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很快过去,楼千宴打个呵欠,表示自己昨天并没有睡好,抹了一把脸,“是不是要开始了?”
这种纸人送葬,有个怪癖,就是要在凌晨出殡,才能聚集灵气,楼千宴不由得冷笑,傍晚六点的时候,是阴气最重的时候,这个时间出殡挺好的。
要不然,就午夜十二点,这个时间更好,更容易呼叫出点什么超存在的东西出来,这样玩耍才更愉快不是吗?
赫连哲谦低头看她一眼,轻笑,“很快,你看。”
楼千宴转头,就看到黎宗泽满脸泪痕的趴在棺材上,陡然哭声震天,十分的凄厉,看上去有那么几分悲凉。
她挑眉,知道的这是别有目的,不知道的,还以这老头有多么的心疼自己的儿子。
这些人之中,并没有宛白,也没有荣苍,好像这些人都是不存在的。
“看来,今天有场大戏让我们看。”楼千宴伸个懒腰,用胳膊杠了他的胸前一下,“你就没有准备点什么东西吗?”
黎宗泽的手中,拿着一个类似于赫连哲谦给她的定情信物的玉坠。
看上去非常的怪异。
为什么楼千宴有一种,他们真的要算计赫连哲谦的感觉呢?
“跟上。”赫连哲谦冷凝了声音,开口说道。
楼千宴赶紧跟着他的脚步。
那些纸人亦步亦趋的跟着棺材往前走,黎宗泽嚎啕大哭,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
尤其是这个时间,天刚蒙蒙亮,与明亮擦边。
八个男纸人抬着棺材,在静谧的空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异常的恐怖。
楼千宴咽了口口水,说实话,还是有些紧张的。
转头看了一眼四周,安静的实在是有些让人害怕。
不由得紧紧抓住赫连哲谦的手,六界更替,轮回无数,也只发生过一次纸人送葬,然后被血洗重新洗牌的历史。
不知道这一次,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说不紧张,绝对是假的。
整整几条街,都是面色惨白的纸人,同样的步伐,同样诡异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绝对能用整齐划一来形容。
就是因为实在是太整齐了。
让人觉得惊悚至极。
一紧张,她都忘记说话了,因为此刻,她的一只手紧紧的握着赫连哲谦的手,纤细的指节因为用力,都有些泛白。
“不用紧张,不会有危险。”赫连哲谦轻笑一声,对于楼千宴一脸紧张的表情,不由得浣尔。
楼千宴翻翻白眼,“我怎么可能不紧张?谁也不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纸人送葬,这绝对是让人惊悚的事情。
赫连哲谦低低的笑着,并没有解释的打算。
“而且,历史上记载的是,重新洗牌,最言简意赅的记录,难道我不应该担心吗?担心你的安全。”
楼千宴一顿,脸上的表情明显变得嗜杀。
敢动他的男人,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千晏,我很高兴。”六个字,根本不足以表达赫连哲谦此刻的心情,以前的楼千宴,根本不会这样维护他,发生任何事情,首先怀疑他,这才是最正确的打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