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节斗法4(1 / 1)

攻约梁山 山水话蓝天 2204 字 9个月前

二龙山能有今日之兴盛模式,确实是有高人指点迷津,那是赵岳当初安排晁盖盘踞二龙山时就列出的展规划建议,晁盖最佩服沧赵的家富强之道,认真听了并牢记在心,上二龙山后有条件了就开始一点点努力照着实行,并且也在牧草和水泥制造以及建筑方法等多方面得到了赵岳直接或间接的鼎力支持。

这个秘密只有二龙山核心三巨头知道,并牢牢守信住秘密,从不向任何人泄露半点。

宋江自然不可能知道二龙山背后藏着一只操纵的大手。

但他为人处事最是精明,听晁盖提到友人帮助二龙山除湖中巨怪,顿时留了心,暗暗猜测晁盖的巨大变化可能与那友人有关。

他察觉了晁盖背后的一点秘密,也看到他极力想收为心腹的张大能三兄弟因和晁盖、刘唐义气相投很自然地住在了一起形成了紧密关系,不会是他的铁杆追随者,他白费了心思,不禁暗暗叹气,却不知他欣赏也想依为心腹的能干义妹不但也不和他一心,而且成了身边的钉子。

招揽了这么多人上二龙山,忙乎了那么久,下了那么多心思,到头来却仍然没几个能靠得住的异姓兄弟,宋江心中苦,面上应酬自如,满脸喜悦,心思却骤然焦躁起来。

官僚本能让他感到一种巨大的危机感、空虚感,促使他急于找到本领高强又可靠的帮手。

在众人不断的惊叹声中越意气风的晁盖哪知道他的公明贤弟的焦虑不安心思,看大伙儿对湖中巨怪的事兴趣强烈,兴致高昂就多说了几句。

“钓上来的那条怪物怕是在此深潭幽境活了几百上千岁,即使没成精也多少通点灵,可称为灵物,非是凡物,食之必定大补。”

“公孙先生曾笑言他若是擅长炼丹的术士,一定会欣喜若狂,把此怪当成绝世珍宝,好好炼制一番,得些灵丹妙药,吃了此丹说不定能脱胎换骨得窥仙道。佛门那些秃驴知晓了,必定会力劝放生,免得冒犯了神灵招来灾祸。可此怪吞食巨钩已死。秃驴们只能惊惧遗憾,必定要设祭坛焚香敬奉此灵物。若是东京那崇信道教的狗皇帝知道了,必定会不惜牺牲大军的性命来征讨或许以高官厚禄招安以求得此怪来炼制丹药服食,以得长生,从此踏上仙道。”

“此怪确实不一般,身滑而柔软,水中如蛟龙,皮极坚韧,寻常刀剑难破之,肉质更坚韧如铁。当时山寨众人畏之,不敢动手毁尸烹制。是盖亲手以宝刀把此怪剖开,把肉剁成块,按我那友人的建议以众多佐料加数口大锅慢火久熬,直熬了一天一夜才把肉烹软化,食之果然鲜美无比,美妙非凡。那水怪巨大,得肉极多,当时山寨刚草创不久,只有几百个弟兄。每个人都一尝美味得饱食,才把它勉强吃完。”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连宋江也不禁被吸引住了,追问道:“不是说此湖中有两条妖龙?”

“那,可真有另一条?”

众人随即纷纷响应。

有人好奇又紧张地跟着问:“对呀。有没有另一条?若有,天王杀死它的伴侣同类,那通了灵的水怪岂会不伺机为同伴复仇?”

晁盖捻须感叹一声道:“不瞒众家兄弟,盖当时逞血气之勇,抖胆捕之,杀之,食之,但这心里却是也忐忑不安得很,也怕真触犯惊怒了神灵。但事后,盖欣喜现了没有什么大灾祸降临在盖或二龙山的头上。

盖吃了水怪,是觉得很滋补,精神体力健旺了不少,但也没真个能脱胎换骨,更别说得窥什么仙道。

湖中也确实还有另一条水怪,而且更大了近一倍,更狰狞可怕,实为深渊蛟龙之相,在它同伴被盖钓走后,数天内曾不断浮到水面附近似在是寻找同类,愤怒搅起漫天风浪,声势惊人,当时确实天昏地暗风雨交加,有传说的蛟龙或妖怪呼风布雨现象。盖和满山兄弟也确实惊骇得不轻,深恐惹下大祸,造成水灾连累周围的百姓。

但我那友人只笑言,水怪确实年久有点灵智,在寻找召唤消失的同类,并为失去同伴而可能寂寞焦躁怒。但风雨交加不是它之能。恰恰相反,正是风雨来临,造成水中缺养(氧),动物又比人对天地自然现象敏感,水怪才游到水面呼吸,并被风雨这等天地之威惊动而格外凶狂。”

“他说这是自然现象,很正常,与神灵妖魔之事无关,不必心惊惧怕。”

宋江听着,微锁眉头,盯着湖中最幽深阴森的区域若有所思。

有人则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

晁盖大笑。

吴用接话摇扇子笑道:“诸位也看到了,我二龙山的老弟兄都至今安然无恙。山寨也不但无天灾,反而风调雨顺,并且很快跟着当时闹起的横扫山东的强盗军得利,短短时间内一下子汇聚起了上万人马,并且广得了钱粮等山寨紧缺的物资,有了雄厚本钱在二龙山站稳脚跟展起来,青州官府没能趁我弱小时全力以赴剿灭我等,那时起再也奈何不得。不知那幕容知府老儿当时是怎样后悔莫及呢。”

众人闻言大笑。

有人笑道:“狗官们只知拼命搜刮民脂民膏,贪图安逸享乐,一向不把咱们这样的人放在眼里,对咱们落草对抗官府一向轻视不屑,以为翻手可灭,危及不到他们的利害,却不知我等都是英雄好汉,稍有喘息机会就能成长壮大,搅动起满天风雨惊雷,让狗官们再不得安宁。”

说话的正是孔厚,宋江在信中曾反复提到并赞赏的文武双全人才。

晁盖对相貌端正举止利落有度的孔厚印象也不错,闻言捻须笑着点头。

这话太对他的脾胃了。

我晁盖虽然只是个庄头小民,没有读过多少书,但却是顶天立地的真英雄豪杰。敢小瞧我,我就闹起大事,让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狗官们看看我的能耐。

我要让那些视我为草泥的贪官污吏一个个死在我的大军刀下,看谁才是草泥。

公孙胜知道众人更想知道剩下那条水怪的事,就轻甩拂尘笑道:“众兄弟关心水怪。贫道告诉大家吧。它仍然在这深潭中,只是没有再兴风作浪,也再没人看到它出现。难知它是从同伴之死知道了天王之威,不敢和天王作对了,老实潜伏着在深水悄悄生存,还是已经失伴痛苦孤单而死在湖底或洞穴中。总之它已经不是危害了。湖中家禽和弟兄们从无出事。我二龙山的英雄好汉不用怕它。否则就再起金钩钓蛟龙。”

宋江点头微笑赞同道:“有晁天王之威镇慑此间,有满山英雄好汉的正气压制,邪魔妖道岂敢兴风作浪犯我之威?”

众好汉听这话,心中熨帖,一个二个地豪气大,仿佛都是本领通天、品行高尚的英雄,做得事是俯仰无愧天地。

晁盖不觉得宋江这话有什么特别处,只是笑得越畅快。

吴用则对只闻其名今日才得熟悉的及时雨多了欣赏,感觉找到了有共同语言的人,骤然萌生了亲近之意。

公孙胜满面春风间,则看着这位黑矮的胖子,在心里又增加了几分小心与警惕。

这个宋公明气度心胸手段果然不凡。

赵岳能高看一眼的人物果然不一般。

这是个在拉拢人心方面擅长润物细无声的高手,也必定能于无声处响惊雷。贫道和这样的高手同在一山较量,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使出全部本领,否则必会败得无声无息而惨痛无比。误了公子的大事。

逛完了二龙山,山寨的聚义庆宴也准备好了。

宝珠寺大雄宝殿是香客上香礼佛及寺中全体和尚们念经做课的地方,很是宽敞,纳得二三百人不是问题,扁额如今已经改成了山寨的聚义堂,平常,头领们议事就在此处,就当着慈悲庄严的佛祖三身的面谈菩萨行霹雳手段行杀人放火的事。

一排排的桌子此时摆设在大殿中,烤得焦黄的羊肉、做得肥美的鸡鸭鹅、鲜美的蔬菜鱼虾羊肉汤......一一上了餐桌,只看着就感觉异常丰盛,种种菜肴无不飘着诱人的香气。加上一坛坛的好酒水,这些都让新入伙的人倍感自己选对路了。

在极度欢快的气氛中,狂吃美喝一场,除了宋江、郑红二人外,新好汉们无不吃得肚圆酒醉去美美休息了。想保持清醒好私下做点事的孔厚也被山寨的热情洋溢灌倒了。

半醉的晁盖拉着昏乎乎的宋江去了宝珠寺后院住处再述别情,并当天宿在那里,没能从郑红那了解想知道的情况。

第二天,在又好吃好喝一顿后,该排座次论正事了。

新旧好汉们共聚聚义堂。

晁盖大马金刀在寨主位上坐了。二当家智多星军师吴用居右侧。三当家入云龙公孙胜居左,随晁盖一同坐了。宋江则在寨主当家的与众好汉之间的空档处的右侧单独设的坐位上地晃盖邀请示意下也坐了。那是尊贵的客位。

其他好汉,无论新旧都站着。新座次没定,没法坐。

另外,不够资格坐交椅,但选择下去当头目的新好汉们也在场准备听听安排。

几十号人乱哄哄聚在这,倒是把肃穆缺乏人气的大殿搞得异常热闹。非同以往。

晁盖伸手示意。

众好汉顿时停止说话,都静默下来看着晁天王,等着听听这位寨主大当家怎么说。

晁盖道:“众位新老兄弟,今日能齐聚一堂共聚大义,这是晁盖的荣幸,也是我们大家的缘分。这些话今日不多说了。要说的是我与公明贤弟早就相识,在郓城县时就是知己好友,有过命的交情。盖更知公明贤弟的才智胜我晁盖十倍百倍,也有非凡的雄心壮志,比晁盖更胜任这寨主之位。”

众人一听,顿时哄一声议论纷纷。

怎么着,晁天王这是要退位让贤?

这可是关乎山寨前途命运的大事,也关乎每个山寨人的切身利害,有的高兴,有的皱眉,有的淡笑静观群情......

宋江赶紧站起来向晁盖抱拳示意,又向众好汉抱拳示意,这才挺胸大叫道:“众位弟兄,且听宋江一言。说起来,小可不过是郓城小吏,讲信的是个义字,薄有虚名,怎及得天王哥哥豪侠仗义骁勇神威?”

又转身对晁盖谦和笑道:“承蒙天王哥哥抬爱,夸得宋江云里雾里,心里这个高兴,却还自知斤两。寨主之说,请哥哥休要再提。宋江是待罪之人,身无拳勇,能在众兄弟义气的庇护下活得安全,得过几天痛快日子,已经是饶天之幸,感激不尽。”

晁盖感叹了一声道:“说到待罪,我等在场地好汉哪个不是这种人?以我晁盖看,大家杀贪官污吏,除暴安良,还百姓以公道,有罪反是光荣。贤弟执着纠结于此,晁盖实不敢苟同。”

又扫视众人道:“晁盖有心把这寨主之位相让,让公明贤弟做当家人带领山寨走向更兴旺,可昨日和公明贤弟相谈甚久,提及此事却被公明贤弟一口拒绝了。”

“公明贤弟带新弟兄们投我二龙山,给弟兄们找到安全可靠能睡得安稳觉的家,安排好了出路,自己却不肯入伙坐把交椅。不过这事,盖也理解他的难处。孝义难为啊。”

“晁盖之所以今日仍提此事,就是告诉大家,公明贤弟虽然没有入伙,但也是我二龙山兄弟,他的事就是我们山寨的事。山寨也永远给公明贤弟留着交椅等他来坐。”

众人,无论新旧好汉都点头赞同这话。

下面说到排座次,晁盖倒一时没了主意。

以他的习惯想法,排位自然是按本事高低、对山寨的作用和功劳大小来,昨天光顾着喝得高兴,昏乎乎的也没在这事上多想,现在要论论了,却突然现自己想当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