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山的叹息勾起了李询的好奇心。
她怎么了?为何突然如此忧郁?从初次相见,她总是无忧无虑,大大咧咧的样子。
这突如其来的叹息,让人有些不适应。
难道,她有什么心事?还是这场仓促的婚礼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
“嘿,你怎么了?”
李询想知道原因,尽管他们是以一种尴尬的方式成了亲,但也算是正式结为夫妇。
...
萧山山弯腰坐在床上,不顾形象。
尽管她穿着新郎的服饰,此刻更像是一个酒后脸颊微红,俏皮可爱的小丫头。
盘起双腿,萧山山带着一丝顽皮,双手抓住自己的袜子,用力扯下,随手丢在地上。
她白嫩的小脚丫微微动了动,萧山山掩嘴,似乎怕被人听见。
“哎呀,终于结婚了,我也有了自己的家。
嘻嘻……”
萧山山说着,害羞地缩着脑袋笑了起来。
笑容有些憨厚,傻得可爱。
李询的脸色沉了下来,心中嘀咕着。
“萧山山,你这个家伙,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原来你在这里傻笑。
不就是结个婚吗,有必要这么开心吗?”
等等!
李询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她的。
不可以这样!她不是他的酒,他也不想成为她的菜肴。
看着低头玩弄脚趾的萧山山,李询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腰:“喂,宴会结束了吗?”
“嗯。
”
萧山山渐渐沉醉,倚在床上,脸颊泛起淡淡的桃红,不自觉地点点头,模糊地应了一声。
李询俯视着她,见她的眼睑渐渐垂下。
"那你先睡吧。
"
"嗯。
"又是一声无意识的回应。
看着萧山山翻过身,衣物未褪便钻进了被窝里。
李询仔细盯着她,她醉后的确很顺从。
只是……他不禁怀疑,她是否在装醉。
李询猛然翻身,压在萧山山身上,压低声音,用诡异的口吻问:"我是谁?"
萧山山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勉强睁开迷离的双眸,大大的眼睛闪烁着水光,直视着李询。
"你说什么?"
这眼神……?
李询一时无法判断她是否真醉,这眼神并不像醉酒之人应有的。
他试探性地问:"没事了,我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
"我的酒壶,还有我的小木块。
"
李询故意将火枪称为小木块,希望萧山山不会起疑。
萧山山从被子里伸出胳膊,摇摇晃晃地指向她的梳妆台。
"在那里。
"
她可能指的是火枪,而非酒壶,因为酒壶体积较大,不可能藏在梳妆台的抽屉里。
再次转头,萧山山已闭上了眼。
无论李询如何做出吓唬的表情,甚至捏她的耳朵和鼻子,她都没有明显反应。
萧山山是真的醉了,而且醉后的她,透出一种纯真的魅力。
李询轻柔地从她身上起身,小心翼翼地下床,悄无声息地打开梳妆台,他的火枪果然藏在那里。
再次看向萧山山,李询迅速脱下身上的新娘装扮,随手扔在一旁,这身打扮不利于逃跑。
他打算从前门离开,但想起许老曾提及,前门有四位壮汉把守。
他转头望向后窗,决定从那里逃走。
不知许老是否还在,能否协助他逃脱,而萧家的大门又在何处?他并不擅长攀墙。
然而,萧山山曾说过,若让他今晚逃脱,她将会颜面尽失。
虽然她的婚礼筹备匆忙,但显然准备充分,似乎一切就绪,只等她带回新郎。
在这种情况下,萧山山怎会在如此重要的日子丢脸?
萧山山虽醉,但她有个哥哥。
萧山山的哥哥名为萧峰,不知李询得知此名后会有何感想。
因为在过关时,他曾提到认识一位名叫萧峰的贵族。
原本只是随意借用《天龙八部》中的人物名字,谁料到,缘分竟来得如此之快。
萧峰承袭了父亲的爵位,是大辽的一位王,虽为文官,却能上阵杀敌,是一名文武双全的官员。
今晚的星空格外清澈,明亮的月轮低垂,星星犹如眨眼的孩童,似乎在庆祝一对新人的结合。
萧山山的闺阁内,李询披着素白的内衣,尽管在黑夜中显得突兀,但此刻并无更适宜的选择。
他重新将短剑藏入靴中,轻手轻脚推开后窗。
李询并不擅长此类鬼祟之事,虽是纨绔,却独钟于斗殴嬉戏、风花雪月。
未望窗外便先跨出一条腿,坐在窗台上,随后将另一条腿也移出窗外。
转身倚窗,身体一半仍在室内,他探头瞥见床上熟睡的萧山山,嘴角勾起得意的冷笑。
“哼,你这悍妇,想留住小爷,真是痴心妄想。
”
他悄然起身,合上窗户,刚转过身,猛然看见一张笑脸,带着戏谑的笑意近在咫尺。
“妹夫,这是打算去哪儿?”
李询惊跳:“哎哟妈呀,你是谁?”
许崇山在宴席未散时便来到,萧山山因微醺提前归去。
但她离开后,哥哥萧峰便开始布局。
妹妹忽视之处,哥哥来填补。
此刻,萧府半数家仆正环伺在萧山山的闺房四周。
萧峰觉得这便宜妹夫心思深沉,对妹妹并无真情实意。
几次试图逃跑,还屡次哄骗妹妹,更带有一种神秘感。
因此……不得不防备。
李询未曾见过萧峰,来去皆在昏迷中,仅有的清醒时刻,是被捆绑在屋内。
萧峰双手负后,前倾身体,笑盈盈地问道:“如此明显,还问我?我都唤你妹夫,你说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