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珂没有吊它胃口，开口道：“联邦有一种药剂，叫做生命药剂，可以强制性的让使用者的身体机能倒退。当然，同样伴随着异能阶级倒退的后遗症，不过对于将死之人来说，能让身体的时光回转，这不过是小小后遗症罢了。”

［系统：我检测不出你年龄，是因为你曾经使用过这种药剂？］

倒是不算笨，黎珂点了点头，接着道：“使用过三次，这种珍贵的生命药剂原料稀少难得，整个联邦，每年的产量也就只有十支，我这种小人物能使用三次，已经是很难得了，大概也就只有联邦首脑这类身份地位的项上人头能值这个价格了。”

［系统：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会连续三次暗杀联盟首脑。］

黎珂笑道：“所以，在我发现你没办法测出我真实的年龄时，我就猜到，你一定是对着我的身体进行了检测。并且不是我重生的身体，而是我原本的身体。”

这次，系统久久的沉默着，像是死机了一样，过了很久，它才开口，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系统：就因为一个问号？就一个问号，你就敢下这样的决断？就因为一个问号你就敢……］

系统又沉默了，像是无语凝噎，过了许久，又气急败坏的道：［早知道我就随便显示一个数据！该死的！］

“当然也有其他原因，比如说你说不出我的死因，比如说你拒绝提供任何和联邦相关的信息……太多太多，你的破绽多到无法想象。不是一个问号能概括的。”

黎珂笑道：“以你的脑子，你觉得自己有把握在其他地方不露出把柄吗？”

虽然系统没有回话，但黎珂好像看到了它身上冒出许多省略号。

过了许久，系统越挫越勇道：［那么，你不想要你的身体了吗？］

事到如今，它还不肯死心，孤注一掷地想再赌一把。

黎珂点了点头：“当然想要。所以，我才要验证一件事。你把我的身体，藏在神殿大殿之中了吧。”

这一次系统倒是没有沉默，它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几乎是脱口而出。

［系统：你怎么可能知道！］

黎珂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枉费她前面故意抛出线索，让系统放下戒心：“多谢你，你这个反应，我就可以肯定我的猜测了。”

系统沉默的时间一次比一次久，这次久到黎珂几乎以为它已经消失了，它才终于开口。

［系统：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不可能啊，你怎么可能知道？你会读心术吗？可是你原本的能力也没有读心术……到底为什么啊！］

它几乎喋喋不休的发问着，不知是喃喃自语还是诘问黎珂。

黎珂笑了笑。

系统最开始暴露线索，是黎珂之前与柳如烟对峙之时。

系统为柳如烟求情时，曾经泄露过，是它让柳如烟在神殿内部动了手脚，黎珂的魂魄才能投生到大雍。

黎珂当时有了猜测，但范围太过宽泛，她也不能确定，所指的“手脚”，到底是什么。

不过好在还有第二个破绽，那就是柳如烟的异能。

在山中时，柳如烟曾经说过，她攻略了四个人。系统给了她四个异能。

［伪颜］、［随身空间］、［分影］、［媚骨］。

系统当时可能没察觉到，也可能注意了，但没放在心上。

而柳如烟说的这些话里，藏着系统一个巨大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