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好意(1 / 1)

倾世嫡谋 斯人若彩虹 1152 字 9个月前

姚可清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至今也没想明白!当初她自认对母亲动了手脚的时候只有外祖母在场,可是外祖母气急攻心,晕倒了,再后来她闭口不提此事,外祖母自从知道她曾残害过母亲,也是恨毒了她,但是碍于我跟弟弟,不得不放任她继续做着姚家的老夫人,只是不愿再见她一眼!而我毕竟是晚辈,也不好逼问她,虽然老夫人不待见我们长房,但做晚辈的又怎么好指责?即便是如今她们陷姚家于如斯境地,我也……”

“你跟说我这些……我想知道我们是不是想到一处去了!”宋子清想了想终究是咬牙说出来了。

姚可清沉默片刻之后伸出纤细的手指,蘸上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三”字。

宋子清就知道他们想到一起去了,压下心里的激动,抹去水渍。

“你说,还是我先说?”宋子清轻声问道,语气满是温柔。

既然想到一处去了,谁先谁后没什么区别,姚可清笑了笑,率先开口,“今年夏天那场洪水二叔被牵涉其中,之后二叔二婶多方奔走,但是却一无所获,有一天二婶回来之后神色异于平常,更是与老夫人密谋许久,之后二叔也不在焦躁,再之后二叔罪名被洗刷,虽然被降了品级,就在前不久,二叔被调遣到一个颇有前程的位置,再之后不久,宫里就传出皇后娘娘胎儿不稳的消息!”

“那天是去了余家?”

姚可清点头,“老夫人给余尚书送了一个妾室,那个妾室给余尚书生了一个儿子!自此姚余两家算是有了交情。”

余尚书子嗣艰难在朝中是出了名的,对这事宋子清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这个妾室是从姚家出来的,更没想到姚家凭此跟余尚书有了交集。

“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十分看重此胎……若是证实了余家与此事有关,余家的下场……”

宋子清没有说完,但是姚可清已经领会到他的潜台词,余家没有好下场,那作为帮凶的姚家也不得善终。

可是知道了又如何?小苗氏已经踏出了这一步,一切都来不及了,姚可清苦笑,“姚家的下场只会更惨!”

“如今尚未有人怀疑到那位头上,一切都还来得及!”宋子清很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安慰她,但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姚可清听了这话,不由看了宋子清一眼,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既然皇上暂时还没察觉余家的异心,那姚家跟余家的事除了他们自己,也当无外人知晓,既然如此,那就将所有的痕迹都抹除,自然就无人知道姚家跟余家的事了。”

姚可清震惊了!宋子清的意思是在事情败露之前将姚家参与此事的所有证据全部销毁,这样即便是东窗事,没有证据,哪怕余家攀咬,姚家也能置身事外……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作为皇上的亲侄子,他不该是一心向着皇上的吗?他有什么理由帮她?

“阿珅是个好孩子,我不忍心他被连累……”我更不忍心你被牵连其中……

弟弟?可是他跟弟弟并没见过几次,就有了这样的交情?让他甘愿冒着这么大风险来提醒她。

“我回京之前闵建霖交待我照顾好阿珅!”看着姚可清眼里的疑惑,宋子清一点点解释,“当初因与陈辞珩有过节,闵建霖算计了陈辞珩一回,他担心陈辞珩迁怒阿珅,所以嘱咐我多多照看阿珅!”

闵建霖?那跟弟弟也不是很熟呀!值得他如此违背原则吗?宋子清的理由太过牵强,但是这样对姚家确实再好不过了,姚可清只能接受他的好意。

“多谢你告诉我这些,接下来姚家的事情就让我自己来处理吧!”

宋子清有些担忧道,“她们既然敢与余家沆瀣一气,也难保她们在得知事情败露之际不会铤而走险,对你和阿珅不利,你……毕竟势单力薄……”

姚可清摇摇头,“我不会给她们反击的机会的,只是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她要一个能一举除去小苗氏而又被外人怀疑的方法。

“万事小心!”宋子清嘱咐道,“有事可以去找安平,或者……来找我!”

姚可清一回头就撞进一双深沉的眼眸里,满是温情,心莫名的砰砰直跳,张了张嘴,却只说出“谢谢”二字。

不用跟我说谢谢,能帮到你我很开心,宋子清在心里默默道。

道完谢姚可清就要走,宋子清不舍,不由脱口而出,“如今给皇后娘娘安胎的曹太医说起来跟你还有些渊源。”

“曹太医?可是冒州曹家?”姚可清想了想问道,姓曹的能她有联系的她只能想到冒州曹家,祖父的原配夫人娘家。

“是也不是!曹太医祖籍是冒州曹家,早年他祖父被过继给他隔房的曾祖父,后来搬到外地去了!去年刚进的太医院,医术精湛。按曹太医所说,他该是你的表兄才是!”

皇后如此重视此胎,能被皇后钦点照料安胎的太医自然不可能是泛泛之辈,必有过人之处。

当初若不是曹家援手,姚可清姐弟可能就不会平安降世,对曹家她一直是感激的,听得有这么位表兄在京城,十分欢喜,“若是表兄得空,倒是该去拜访才是礼数!”

曹太医如今秘密住在公主府这事儿不能为外人所知,宋子清只能含糊其辞,“如今曹太医随侍皇后身边,只怕不得闲!”

姚可清点头,“也是,等一切都落定了再说!”

闲话说完,姚可清再起身告辞,宋子清无法再留了,只能送她到门口。

安平郡君一脸不耐的等在门口,见姚可清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生怕宋子清将她怎么样了似的,宋子清在心里无奈叹气,他珍视她又怎么可能对她无礼。

没瞧见姚可清的帷帽,安平郡君脸色就冷下来了,“帷帽呢?”

姚可清指了指屋子里头,“被凳子绊了一下,泼了茶水上去,我就扔了!”

安平郡君拉着姚可清往外走,不给宋子清留一点儿亲近姚可清的机会,宋子清跟在身后怅然若失。