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哲谦不语,只是脸色越发的阴沉。
他竟然没有想到,这小小的阁楼之中,会有这么多的玄机。
本以为就是单纯的玲珑宝塔,楼家制作出来宝塔,楼千宴肯定会有出去的方法,谁知道,这里面的门道竟然这么多。
看这宝塔的模样,应该存在不少年头了。
楼千宴有一种感觉,他们今天估计很难出去。
就是不知道小白跟宛白现在怎么样了。
许景云现在的情况还不太清楚,这个人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
这一系列的事情,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见他面色愈发的危险,楼千宴心中咯噔一声,想要从他的怀中跳下去,并不是对于赫连哲谦的惧怕,而是她掌心的纸人,感觉到了另一波危险。
比魂鬼更危险。
“别动。”赫连哲谦将她放下来,并且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管一会儿发生什么事情,你都站在这里不要动。”
楼千宴皱了皱眉头,站在这里不要动?
被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整的有些发懵。
“你要去做什么?”楼千宴有些不放心的拽着赫连哲谦的手。
赫连哲谦的身形一顿,周身的黑暗气息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飘散着的羽毛,漫天飞舞,将这原本就不算广阔的空间,填充的更是拥挤。
“本尊的媳妇遇到危险,本尊理应出手相救。”赫连哲谦淡淡的说道,口气中满满都是毁灭之意,“但是,媳妇一点都不心疼为夫,所以,为夫很生气。”
楼千宴的嘴角一抽再抽,不心疼他?
怎么心疼?
难不成她要一脸谄媚的跑过去,然后狗腿的问他,夫君你累不累?你渴不渴?
雾草。
一想到这样的情景,楼千宴的心中瞬间就如同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效果,太喜感了。
赫连哲谦一个闪身,就已经消失不见,只有那些飘散着的羽毛,围绕在楼千宴的身边,像是在保护她一般。
楼千宴一顿,这特么是临阵脱逃不管她了?
她的心中雾草连连,简直想要跳脚骂娘。
她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深呼吸,要淡定,不能生气。
扫了一眼呈保护状态的羽毛,缓缓地松了口气,刚刚也不过是想要让自己轻松一点。
她知道,赫连哲谦是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她不能永远都躲在这个男人身后。
一遇到危险,需要别人来救她。
楼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她要变强。
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别人,才能自保。
权宝澜,已经成了她心中不能抹去的痛苦,甚至成了她心底里的噩梦。
跟楼家的血案不同,这个男人,是她想要保护的,可最终,却害了他。
想到这里,抬起脚步,坚定的往前走。
不管如何,先离开这里再说。
她动,羽毛也跟着动,紧紧跟随,不留一点缝隙。
楼千宴心中微暖,赫连哲谦以这种方式保护他,这些羽毛,明明是他用来攻击的利器,此刻却留在她的身边。
刚刚迈出一步,原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黑猫突然从地上跃起,一脸凶狠的看着楼千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