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良久，赫连哲谦轻叹一声，“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当时真的快要吓死他了。

活了这么久，他什么都见过，可刚刚面临再一次失去她的为先，他就忍不住浑身战栗。

楼千宴一顿，猛然抬头看着赫连哲谦，这个时候的他，没有责怪，只有无奈跟心疼，“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却不想，还是让他担心了。

一直踌躇着操控纸人的能力消失，要怎么跟他说，这可真是个难题。

现在虽然恶整了宛白，可她到底没有弄明白，以赫连哲谦的能力，想要灭了她，根本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为什么要犹豫这么久？

难道真的是那所谓的公约？

这种公约，她听爷爷说过，就是利用最在乎的人，去制约。

赫连哲谦摇头，要他如何不担心，楼千宴看到白君朗那副模样的时候，明显是将所有的怒气都压抑，导致最后晕厥过去，楼家祖宅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

在她看来，最重要的是，活着的人。

赫连哲谦一把将人抱住，“毁了祖宅有两种后果，第一种，失去操控纸人的能力，这是对祖宅不敬的惩罚，还有一种，暴毙。”

楼千宴晦涩的点头，这些她都是知道的。

即使永远都不进去，也要知道其中的利弊。

爷爷曾经告诉她，没事不要进去，最好是永远不要进去。

如今，祖宅已经毁了，她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了，唯一觉得失落的是，陪伴已久的纸人，这次是真的离他而去了，不再是她的战斗伙伴了。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赫连哲谦不忍心看她这消沉的模样，思忖了一下，才开口说到，“过两天，带你到处转转。”

楼千宴诧异的抬头，“出去玩耍？”

见她感兴趣，赫连哲谦觉得这个决定真是无比的英明，点了点头。

楼千宴一笑，“自从楼家出事，我都很久没有出去玩耍过了，带上小白好不好？”

提起白君朗，她就觉得非常愧疚。

赫连哲谦倒是没有反驳，想了一下，说有人作伴，能让她高兴，也是好的。

白君朗得知要组团出去，别提多高兴了。

“你真的没事？”白君朗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擅闯楼家祖宅，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小的时候不懂事，她就撺掇楼千宴去闯，结果刚到门口，就被爷爷捉回去，还要跪祠堂，面壁思过，她最不济事，直接晕在了祠堂。

之后的事情，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后来，不管她再多么好奇，只要一提起祖宅，楼千宴就很严厉的阻止她。

渐渐的，她对祖宅也就不怎么感兴趣了。

楼千宴笑笑，“真的没事。”

白君朗对她的话明显不信，再看看赫连哲谦一如既往的平静，她又看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

鬼王拽了拽她的手，楼千宴的事情，能不管最好不要管，她的事情，还轮不到别人来管。

白君朗皱了皱眉头，也没再说什么。

楼千宴轻笑一声，“你跟你男人和好了？”

调戏。

红果果的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