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哲谦带着楼千宴到了厉鬼集结的地方，楼千宴简直是可以用惊骇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雾草。

这么大的阵仗，还只是厉鬼团，要是阴兵阵容，那岂不是更逆天了？

楼千宴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看到的，她以为，人间游荡的那些，就已经是最强程度的厉鬼了，今日一见她才知道，那些根本就不是厉鬼，跟眼前这气势如虹的厉鬼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这些就是你所谓的那些厉鬼？”楼千宴斜着眼睛看了赫连哲谦一眼，眼中的期待无以言表。

赫连哲谦却看得清楚，当即轻笑，知道楼千宴喜欢热闹，“你想看到的好戏，在后面，现在还早，你先休息一下。”

楼千宴却摇头，“我要知道你的具体部署。”

赫连哲谦都出手了，他怎么可能错过呢？

赫连哲谦挑了挑眉，看着楼千宴眼中的崇拜之情，眸色一深，低头在她的唇角啄了啄。

楼千宴突然之间就脸红了，有些小娇羞，不敢去看赫连哲谦的眼睛。

人总是很奇怪的东西。

以前赫连哲谦禽兽起来，她只觉得敌视，想要跟他一争高下，如今这别扭货如此的温柔似水，倒是让她有些矫情了。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楼千宴才想起正事，“你还没让我看呢？”

赫连哲谦点了点头，带她去了一处很狭小的地方。

楼千宴还是第一次看到，赫连哲谦屈尊到这种程度。

“为什么来这里？”楼千宴轻声问道，怕声音大了会被人发现。

宛白跟荣苍，哪一个都不是简单地角色，所以，她要小心再小心。

“这里可以看全景，不是很好吗？”赫连哲谦看上去心情很好，让楼千宴有一种错觉，今天会发生什么好事。

楼千宴想了一下，倒没有说什么，“不过我有一件事情觉得很奇怪，勾魂使者帮我调查纸人送葬的事情，一直都无果，你说，究竟要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保密到这种程度，连勾魂使者都没有办法查到？”

说起这件事情，楼千宴就觉得非常的郁闷，看了外面一眼，平静的很，才轻声的问道。

赫连哲谦沉默了一下，好像根本就不想跟她讨论这个问题，但是看楼千宴伊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又不好扰了他的兴致，“这么想知道？”

楼千宴点头。

关于纸人送葬的事情，以前楼家也讨论过，他们甚至还猜测过，能让上位者这样大动干戈，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你先说说说看，对于这件事情，你是怎样的看法？”赫连哲谦的声音很轻，轻到像是一阵风，让楼千宴感觉有些奇怪。

楼千宴想了一下，才缓缓的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理方式，可能在别人的眼中，很血腥，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要血腥，才能镇得住，否则，一味的善良，只会让人觉得你懦弱好欺。”

一个人的转变，并不一定要经历的很多，但是，只要其中有一件事情，让你刻骨铭心的痛不欲生，这个人，一定会锐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