“李先生,你要不跟我们进城吧,不然我家老爷醒了,肯定会怪罪我没留下先生的。”

“大可不必,李某和村里的乡亲们约好了城门口见,就一定会守约,你们先进去吧。”

王忠贤看李长安确定不跟着他们走,就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

“老弟,这是哥哥的手令,你拿好,要是有什么事,尽管拿着令牌来锦衣卫衙门找哥哥,咱家一定帮你解决。”

王忠贤把令牌交给李长安,挥手把校尉叫了过来:“听好了,这位是咱家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也是钦差大人的贵客,你给咱家伺候好了,不然,咱家要了你的脑袋。”

校尉刚想说话,一块令牌砸到校尉的头上。

校尉拿起来一看,差点尿了出来。

只见令牌上写着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

妈的,东厂的三大提督之一。

东厂可比当年的锦衣卫,凶名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手监察百官,一手护卫皇权。

权利滔天,别说他一个个小小的城门校尉,哪怕是岭南城的知府大人,看到这块令牌都要后背发凉。

校尉当场就跪了下去,把头用力的磕在地上。

“是,厂公大人,小的一定把大人伺候好。”

“嗯不错”

王忠贤吩咐手下拿回令牌,对着李长安说道:“老弟,那咱家就先走一步了。”

李长安对着他挥了挥手,看着马车慢慢消失在城里。

“起来吧,人都走了。”

跪在地上的校尉,听到这话,才敢抬头。

后背的官服,湿了一片。

“大人,您……”

校尉站起身,卑躬屈膝的看着李长安,脸上带着讨好。

“先别说话,找个地方让我休息一会,顺带帮我买点吃的。”

李长安扔了两锭金元宝给他,开口说道:“多买点好的,不够待会再补给你。”

他喝的也不少,下来被风一吹,米酒的劲就上来了。

“是,是,是,大人请跟我来。”

校尉拿着金元宝,喜笑颜开,脸上更是带着讨好。

不愧是京城来的大人,出手就是阔绰。

一锭金元宝有一两重,两锭金元宝换成银子,也就是二十两银子了。

自己一个月的俸禄也才二两银子,这位大人一出手就是自己一年的俸禄。

啧啧啧。

校尉把李长安带到城楼,给他找了个干净的的房间,对他说道:“大人,你先在此休息,有吩咐唤一声即可,小的这就给你准备吃食去。”

得到李长安挥手示意以后,他才退出房间,吩咐手下看好门,不要让人惊扰了大人。

苏晓把被褥铺好,李长安却挥手让她把被子放一边,从背包里拿出一床新的被套铺了上去。

他比较喜欢自己的东西,鬼知道这床被子,躺过多少人。

他没有睡觉,而是坐在床上闭目养神,消化今天得到的消息。

在李长安消化信息的时候,王忠贤也坐在锦衣卫的衙门里,眼里没有一丝丝的醉意。

“来人!”

“卑职在!”

阴影中,走出两个高大的身影。

王忠贤写好一封书信,放在竹筒之中,交给那两道身影。

“把咱家的信,交给雨公公,然后让人去查一查那个叫李长安的底,咱家就不信,他还真的是神仙不成?”

王忠贤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想到了马车上李长安拿出的那几壶酒,喃喃自语。

“隔空取物,身带神光,要是你真是在山里修行的仙人,我王某人别说叫你一声老弟了,哪怕是叫你一声干爹又何妨。”

过了一会,只见王忠贤脚下一动,一颗石子穿过窗户,砰的一声,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扑通一声,一道黑影从树上掉了下来。

周围的护卫急忙上前查看,只见一个蒙面黑衣的大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眉心一个窟窿,直通后脑勺。

王忠贤对于随手打死一个人,内心没有丝毫波动。

这些年江湖上想杀自己的人多了去了,要是这点警惕都没有,他还怎么做东厂的三总管。

而驿站里面,张甲第还在呕吐,张云赶紧拿过痰盂,拍着自家老爷的后背。

张甲第吐完以后,躺在床上喃喃自语。

王公公,浩然兄,咱们接着喝啊。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