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儿脸颊微红,有意显露出一丝愠怒之意。
“哼~哪个修炼者敢自称是我的至宝啊,你这凡尘俗世的大宋修士可别自作多情。”
唉!又是一番撒娇般的挑衅,带着几分修行界特有的小妩媚与嗔怒,教人无可奈何。
李询哈哈一笑,开怀回应:“她们虽是小灵珠,但你却是我心中的大道瑰宝,我的独一无二。”
李询竟厚颜无耻至斯,对此类女性柔情毫无招架之力。当年,即便是修为高深的昭君,也曾用这般撒娇手段拿捏过李询。
然而此刻,身边的昭君已收敛起她的媚态,开始学习适应为人道伴侣的责任。她内心明白,只有割舍过去的羁绊,才能走得更远。
久别的温馨情景让李询暂时忘却了自己仍在束缚之中,甚至忘了自己此刻仍躺于地面之上。
萧青儿黛眉微蹙,语气中带上了些许娇嗔:“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离家之后从不曾挂念于我,真是心狠如铁,伤我修炼之心,该如何补偿我才好呢?”
李询双眸闪烁着晶莹的星光,浑然不知嘴角已然垂下涎水。
“补偿?自然要补偿!你要什么,只要有我所持,必当双手奉上。”
“那……我要那天穹之上的星辰,你又如何赠予于我?”
“我虽无法触及星河,但我愿将心中满溢的星辉献予你,那些星光都烙印着我对你的深深眷恋。”
此言一出,李询已然陶醉其中。
萧青儿则狡黠一笑,借着手臂撑地向前挪动少许,贴近李询的耳边轻语。
如此一来,两人的胸部自然而然地紧贴在了一起。
李询尽情汲取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雅香气,此生阅尽众多女子,成熟而又懂得撒娇的仙子,无疑是最令他难以抵挡的诱惑。
萧青儿语气柔和而含蓄:“你刚刚可是亲口应允,无论我需求何物,皆可为你办到。那么我希望你能留在我的身边,作为我修道路途中的贴身护法。”
“好!我定会寸步不离!” 李询毫不犹豫地应答,深知贴身二字的深层含义。
然而所谓贴身护法,对于身为大辽皇后的萧青儿来说,其实际身份恐怕就如同凡间的太监一般。
不过萧青儿并未打算对李询施以任何阉割之术,毕竟李询的另一位伴侣萧山山,也同样是他的挚爱之人。
萧青儿提出这个要求的背后,其实隐藏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危机。
眼前因萧青儿丰满胸脯遮挡住的视线变得昏暗,但这并未让李询感到不悦,相反他还贪恋这份亲近的气息。
直到此刻,萧青儿那带有捉弄意味的话语才让他惊觉过来。
“那,过后我会安排人送你前往洗髓殿接受洗礼。”
“嗯,好。等等,不对,青儿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李询终于是反应了过来。
"你说,无论我需求何物,你皆愿倾囊相赠。我说要摘星揽月,你便愿以真心相许。"
"并非此言,我似乎听闻,你要聘我为你的贴身护法,甚至欲赐予我清修的机会?"
"没错。刚刚你自己承诺过的,无论我索求何物,你都将应允。你都能将真心交付于我,那么我又如何不可向你讨取一片修为之力呢?"
萧青儿再次施展起柔情攻势。
然而,李寻在恢复清醒之后,并不再为此所动。
他暗自苦笑,方才自己一时疏忽,险些落入她的陷阱,几乎令自己的修炼根基受损。
察觉到其中端倪的李寻,立即出言反驳:
"此事万万不可!"
"你看,你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无论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哎呀,男人之口果然不可信,全是谎言,无一句真实之言。"
萧青儿满腹哀怨地长叹一口气,起身离开地面,姿态优雅地走到一张古朴的丹鼎桌前,为自己斟上一杯灵酒。
此刻已过去许久,李寻滴水未沾,口中颇感干燥。瞧见萧青儿悠然品鉴着那杯紫色的灵液葡萄酒,他也开口道:
"喂,给我倒杯灵泉水来。"
"嗯,我为你斟上一盏九阳神酿。"
萧青儿顺从地拿起另一只玉杯,斟满了浓郁的九阳神酿,然后将其稳稳地置于桌上。
此刻的李寻,依旧被禁锢在阵法之中,而萧青儿并未解封他的束缚。
李寻竟然忘记了这个事实,他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了不合时宜的事情上。
稍一挣扎,方才发现自己当前的状态。
"青儿,快来解开我啊。"
"哼,你也配叫我青儿?"
瞬息间,萧青儿的语气陡转,冷若冰霜,使得李寻仿佛从炎炎夏日跌入寒冬腊月,不禁打了个寒战。
身为大辽皇后的萧青儿,多年的皇后生涯早已让她身上凝聚了一股常人难以企及的尊贵气势与威严。举手投足间,即便语气平淡,也能使人畏惧不已,情不自禁地想要俯首称臣。
萧青儿的冷漠态度彻底唤醒了李寻的理智,让他开始揣测她为何会如此反常。
"青,咳,姐姐,你怎么了?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李寻张了张口,本想唤她青儿,却又担心触怒对方,思量片刻,改口称其为姐姐。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正常,她也曾唤他李郎。
这个"郎"字,在修行界中,通常仅亲密之人或妻子才会称呼丈夫的昵称。
然而先前的萧青儿,只是为了探寻她心中寻求的答案,甚至不惜使用各种手段,包括魅惑和诱导。
在这个深宫之内,萧青儿身为皇后,却无人可以亲近,更无人可依赖相助。在此步步危机、如履薄冰之地,一旦失足,便可能面临万劫不复的命运。
李寻倾听之余,不仅体会到她处境的艰难,同时也意识到另一个问题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她究竟是如何破阵入内的?
此乃大辽皇廷禁地,其内尤其以后宫最为神秘而森严,即使是身为帝者的亲眷,亦无法轻易踏入。然而她却被人藏于木箱之中,一路畅通无阻地送至此处,未遭任何守卫之盘查与问询,此事显然不合常理。
李寻脑海中浮现出一种可能性。
“青儿,你莫非便是秘侦司,乃至南苑隐秘势力背后那位高深莫测的主宰?”
“你仍旧唤我青儿,可我们之间有何关联?你我之间又有何瓜葛?”
萧青儿的话语中充满了失望与落寞,仿佛被李寻无情地拒之门外。这令李寻心中顿生怜惜之情。
“你别胡闹了,你唤我一声萧郎,我称你一声青儿,这般称呼乃是应有的礼节。唉,先把我解开,你有何疑难之事,我自当尽力相助。”
“你终究是要离去的,你是大宋之人,又怎会助我一臂之力?”
“那你且先告知所为何事。唉,也罢,先松绑让我换个姿势吧,这般侧卧许久,实在难以忍受。再者,口干舌燥,可否赐杯清水解渴?”
“罢了,看在你处境确实艰难的份上。”
萧青儿言辞大方,似乎出于对李寻处境的考量,但却并未如他所愿松绑,反而仅是调整了他的姿势——由原来的侧躺变为平躺,依旧被紧紧束缚在椅上。
此刻,几位健硕的侍女走进来,粗暴地将李寻翻了个面。
“青儿,你此举实在有失公允,至少该让我坐起身来吧。如此长时间下去,腿部血脉恐怕都会逆流回脑,恐有危险。”
“哦?竟有此种情形?倒是个有趣的实验对象。”
萧青儿不再提及之前的请求,而是手捧着方才为李寻斟满的一盏灵酒,缓缓走到他的身旁,屈膝低头,垂下的柔顺青丝轻轻拂过李寻鼻尖,让他不禁打了个喷嚏。
萧青儿并未退避,反将酒盏置于李寻脸颊近旁,低声细语道:“此酒已奉上,你自己想办法饮吧。”
“你这不是难为人吗?快解开绑绳!”
李寻心头怒火渐炽,她如此行事,简直是无视男子尊严。
萧青儿淡然回应:“你既不愿助我,我又何必施恩于你,特意为你斟酒,放于你眼前。至于能否饮得,那便全凭你自身造化了。正如你拒绝帮助我一般,似乎那也是你自身的决定。”
李寻心底暗自发笑:“你分明不愿告知所为何事,之前问我是否知晓南苑幕后主使时,你也未曾正面作答。如此一来,我们又该如何展开沟通呢?至少,你应该告诉我你希望解决的事情吧,难道是要我去刺杀耶律延禧,你的夫君不成?”
“你怎知我的想法?或许我真的期盼你能除去他。”
李寻原以为这只是句戏言,却不料萧青儿当真道出了内心深处的想法,声称她正是想要除掉耶律延禧这位夫君。
“这...怎么可能?他可是你的夫君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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