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出发了。"男子轻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三女点点头,没有丝毫抱怨或犹豫,迅速收拾好行李,准备迎接新的旅程。出了山洞,天空已然放晴,令人心心旷神怡。
农历五月中旬的姑苏,正值初夏时节,天气多变而富有生机。天空常常呈现出湛蓝的底色,偶尔有几朵白云悠然飘过,为这初夏的天空增添了几分灵动。微风拂面,带来阵阵花香和泥土的清新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姑苏的初夏也有其多变的一面,有时晴空万里,阳光明媚;有时则会突然飘来几朵乌云,带来短暂的阵雨。但这样的天气变化也增添了姑苏初夏的魅力。
绿树成荫,繁花似锦。各种花卉竞相开放,争奇斗艳,为这座城市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湖边的柳树摇曳生姿,仿佛在诉说着初夏的温柔与美好。……
彭城的街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然而,在这繁华的市井之中,却有一个身影显得格外凄凉——那便是公输果。他衣衫褴褛,满面尘垢,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
昔日荣耀的贵族身份,如今已化作一缕青烟,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沧桑与悲凉。他的眼中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无尽的哀愁与绝望。老叫花公输果的嘴唇因干渴而皲裂发白,他时不时地望着遥远的南方,喃喃自语。
“姜儿,汝尚存于世否?尔可知阿父终日思汝及至彻夜难眠。”他的眼珠里布满了血丝,老泪纵横地哽咽道。
数月以来,公输果的手中时常拿着一个了裂了道口子的破旧碗盏,穿梭在人群中乞讨。他的声音早已嘶哑,却仍低声下气地向过往的行人诉说着自己的不幸。
“诸位父老,请予老乞丐一口吃食焉。上天有好生之德,来日方长,老夫整借零还便罢也。”公输果满脸愁容,四处哀求道。
然而,在这冷漠的世间,他的遭遇并未引起多少人的同情与怜悯。大多数人只是匆匆而过,甚至还有人投来嘲讽与不屑的目光。
“啊呸,晦气,整借零还,何以归还哉?区区老乞丐耳,汝真当自为孔夫子乎?”一名彭城的年轻公子哥鼻孔朝天,不屑鄙夷道。
“罢了罢了,权替夫子还债耳。”一名少妇丢了几个刀币到老叫花的碗里,幽幽叹息道。这女子姿色中上,穿着不俗,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贵妇,她出口就是“整借零还”的典故,令公输果不由得为之一愣,思绪不由得飞到北边的故国-鲁国。
昔年,孔子曾为政多年,终因与当权者政见不合,而被迫带领众弟子周游列国。一路上风餐露宿,到处也很少受到待见,在贫病交加的窘途中,孔子不得不放下架子,派子路前去向同样是乞丐,但是具有丐帮身份的师主范丹借粮。
子路领命前去,并表白一番。范丹深知来者真诚,愿意助一臂之力,让孔子渡过眼前难关。然而碍于孔子是有学问并传经布道的人,所以借粮前提是子路必先回答问题。范丹问:何为高,何为厚,何为香,何为臭?
子路借粮心切,随口答道:天为高,地为厚,肉为香,屎为臭。
听了这回答,范丹理就没理,就去一边了,更没有给借粮的打算。
子路无奈,返回来给孔子讨教。孔子说,你说错了,应该是礼仪为本,父母为高,夫妻为厚,饥了香,饱了臭。
子路屁颠屁颠又去了,并把孔子的话原封说了一遍。范丹很满意,让乞丐们给子路拿粮。
子路正要接粮,范丹又问了:怎么借,怎样还?子路思忖着,这是师父让借的,还的时候可不能再让师父还了,得俺这些徒弟来还。就说:师父借,徒弟还。
你师父借,徒弟还,你一下都还来,我没地方放咋办?范丹对此又不悦了:去回去,再问问孔子咋还。
子路心里也不悦了,但迫于救命粮要紧,还是义无反顾的回来了,并且嘴里嘟囔着:这个范丹,事儿就是多。
子路给孔子说了空手而归的原因。孔子说,你去吧,就说整借零还。
这个说法得到了范丹的认可,并把日积月累的干粮和剩饭剩菜,借给了孔子师徒,帮他们渡过了难关。
此后,老百姓遇见要饭的,都拿馍端汤给他们,以解决暂时的肠胃饥饿问题,并把眼前的施舍,和多年前孔子讨饭的典故结合了起来,以了却孔子“整借零还”的说法。……
夜晚降临,公输果便找一处破旧的庙宇或屋檐下栖身。寒风凛冽,他却只能依靠微弱的火光取暖。在这漫长而寒冷的夜晚里,他时常回忆起往日对女儿公输姜的愧疚,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惆怅。
公输果的流浪岁月充满了无尽的艰辛与苦难。他从一个荣耀的贵族沦为了一个凄凉的叫花子,这其中的落差与痛苦可想而知。 ……
数月前的越国会稽,一场惊心动魄的阴谋东窗事发,高皓因暗算公输姜而惹怒了王浩,在那座山洞里,他命丧于王浩之手。
不出一月,高皓惨死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千里外的彭城,彭城亦邑的邑衙内,邑尹彭浦得知高皓被杀的消息后一脸阴沉之色。
“高皓既已死,公输果便亦无存活之必要矣。来人兮,予本邑尹好生伺候于彼焉。”彭浦唤来一名邑衙内的公人,阴森冷笑道。
那公人乃是他的心腹,深谙揣摩上意之道。闻言立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狡黠之色,躬身一礼道:“卑职省得,大人宽心便可。”……
当初高皓觊觎公输姜的美貌,趁着公输果与公输果父女不幸落入泗水而将父女而分别救起。
高皓用仅剩的钱财买通了彭城邑的邑尹彭浦,将公输果关押在大牢。而他自己则帮助公输姜养伤,并死乞白赖地跟着她一路南下,只为图谋财色兼收。
然而,他深知公输姜的性格,绝对不会轻易屈服。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彭城监狱里的公输果就成了他挟持公输姜乖乖听他话的最后一张底牌。
后来,高皓在与公输姜一次交谈中,无意发现了父女两人的真实身份乃是鲁昭公之后很是兴奋,他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彭浦以获取支持。
吴国鲁国的关系并不怎么好,说是敌对国也不为过,因此,公输国这个贵族就成了奇货可居了,说不得哪天可成为要挟鲁国公室的一张底牌。
彭浦依靠公输果定期收受高皓从越国会稽寄来的钱财,这也是公输果关押在他彭城大牢的主要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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